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川不动声色的给枫雅换了仙露，把粗茶放去边上：“雅，这就是人间常态，你见到的，是很多人都在经历的事情。”
“人间怎么会有童养媳？这样对女人太不公平了吧？”
“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这就是轮回轨迹。如果没有战乱，上面的人就会注意下面百姓的生活，就不会有人家卖儿卖女了。”
“我知道了，只是感叹下。”枫雅转头看到一个年轻人拉着女儿走过来，女儿三四岁的样子，一蹦一跳的。
“她不会是兔子精吧？跳成这样。”枫雅在妖界见过兔子精，跟这个人的动作一致。
“不是，是自封为地仙的人，现在战乱，有些地仙见到人家受苦，就用了上苍的名义，加上她自身的能力，什么事情都能做。”
“我的亲亲上仙，你说的是真的吗？上次我听小鱼儿说，他跟燕赋去了人间，欺负璃裳的人皇，原本是个普通人，后面成了半仙，他们要对付都需要时机
半仙就是比地仙高一点点，哪里就成了什么都能做的人，还是个小孩样呢。”
“她们只是寄居在小孩的身上，实际上年纪很大的，道行倒是没有多少，对方都是宣称运气好，实际上是用了战争乱世的便利。”
“这样被发现后，不会遭到天劫吗？”
“不会，她们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还为人间谋福利。只是有些做得太过火了，才会遭到反噬。”
枫雅点头，她又闭了下眼睛，很快就看到刚才的两个人，年轻的男人不是女孩的爹，叫秦相公，小女孩叫宣宝。
她是山里修炼的一刻妖树，因为会说话，哄得山里的精灵都喜欢她。后面见到秦相公家的弟弟瘫痪了，所以就变成了四岁不到的小孩样，躺在秦相公的亲戚要走的地方。
因为不能现出真身来，所以宣宝先去秦相公的亲戚家，遭受的事情比月月还要惨，但是宣宝用了一些咒语，让骂她的人倒霉。
后面被有人怀疑后，她就没有用了。等一次大的吵闹事件过后，她如愿以偿的去了秦相公家，成为她的弟媳妇。
今天是过去的第二天，她跟着秦相公来城里走，就是想多找些人疼疼她。
“奇怪了，这些小妖精怎么会喜欢来凡间找人疼惜呢。”枫雅不是很清楚，要是被修鱼知道了，她们应该会受到处罚的吧。
离落吹了口气出去，刚才枫雅说的话被消除了：“你们两个声音小点，我们去对面的茶馆说话，刚才都有人听到了。”
慕川这才带着枫雅离开，等他们都了茶楼里，茶棚的人才开始动，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离落开始给枫雅解释：“妖精的想法是很冷的，特别是女妖，她们需要有人来安慰疼爱，这样修炼的法术才会越来越好。”
“居然有这种事情，小鱼儿应该知道的吧？”
“这里是空空界，不是我们在的地方，鱼龙混杂，所以我们才要小心，宁愿让真正修仙的人多受点罪，也不要带一些动机不纯的人和妖魔鬼怪出去。”
“雅，你看看就好，以前是我们修炼得太少了，人间疾苦，你今日就好好看看。”
“我知道了，你们放心，我虽然脑子转得不是特别快，但是不会拖后腿。”
枫雅吸了一口气，继续闭眼，现在她知道为什么不带桓炚来了，这个小不点，他一点法术都没有，要是来了，岂不是香饽饽。
“哇~这个糖葫芦好甜呀~”宣宝吃着满嘴的糖葫芦，秦相公担心她噎到，就抱了起来。
宣宝越是越欢，她一连要了好几样东西，秦相公都给她买。家里的钱是有的，宣宝帮着赚了些，秦相公和余式都是老实人，该花的就花。
“这位爷，您要买些土产吗？这是我在山上挖的，很新鲜。”一个软糯糯的声音响起来，宣宝眼睛闪过狠毒，跟她时同类啊。
铃姐儿抬着头看，见到宣宝就知道她们是一样的人，所以更加笑得诡异。
“这些怎么卖？”秦相公见她穿着破烂，脚上连鞋子都没有。
“不贵的，二十个钱就能买走。”玲姐儿故意把竹篮抬起来，小胳膊还在抖。
“别抱了，我来提吧。”秦相公放着宣宝下来，他给了二十个钱，就提着竹篮走了。
这些就是蘑菇，但是很新鲜，花二十个钱也不算贵了。但是，玲姐儿一路跟着他们跑，走哪跟到哪里。
“小姑娘，你家里人会着急的，还是快回家去吧。”秦相公担心她被人牙子抱走，她跟宣宝差不多大。
“这位爷，我想跟着你们回去，我没家人了。但是我干活很勤快的，衣服都会洗。”
玲姐儿蹲在地上哭，样子十分可怜，秦相公心软了，养两个孩子，多两张嘴，其实不难，所以他也带着玲姐儿走。
宣宝不同意，她闹了好一会儿，秦相公站在中间不好办。玲姐儿很会撒娇，她拉着秦相公的手，脏兮兮的小脸特意离他远一点。
“嘘！”玲姐儿小声嘘了下，她就尿裤子了，“哇~”她哭起来，秦相公低头才发现她尿了。
“我，我，呜呜。”玲姐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宣宝满脸的鄙夷，臭狐狸就知道哭。
“玲姐儿，我有马，你们两个小的抱紧了，回村子还有一段路要走，千万别乱蹬。”
秦相公去抱玲姐儿，玲姐儿死劲绷直小短腿，小屁屁抬得很高，免得沾到秦相公身上去。秦相公心里很欣慰，这么小就懂事，更是要带着回家去。
宣宝无可奈何，玲姐儿坐在前面，被宣宝打了无数次，她估计拖着宣宝下去两个打了起来，一不小，一个眼睛被抓伤，一个下巴有点脱臼。
秦相公去看，发先一个头上有兔子耳朵，一个有狐狸尾巴，吓得赶紧上马跑了。
“死兔子，我吃了你！”玲姐儿长着大嘴去咬，宣宝赶紧拔腿就跑。
两个开始追逐，不小心掉到陷阱里，被打猎的人抓了带回去吃，宣宝这才慌了，连劝说玲姐儿，一起咬破袋子逃去秦相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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