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婳长长叹一口气，把头埋到陆冰云的颈窝里。
陆冰云拍着拂婳的背。
似是安慰，又似是一种无声的陪伴。
――
姒媚走了，连同拂婳一起，走了。
绝尘抬头，就可以看到天上的繁星。
再也没有叽叽喳喳的说话声打扰他打坐，他本该是庆幸的。
可是，为什么，他觉得有些窒息呢。
就好像，呼吸被人夺走。
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姒媚调皮捣蛋的模样在他眼前浮现。
嘟着嘴巴，甜甜的叫她漂亮的主持哥哥。
现在，都没了，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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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东西，就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有的人，总是离开了，才懂得怀念。
陆冰云刚刚停在菩提树上，就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不过，现在似乎没有什么意义了。
她这次来，是向绝尘道歉的。
虽然位面是夜渊传送错的，可是，攻略的人是她。
她欠绝尘一句对不起。
是她搅乱了绝尘的心湖，却毫不迟疑的离开。
可是，让她怎么舍得看一个可以为她放弃生命的人，到最后都不能得偿所愿。
人心本就是偏的，她陆冰云不是圣人，她心也是偏的。
所以，她只能对不起绝尘了。
“绝尘。”想到这里，她出声打断了绝尘的思绪。
绝尘有些愕然，目光转动，看到了从菩提树上翩然而下的身影。
“姒……媚。”绝尘有些惊讶。
她怎么又回来了？
“我是来道歉的。”陆冰云在绝尘面前站定，说道。
绝尘没有说话，眼神深沉的看着陆冰云。
“我收回我说让你娶我的话，对不起。”陆冰云弯下腰。
态度诚恳。
绝尘没有出声，心底，像堵了大石头一样，有些闷堵。
就在刚刚，他想要答应她，他还俗，娶她。
现在，他不知道要用什么态度去面对她。
可是，姒媚确实没错，而且，当初他拒绝得那么坚定。
“我知道了。”最后，绝尘只说了四个字。
陆冰云站直身体，看了绝尘几眼，转身，准备离开。
“姒媚。”绝尘叫住了她。
陆冰云回头，看着绝尘，眼神带着疑惑。
“你和拂婳大人，在一起了？”绝尘还是没忍住，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他为了我复出了生命的代价，草木无情，人却是有情的。”陆冰云这话，算是解释了。
绝尘看着她晶亮的眼睛，睫毛微垂，不在出声。
前面的陆冰云却突然抬起了头，看向他身后的菩提树。
眼神带着不赞同。
绝尘回头看去，是拂婳。
“你怎么来了？”陆冰云飞身而去，有些责怪的语气说道。
拂婳笑，不说话，只是专注的看着陆冰云。
“我们回去吧。”陆冰云说道。
“好。”拂婳微笑点头。
绝尘出神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陆冰云黑色的长发和拂婳银白色长发在空中交缠，像是剪不断的深情款款。
绝尘后悔了，正如陆冰云所说，草木无情，人却是有情的。
他，也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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