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被我吃了。”
“但是它的记忆都在我这儿。”
“我跟金小清本就是夫妻、两情相悦，跟你们没有关系。”
吃了？
灵的记忆还能转化？
但即便如此，还说不准是谁吃了谁……眼下已经将它困住，谁是谁也就不重要了。
窦佛爷转过身，目光似乎可以直达对方的灵魂，“韩老头，所有跟他有关的内容。”
“韩思源，五十八岁，原清源山弟子，二十六岁被逐出山门、同时被各家玄门追杀，原因不详。他数年后借假死脱身，在外漂泊三十多年一直在寻机复仇，
他培养有多名子弟：叶景福擅堪舆、冲拳，赵元基擅心术、蛊惑，殷安澜擅蛊术，三人曾试图寻韩思源报仇，具体情况未知。哦，他还有两个弟子，一个叫邱泰……能力未知，另外那位，只是隐约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
窦迟：“……”
它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六位弟子中，其中有两个殷安澜都没听过，而且她当初提到叶景福，只说那位师兄学的拳，没想到还懂堪舆……
堪舆？
郑允那宝贝孙子，郑麟身边的族老也懂堪舆。
韩老头，韩思源……
“老板，你没事吧？”
窦迟轻缓缓摇头，感觉脑袋有点发张，“金荞、二姐，回头调查一下韩思源，以及他跟清源山的关系。”
“嗯。”
“好。”
甬道，小窗前。
金小清笑容很古怪，像是在极可能表达诚意，可是她展现的状态，嘴角扯起半边，另一半脸没有任何表情……
窦佛爷嫌弃的后退半步，“韩思源如今人在哪儿？”
“不知道，近几年没有他的消息。”
“因为你三年前死了，这也不是那位‘灵’的消息。”
金小清嘴角抽了抽，沉声说道：“线索已经给你了，那只没用的玩意儿脑袋跟浆糊似的，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早上异调局出事，是因为被蛊虫袭击？”
“很聪明嘛。”
金小清抬手鼓掌，阴惨惨地笑声，配上她那张圆润脸庞，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你打听韩老头的事儿肯定跟他有仇，之前在异调局你竟然没有被那群蛊虫吞噬。对了，那位窦迟呢，是你师弟吧？如果你们能帮我报仇那就再好不过了。”
说罢，她偏了偏头，继续说道：“早上九点，办公室有个中年人忽然发癫，嘴里吐出几十只黑色瓢虫，短短几分钟，两层楼的所有人都被它们沾染……说不上是倒霉还是幸运，那只蠢灵脱离傀儡，非得钻到金小清的身体，结果嘛……”
窦佛爷：“后来呢，我上楼的时候它还能出声喝止，后来还在院中写字？”
金小清撇了撇嘴，抱怨道：“佛爷，它又不是包子，吞噬也需要时间啊！在窦迟进来后一段时间，我才将它完全消化。”
“还有别的消息吗？它在执行谁的命令，有没有关于异妖、其他灵的存在？”
“佛爷，那只灵很蠢，记忆中只有几道被人植入的命令，根本就没有多余的记忆，就像是赶工出来的劣质品。
不过说起来……给它下达命令那位，似乎是一种让它颤栗的存在。”
该问的都问完了，但对方如此坦诚，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对它出手……
窦佛爷清了清嗓子，“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跟金小清本就是夫妻，只是我出了意外身死……现在我们只是夫妻团聚……您有本事尽可以杀了我们，好歹也能做个同命鸳鸯。”
死猪不怕开水烫？
还是自诩旁人没有办法将它赶走？
窦佛爷没有说话，朝甬道一侧招了招手，窦迟慢步走过来，从包里取出轮回笔伸到小窗前。
金小清蓦然脸色大变，身体趔趄着往后退去。
它抚着胸口剧烈喘息，虽然不确定那支笔的作用，但心里的恐惧感可作不得假……
“别，咱再谈谈，嘿嘿嘿，好死还不如赖活着，您说对不？”
之前一本正经的模样，忽然变得油滑起来，窦迟忍不住失笑出声，“赵元基？”
金小清眨了眨眼，随即竖起大拇指，叹息道：“两位真是聪明绝顶，这都能让您猜出来！”
殷安澜之前讲过，三年前他们曾合力重伤韩老头，这么短时间，根本不足以让他成为‘灵’……
窦迟盯着它，思索道：“但是赵元基只是你的傀儡，之前……我想想，你原本的身份应该跟郑氏有关吧？”
金小清的脸色再变，想说话却没有发出声音，它慢慢走的小窗前，深吸口气稳住心神，肃容说道：“两位，若是能帮我报仇，此后任君驱使。”
对于赵元基的猜测，是因为他太过了解韩老头，同时叶景福很可能跟在郑麟身边。
至于它郑氏的身份……因为，郑允自杀实在太突然了。
除非郑允早已成为灵的傀儡……
针对九地十三家的阴谋，那么早就开始了么？
窦迟轻叹口气，“你的仇人不是韩老头吗？这个不用你提，我本来就打算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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