几人从里间出来时,看到苍离的样子,不禁吓了一跳。
只见他双手如铁钳般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指关节都泛白了,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把牙齿咬碎。那椅子在他剧烈的动作下摇晃起来,好似都留不住他,他身体前倾,想站起来却又没力气,只能胳膊用力撑着椅子,试图缓解那钻心的疼痛。
一旁的端木扬心疼不已,拿着帕子不停地给他擦着汗。几人看着苍离这痛苦的模样,仿佛自己也感同身受,心都揪了起来。
好在不一会,屋里就传来白景舟激动的声音:“珞儿,要生了!”凉珞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好状态,按照产婆的指导,开始有规律地呼吸、用力。
随着一阵用力,很快,一个孩子嘹亮的啼哭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产婆熟练地接生后,将孩子小心翼翼地抱去清洗。紧接着,下一个产婆迅速顶上来,继续帮助凉珞生产。
天色渐渐大亮,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凉珞疲惫却欣慰地躺在床上,看着产婆将最后一个孩子带去清洗,终于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产婆手脚麻利地用温热的清水将四个刚出生的婴孩清洗干净,仔细擦干他们身上细软绒毛上的水珠后,小心翼翼地将四个孩子抱到凉珞跟前,轻声说道:“夫人,您瞧瞧这四个小宝贝。”
凉珞微微撑起身子,目光落在眼前这四个光溜溜的小家伙身上,只见一个虎头虎脑的儿子,三个粉雕玉琢的女儿,正挥舞着小胳膊小腿,模样可爱极了。
有了上一胎刚出生时那皱巴巴、红彤彤宛如小老头的对比,凉珞这次怎么看都觉得他们四个可爱极了,一点儿也不觉得丑。
她仔细端详着孩子们身上的胎记,心里默默念叨着,司徒晏那对是一儿一女,苍离这对则是两个贴心的小棉袄女儿。
看完孩子,凉珞轻轻舒了口气,转头对身旁的白景舟和产婆说道:“先把孩子们抱出去给大家看看吧。”白景舟和产婆应了一声,便小心翼翼地一人抱着两个孩子,缓缓走出了屋子。
凉珞自己则从枕边拿起一颗排恶丸,放入口中缓缓咽下。这排恶丸能帮她祛除产后体内残留的恶露与浊气,助她身体恢复。服下药后,她只觉一阵困意袭来,便缓缓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屋外,苍离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如纸,上身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身上,椅子扶手处,竟因他方才用力过度,出现了几道清晰的裂纹。此刻,那如潮水般汹涌的剧痛终于渐渐退去,他长长地舒了口气,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椅子上,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凌越见状,赶忙端来一杯温水,递到苍离面前,关切地说道:“苍离兄,先喝口水缓缓。”苍离微微点头,接过水杯,仰头一饮而尽。温热的水流入胃中,却未能驱散他身体的疲惫,反而让他愈发觉得困倦乏力。
然而,当他看到白景舟和产婆抱着孩子从屋里走出来时,眼中瞬间闪过一抹亮光,挣扎着想要起身去看看孩子们。可他刚一起身,双腿便一阵发软,整个人差点摔倒在地。
旁边的凌越和端木扬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扶住他。苍离摆了摆手,虚弱地说道:“我没事。”两人见他态度坚决,这才缓缓松开手。几人小心翼翼地从白景舟和产婆手中接过孩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白景舟看着他们,微笑着说道:“珞儿一切安好,我先进去看看她。”说罢,便转身匆匆走进了屋子。
屋内暖黄的烛火轻轻摇曳,凉珞疲惫地躺在柔软的榻上,只觉眼皮好似被千斤重物压着,沉重得难以睁开。她迷迷糊糊地刚进入梦乡,恍惚间便感觉有一双轻柔的手在抚摸自己的肚子。
凉珞困意正浓,勉强将眼睛眯开一条缝,借着昏黄的烛光,看到是经验丰富的产婆正仔细地给她清理着,动作轻柔又熟练。凉珞心中一松,便又闭上眼睛,继续沉浸在睡梦中。
而屋外的苍离,刚刚经历了一番生产的剧痛,本以为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不会再袭来,便满心欢喜地接过自己刚出生的一个孩子,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目光满是温柔地端详着。
可就在这时,突然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肚子里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了过来,苍离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凌越一直守在旁边,看到他的异常,赶忙伸手接过孩子,一脸关切地问道:“苍离,你没事吧?”
等凉珞悠悠转醒,缓缓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所有的夫君都围在屋子里,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襁褓中的孩子身上,脸上洋溢着喜悦。
他们看到凉珞醒来,连忙又围了上来,关切的话语如潮水般涌来。凉珞这时才注意到,苍离已经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衫,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恢复了红润,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再看看司徒晏,此刻他咧着嘴,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活脱脱一个“傻爸爸”的模样,那模样让凉珞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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