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繁霜伸手,触碰到了婚纱的布料,回头试探地看了他一眼。
十五分钟后。
右繁霜穿着婚纱从房间里走出来。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提着裙摆。
抹胸的设计露出了她精致白皙的肩颈线条,头发被她全部挽起来,有几缕碎发散落,慵懒又灵气,她因为害羞而低头的时候,那种羞怯纯真的气质更甚。
婚纱因为瑰丽的弧边而显得温婉大气,颜色瑰丽清雅,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让右繁霜在白纱之中不显得寡淡反而光彩照人,熠熠生辉,连眼眸似乎都点上色彩。
完全按照她的气质设计,苏忧言知道会很美,但是这件婚纱出现在她身上的一刹,依旧让他慌了神。
右繁霜紧张道:“我能配得上这个设计吗?”
这件婚纱太好看以至于她根本没有底。
苏忧言下意识脱口而出:“比婚纱好看。”
右繁霜露出羞怯的笑:“真的吗?”
苏忧言走向她,高大的身影立在她面前,深邃的眉眼含着笑,像是少年:“好看得不想让霜霜婚礼的时候穿这件,因为太好看了不舍得让别人看。”
右繁霜被他捧住了脸,露出笑意:“真的好看吗,阿言没有骗我吗?”
苏忧言含笑:“好看到现在我就想办婚礼。”
右繁霜笑了,转身看向玻璃隔断里倒映出来的自己,面对即将真正的尘埃落定,反而有种不真实感。
生日当天,陈晏岁等到傍晚也没能等来苏忧言和右繁霜。
他低下头,看着苏忧言拿过来的资料。
他已经看了很多很多遍。
这个点,估计是他们在一起庆生,忘记了前两天答应过他。
陈晏岁努力想释怀,忽略这个事实。
但是总是忘不掉,总在脑海里盘旋。
他刚准备收起资料,躺下去睡一觉的时候。
门被扭开了,陈晏岁几乎是下意识就把头扭过去,看见是护工的那一刻,心里的希望也破灭了。
但护工进来没有关上门,反而对着门外打招呼:“苏先生,右小姐。”
陈晏岁的希望又燃了起来。
随着欢声笑语和脚步声,一双璧人出现在眼前。
右繁霜穿着高跟鞋和雪白羊绒长裙,外面穿着波西米亚风格的风衣,浅蓝与实白的花纹下摆随着步伐摇曳,卷发荡漾,眼波流转,清新自然,却透着轻熟的氛围。
苏忧言穿着剪裁上乘的大衣,长腿裹在牛仔裤里,随和又稳重,眉眼间英气灼灼,一只手插在兜里,一只手牵着她,还笑着回答她幼稚的问题:“好,去澳洲看肌肉袋鼠。”
陈晏岁呆呆地看着他们,而右繁霜笑着,明眸皓齿如星辰:“陈晏岁,我们来接你了。”
晚风从窗口吹进来,拂起少年的墨发。
hoar国风街上,人来人往,来往者几乎穿的都是汉服。
街上的大屏幕上,放着国风走秀的视频。
而街头的舞台上,正上演着四大名剧之一的《牡丹亭》
jh专门请来的昆曲大师在红氍毹上点扇揺波,与扮演柳梦梅的年轻小生眉来眼去。
下面的观众用手机拍摄着盛典的画面。
街上满满当当都是人,临江可以看见画舫,还未开启,上面已经坐满了人,多是汉服博主和小演员,而江边架满了摄影机。
穿着汉服的参展演员们在江上衣袂飘飘。
每隔一段路,彩灯在地面上投出长宽五米的“繁霜”品牌名。
这条街的名字叫繁霜街,中心广场叫繁霜广场。
而真正的繁霜,正抱着一束向日葵,笑着看苏忧言推陈晏岁走。
陈晏岁坐在轮椅上颇不自在:“要不我下来吧,伤的是手,其实走路没关系的。”
苏忧言的声音冷淡:“伤筋动骨一百天,走当然可以,但会牵扯伤口。”
右繁霜也笑着附和:“是啊,而且以你现在的状况,怎么有力气和我们一起走。”
陈晏岁看看右繁霜,又鼓起勇气看看苏忧言,终于听话,乖乖坐在轮椅上,被苏忧言推着在街上走。
轮椅很平稳,知道背后是苏忧言,就莫名有一种安全感。
他有些手足无措却又觉得很幸福,路人看过来的时候,他不由自主贴近靠背,想离苏忧言和右繁霜近一点。
他看了一眼右繁霜,发现她换手那那束花,试着开口:“要不我帮你拿着吧,我坐轮椅,拿着方便,可以放腿上。”
右繁霜笑,抱着向日葵递给陈晏岁:“好啊,谢谢。”
陈晏岁抱着那束花,微白的面庞好像都被太阳花映上光彩。
而周晚玉带着一群股东从另一头走来。
秘书一边走一边给股东和董事们介绍:“苏董,这边是汉服展台,往前一点是中心广场,下一个舞台请了着名的国风歌手,目前是戏曲名家的表演。”
然而没走两步狭路相逢。
秘书伸出的手都没收回来,嘴直接顺拐:“这是苏总。”
周晚玉停下了脚步,众董事也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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