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没什么,反正没有亏心事,让干嘛就干嘛,紧跟着乘警走在最前面。
郑士武和吴云跟在他后面,鲁老虎和翟庆走在最后。
“虎哥,咋办啊?我心突突。”翟庆哆嗦起来,小声地说。
鲁老虎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但此时也拿出了临危不惧的劲,训着翟庆:“自然点,越紧张越容易露馅,一会问什么说什么。听到没?自然点!有我呢!”
似乎是鲁老虎的这句“有我呢!”给了翟庆点底气,让他哆嗦的不那么厉害了。
足足过了二个小时,小李子、郑士武、吴云才回到车厢中。
陈露一直没睡,坐在下铺等着,见到三人回来忙问:“怎么样了?虎哥和翟庆呢?”
郑士武打了个哈欠说:“那个小偷移交派出所了,虎哥和庆儿去厕所了。困死我了!”
“没事吧云哥。”冯梅迎上了吴云,一张胖脸捂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来一丝羞愧与尴尬。
吴云也打着哈欠:“没事没事,困死我了。我先去补一觉。”说着他爬上铺位。
冯梅听到没事松了口气,揉着胖脸也爬上了铺。
小李子和陈露没有回到各自的床铺上,而是坐在翟庆的铺上。
小李子因为白天睡得多,此时一点也不困反而精神的很,向陈露和讲起了刚才处理那名小偷的经过。
一开始那名小偷还拒不承认,但谁都知道一个6号下铺的怎么也不可能找错行李找到9号10号这里来,直到要查监控的时候,那个小偷才承认了自己的行为。
小偷是从山海关那里上来的,列车长带着乘务员发完口罩后,他听到了小李子和陈露的对话,知道小李子好像还有很多口罩,于是动了歪念头。
他手里就两个口罩,而现在疫情变得严重,他实在害怕,觉得只要自己口罩够多就会安全,所以才想着去偷小李子的口罩,可没想到口罩没偷到反而被抓了。
他承认之后就是做笔录和签字之类的事宜,而这个小偷也因为只是作案未遂,罚了点款,移送到派出所拘留。
“这小偷,不偷手机不偷钱,居然偷口罩。真是不知道咋想的。”
陈露忧心忡忡地说:“可能真的是疫情很严重吧,不然他怎么会干这种事。”
小李子摇摇头:“我看他就是自己吓自己,哪能严重到那种程度,就算真的非常严重,我们也要相信国家,咱们国家现在那么强大,没什么应对不了的。”
陈露沉默了一会说道:“你可真乐观。”
小李子露出灿烂的笑容:“其实我过的也挺惨,要是不乐观点真是没法活。保持良好的心态吧,就算灾难真的来临也要有力气面对不是。整天愁眉苦脸的自己吓唬自己,估计没等灾难来临,自己先把自己吓死了。”
“你的头没事吧?今天晚上受伤好几次了。”小李子忍俊不禁地问。
陈露揉了揉头上的大包,没好气地说:“快去休息吧。”撅着嘴便爬上了床铺。
小李子咂咂嘴,心道真是搞不懂女孩子的脾气,也回到了自己的铺位,一时毫无睡意,掏出手机看了看,上面是罗佳梦发来的十余条消息。
“给我带什么了呀?”
“怎么还晚点了呢,是不是那边也严重了?”
“公司叫我们在家办公,小区也开始施行封闭式管理,出入都要接受检测。”
“……”
“你到哪里了?”
“我先去睡了,洛洛都困了。”
小李子打了几句话,但看了看时间又把打好的字删除了,没有发送,想着再过一会给罗佳梦发。
隔间对面的窗户没有拉下来,小李子放下手机,看向窗外。
窗外已经看不到东北特有的雪景,天蒙蒙发亮,远处的天边微微发红,两旁的树快速地向退着。
乘客们三三两两地窃窃私语,有的乘客坐在了过道中的小椅子上,和小李子一样,看着窗外的景色。
列车向前飞驰,由黑暗的夜驶向光明的昼。
鲁老虎和翟庆两人是相互搀扶着走进厕所的,一进厕所二人如释重负,腿软得已经难以站立,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汗早就浸透了脊背。
“@#@#……”
鲁老虎骂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他挥起巴掌要打翟庆,但这巴掌最终还是没有落下。
“艹!”他指着翟庆的鼻子痛骂,“你瞅瞅你这整了啥人上来!今天晚上悬一悬就折这儿了!要不是因为他,那小偷能偷到咱们头上?那小偷也山炮,偷啥不好偷口罩!还好那警察没盘问咱们什么。艹!”
“虎哥,你别说了,我现在就想干他!”翟庆哆嗦着手掏出烟来,想抽一根压压惊。
鲁老虎一巴掌拍掉了他的烟,瞪着眼:“还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抽那玩意而,这就是你没案底,你要有案底咱们今天就完了知道不?”
“这烟没事。”翟庆把烟捡了起揣进了兜里,“虎哥,咱们接下来咋办?要不等到了下站就把他弄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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