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有一段时间,张晨只要去面料市场,就会去蔡金祥那里坐坐,把他那里当成了据点,他们两个,应该说话很投机,很聊得来,但后来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见面的次数就少了,到今天,都忘了已经有多久没有联系。
有些人就是这样,走着走着就散了,彼此鸟无音信。
张晨拿起自己的手机,用手指划着,发现蔡金祥的号码还在,张晨忍不住就拨了出去,结果,电话里传来的是“你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张晨怔了一怔,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人的电话号码变成空号,这中间肯定有什么变故,因为他们已经走散,什么变故,他一无所知。
张晨的心里更空落了,他打定主意,明天要去面料市场看看。
“小老弟,来来,喝酒。”坐在一旁的汉高祖刘邦和张晨说。
张晨举起杯和他碰了,然后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汉高祖刘邦问:“小老弟,怎么,有心事?”
“没有,没有。”张晨赶紧说,“看到这么多从台湾来的朋友,我想起了一个人,大哥,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在四季青面料市场,有个老板叫蔡金祥的,我们还一起吃过几次饭?”
汉高祖刘邦也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当时是张晨带过来的,吃饭喝酒的时候话也不多,不太合群,汉高祖刘邦只记得,他也是从台北过来的。
“他怎么了?”汉高祖刘邦问。
张晨笑道:“没有什么,就是想起他,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汉高祖刘邦点点头,明白了,他站了起来,叫道:“喂喂,你们都听我说。”
在座的都停止了喝酒和说话,扭过头来看着汉高祖刘邦,汉高祖刘邦说:
“四季青面料市场,有一个姓蔡的老板,也是从台北过来的,你们有没有人认识?”
大家互相看看,都摇着头。
有人叫道:“皇上,怎么了,他欠你钱?”
“干你娘!”汉高祖刘邦骂了一句。
汉高祖刘邦坐下来,和张晨说:“都不认识,看样子他平时也不和这些台湾过来的交往,大概和台商联谊会都没什么联系,不然,这里不可能没人认识他。”
张晨点点头,他想到了,蔡金祥原来在台北,只是学校里的一个国文老师,和这些人,看样子确实没有交集。
肖鸿泰端着杯子走过来,来敬汉高祖刘邦和张晨、刘立杆的酒,大家喝了,陈汉升过来,也来敬他们的酒,又喝了,接着,就有张晨和刘立杆都不认识的老板,过来敬皇上的酒,汉高祖刘邦把张晨和刘立杆这两个小老弟都带上了,大家喝了一杯又一杯。
第二天上午,张晨离开家就去了四季青面料市场,去找蔡金祥的摊位,结果那条通道走到底,也没有找到蔡金祥的摊位,这里现在已经是窗帘一条街,都是卖窗帘的。
张晨还以为自己走错通道了,他退回到通道口看看,确认没有,张晨继续走进去,走到底,原来蔡金祥的摊位就在这里,现在已经一分为二,变成了两家卖窗帘的,张晨问了他们,他们都不知道蔡金祥是谁。
张晨走回来,走到了门口的大厅,看着通往二楼的楼梯,张晨眼睛一亮,他想起来了,急步走到楼梯的背面,看到那个借着楼梯下的狭小空间,卖服装辅料和拉链的摊位还在,这么多年过去,张晨一眼就认出来,老板还是那个老板。
张晨走近前去,虽然是老顾客,但对方已经不认识张晨,这个老顾客老得太久了,张晨问他,以前里面角落里那个台湾老板你认不认识?
“蔡老板?你是说蔡老板?”对方问。
张晨说对,“他的摊位,现在搬到哪里去了。”
“不在了。”对方说,“蔡老板已经不在这里做生意,他回台湾去了。”
张晨愣了一下,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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