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成仁也是命运多舛,自幼没了爹。
据说,他小时候,他爹说要离开国境发大财,富贵险中求,但此去就再也没回来。
“卖瓜老板比较热情,哭着喊着要卖给我瓜,我这人又比较心善。”
应刑回应着,默默注视着周围的人,很多人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这一别,说不定就是永别。
“同学一场,你只送瓜?”
班长梁众走过来,皱着眉头。
他衣着华丽,各个都是大品牌,尤其是那件上衣,是用妖魔的蛛丝制作而成,冬暖夏凉,只这一件衣服,就高达十万块。
梁众的父母开了一家丧葬运输公司,能在这一行站稳脚跟的基本都不差钱,据说他父母花了巨大的代价,捕获了一只妖魔,还聘请祭灵师出手护航,让梁众年纪轻轻就成为了祭灵师。
这也让梁众有了傲视同期的底气和自信。
梁众反手拿出一堆纸券,分发给每一个人:“来来来,这是我家的优惠券,等你们自己和亲人有需要火化或下葬的,找我们家运输,七折优惠。”
七折?
很多同学脸色一变,郑重地将这优惠券放好,这可是真金白银。这年头,从咽气那一刻到入土,动辄数十万的支出,可知在运输环节打七折的意义有多大。
这还是国家财政负担了一部分开支的结果,但剩余的成本也会从个人死后的剩余财产中扣除部分成本。要是孤身一人死在了荒野中还好,但凡生活在基地市内的市民,或者是想遗留财产给后代的,只能生前就想办法解决丧葬问题,这是每一名生者的责任和义务。
梁众给本班的同学发完,骄傲地看着这些人:“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我已经成为了祭灵师,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在将来前往荒野中与妖魔厮杀,跟你们中的很多人永远都不会再见面。”
说完,转身离去。
付成仁对着他的背影吐了口吐沫,羡慕嫉妒恨:“这家伙真讨厌,看到他刻在脸上的自负了没有,他花的钱全是他爸妈的,他的祭灵也是他爸妈给他搞到的,他自己算什么?”
“没办法啊,毕竟是个二代,也的确给大家带来了实惠,丧葬这种事情,对咱们每个人来说都是早晚的事。”应刑道。
梁众有狂妄的资本,至少表现出来了斩妖除魔的决心。
只希望别是嘴上说说,将来只敢躲在大后方耀武扬威窝里横。
“对了,你昨天不是说,有一个绝妙的创意吗?”应刑问道。
“你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付成仁精神一震,低声道,“你看,军队大举出动对付妖魔的时候,一般都有派战机轰炸妖魔的战术,对吧?”
“这是当然。”
“但这样同样有风险,每次出击,都会有很多战机被打落,风险太高!既然这样,我想到了一个主意:我可以进入学院专攻高科技,研发一种既能自动锁定妖魔,又能在靠近后自爆的战斗机!”
付成仁越说,就越是眉飞色舞。
应刑大为赞叹:“了不起,匪夷所思的点子!这样,咱们不妨先给这种武器起个名字,叫做导弹如何?”
“?”
付成仁瞬间自闭。
应刑拍着付成仁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如果没的选,你可以直接加入军队。”
这个时代,科技和祭灵师是稳住局势的两大支柱。
在大力培育祭灵师的同时,对科技的研发也在持续。
虽说,因为科技时代遭遇妖魔复苏,人类惨遭重创,很多高精尖科技都在常年的战乱与血腥中失传了。
但当今的人类,至少在人工智能领域上,超越了百年前科技大爆发的时代——别以为这是应该的,人类在过去九十多年的煎熬中,付出了太惨痛的代价。
人才断层,科技断层,人口崩塌,文明溃散……
“加入军队……试试吧。”付成仁一边吃瓜,一边低垂着头,极为沮丧。
应刑拍了拍付成仁的肩膀,听着广播中的集合声,走进了操场。
等他走后。
付成仁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寒颤:“奇怪,大热天的,为什么忽然觉得这么阴冷……”
应刑周身自然散发着一股细微的冰冷,长时间凑在一起,才能有所感觉。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赶来。
操场上已经有三千多名应届毕业生。
张主任面色威严地站在礼台上,拿起话筒。
这位教导主任五十岁上下,劳苦功高,一对浓眉很是醒目,那张饱经风霜的面容,也尽是愁苦,好似在教学上耗尽了心血。
“又是一年毕业季,我还依稀记得你们刚入学的样子,一转眼,三年之期已到。”
说到这里,张主任停顿了一下。
在场的所有人,心中立刻萌生了不好的预感。
“我能有幸成为你们的教导主任,我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对于我呢,大家也是知道一点点的对吧,我很欣慰,要知道,我一直在忙碌于工作,所以刚才端着水杯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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