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许久，波莉王后这才回答。
“可是我们不能用流国的身份，要怎样才能接近你们呢？”
“于是我们族的人开始分散意见，有的说嫁给小国，一步一步提升身份，有的说刺杀贵族，然后伪装潜入。”
“事实上，经历是悲壮的，想要换取身份谈何容易？不少女人都死在了贵族脏脏的手上，她们在死前都还被蒙骗着，还有不少族人被挖了舌头，在某个地方放牛羊。”
歌德国王感觉脸面无关，他心生愧疚，不知道如何面对波莉王后。
波莉王后忽然微笑道：“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上天给了流国一个机会，但，或许是流国的灾难。”
“说来听听？”
“我，波莉，流国的公主，那日跟随父亲在街上行商，结果被一个调皮捣蛋的家伙看见了。”
波莉王后脸上洋溢着笑容，似乎那是一束神圣不可侵犯的光芒。
歌德国王忽然也笑了。
“那个家伙，他竟然在偷东西，还被人抓住，差点就要砍去手脚，幸好我父亲出手，这才把他救了下来，但是没有想到，隔了几年之后，这个家伙摇身一变，竟然成了王子，还信誓旦旦地想要娶我。”
波莉王后说到这里时，两颊红晕，出现少女的娇羞。
“我可是流国的公主，可不想嫁给一个邋遢的王子。”
波莉王后说：“当时这是我的原话，其实我不太喜欢这种复仇的把戏，而我的父亲也厌倦了这种千年的恩怨，只有我的母亲还对此有执念。”
“那时候的我想着，如果你不是王子，那么我一定会嫁给你的，毫不犹豫，偏偏你是王子。”
歌德国王笑了：“如果我不是王子，或许我才娶不到你。”
“哼，我也有执念和脾气的！”波莉王后瞪眼。
“哎，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受到母亲的影响，还是真的爱上了你，那时的我还是嫁了过来，当时所有人都在反对，因为我不是公主，我没有高贵的血脉，但是我明明就有！我们流国的血脉，比任何血脉都纯净！”
歌德国王伸手轻轻拍打波莉王后的肩膀：“是的，你很好。”
“那时的你，手持着宝剑，谁反对，你就这么一剑，把对方的头颅砍了下来。当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你疯了，可是你在我眼里，却是谁都比不上的英雄！”
波莉王后眼睛里闪烁着异彩，仿佛昔日的伟姿尚且留存在眼前。
“后来......”
“后来我们有了孩子......”歌德国王忽然情绪低落，看向旁边吊着的尸体，那是他们的孩子拜罗。
“是的，其实你那么爱我，如果我想，你一定会给的，其实我知道黑夜皇后在哪里，但是我没有要，尽管族人着急的不得了。”
波莉王后流露出淡淡的伤感：“这么多年，我只是想要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何况特诺国国王下一任，一定是拜罗，那么流国也算是复国了，不是吗？”
“但是族人们并不同意，他们总觉得一定要让特诺国的血脉付出惨痛代价才行，可是我没有听，我只是在虚以委蛇，告诉他们慢慢等待。”
“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累了，什么都不想管了，族人们或许也累了，因为我十分优待他们，有时候或许他们也不想要复国，只想要平稳的过一生。”
“但是可怕的事情来了，黑夜皇后的消息竟然再次传开。”
歌德国王点头道：“一开始我并不相信是黑夜皇后，因为这个东西一直都在大帝那里，我一直认为是流国的人来复仇，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
“如果流国的人十分恼恨，那么我愿意用我的性命来换取我的家人、我的国人安全。”
波莉王后闻言十分感动，却又没有说话，她的立场不能说话。
毕竟千年前，流国多少人的血命背负在身上。
“后来，我发现黑夜皇后丢失后，我开始惊恐，知道这个东西十分可怕，那天我听见你的哭声，接着看见一只大蜘蛛，我没有动，因为我害怕你就在蜘蛛的肚子里，一直想办法拯救你。”
周凌风这才明白，原来当初歌德国王并非那么懦弱，难怪他睁着眼睛，却没有挣扎。
“但我怎么都没有想到，拿着黑夜皇后的人，竟然是我们的儿子，拜罗！”
说出这句话时，歌德国王十分的痛心，而波莉王后同样十分悲痛。
周凌风咳嗽一声，说：“不如听听我的想法？我觉得，黑夜皇后或许是拜罗王子，但拜罗王子可能并不是幕后真正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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