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残局皆遗憾:喜欢开挂?家里是不是少人了?】
【她与残局皆遗憾:你爹给你找了几个妈?】
【她与残局皆遗憾:把你妈放香蕉道我一狙抽死,就像你抽你爹一样好吗?】
【她与残局皆遗憾:开子就不配玩这个游戏,玩不起就滚去玩QQ农场和抢车位!】
【她与残局皆遗憾:感觉你像是那种玩隔壁喜爱福的生化模式都会卡BUG进箱子的蠢狗。】
【她与残局皆遗憾:那么喜欢找存在感,去现实里找找吧,别在这里恶心你爹。】
【她与残局皆遗憾:再开挂狙你爹头一枪,顺着网线找到你妈把你妈杀了!】
直抒胸臆的辱骂。
林年已经很久没被这么骂过了,上一次被这么骂还是在上一次,也就是眼下的这一次。
玩游戏被骂是常有的事情,在不知道自己是混血种之前,林年的确仗着血统半苏醒的时候,那种快到正常人都无法理解的反应速度在游戏方面驰骋沙场过一段时间,无论是FPS这种定位游戏,还是RTS这种即时战略游戏,他的手速、反应都可以在里面像是外挂一样强大。
可不就是外挂吗?只不过正常人的外挂是软件,是金山修改器,是CE作弊器,而林年的外挂是他那一直处于隐性的血统,现在想来过去只要一集中注意力,游戏里的画面就会变得很慢,敌人跳拉出来的速度就跟蜗牛一样,对方头只露了一半,林年大狙的准心就已经飘到位置上了,那根本就不是林年反应快,而是“言灵·刹那”一直处于躁动的待激活模式中。
这么来看的话,林年被骂的确没问题,在正常人的眼里,他的确是一个“作弊”者,用了正常人类之外的“手段”来得到了胜利,违反了游戏的“规则”。
林年手放在键盘上,如果是以前的话,他已经用超过对方的速度来进行反击,将对方所攻击的点一字不漏的骂回去了,而在打字这方面上,专业的打字员也没有他速度够快,在学校微机房里的金山打字游戏里,他当的小偷永远不会被后面的警察给追上。
可这一次,林年只是打了简单的三个字,对不起。
在对话框按下回车键发送后,林年发现眼前的场景再度发生了跳转。
面前是一张办公桌,桌上堆着一沓一沓的鲜红的钞票,在钞票后面带着施工安全帽的中年人坐在黑皮都开缝了的老板椅上,嘴里叼着那根软云香烟,盯着林年说道,“你可以带着你的东西走人了,工资我是一毛钱都不会发给你的。”
在林年的身后是打开的办公室门,外面就是太阳暴晒的工地,穿着汗衫戴着安全帽的工人们脖子上搭着毛巾,汗如雨下的推着漏斗车,扛着水泥袋不断劳动在酷热的阳光下。监工站在阴凉的地方拿着本子,像是食腐的秃鹫阴翳地扫着整个工地,随时准备抓住违反安全条例的工人进行工资上的克扣。
林年此刻身上穿着个体恤和短裤,手里抓着一个安全帽,看起来很劳动,但一旁镜子里折射的年轻的脸蛋却让他非法未成年工的身份暴露无遗。
他当然记得,这是某一次在工地打工被辞退的场景,面前坐着的人是工地的包工头,在黑中介把他介绍过来后,这个包工头他还是第一次见面,而第一次见,对方就让他提着东西滚蛋,累了一个星期更是工资都看不到一毛钱。
“我说了,你可以走了。”包工头坐在办公桌上数着才到账的工程款,粗糙的拇指沾点口水不断地轻点着那些血汗钱,余光都没留给站如喽啰的这个蠢蛋高中生。
可这一次,林年没有走,而是站在原地盯着包工头开口问道,“我做错了什么?”
“未成年是不能打工的,你还没有资格打工,这是写在法律里的,你是学生,应该比我们这些人懂法,招揽了你们我们工地是要被找上门的,麻烦多的很。”包工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催促林年离开。
“但我已经在这里干了一段时间了。”林年说。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要在这里干的,关我什么事情?”
“把该属于我的钱给我,我就走。”
“这可不行,钱给了你,这就是实打实的证据,我会摊上官司。但如果我不给你钱,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的劳务关系,反正你合同也没签,你只是莫名其妙的一个高中生,跑到我工地上玩了一个星期,扛水泥,搬砖,打灰都是你自己偷摸干的,我还没有找你家里人告你非法闯入我们工地搞破坏,你反倒是向我理直气壮起来了?”
包工头老板放下了手里的一沓诱人的钞票,坐在那鲜红的钱堆后,好整以暇地看着林年,“年轻人,先把这个世界基本的运转规则搞清楚了,再跟我大小声说话。这个世界不是谁闹谁有理,而是讲道理的,道理又是掌握在(他做了个指天花板的动作)手里的,你没有道理,就只能认怂,离开的门就在背后,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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