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来吧。”她将澄莹的眸死死一闭,微微咬牙。
男人的身子轻轻僵住,他似没料到一般。只是在下一秒,给了猛烈地回应。
他的吻——
狂热,迷乱,情难自控,粉身碎骨。
从他身上蔓延过来的温度几乎快要将她给点燃了一般,突然身子便往后倾了去。直直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他的身子覆盖上来。
她紧紧闭着眼睛,每个毛孔都将感官上的刺激给无限地放大。她的神经,被缓缓切割,不知道在某一个时刻,就会噼里啪啦地,一根接着一根地断掉。眼前跳跃出来的是,和他相遇相知的每一幕,他的眼,他的瞳眸,他的温度。他的——
然后她再也无法继续思考。
他的气息越来越重,越来越难以平复,就像是快要烧开的水一般。沸腾的前期,却是怎么也收不住。
苏南浅以为自己可以坚持住,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可是,她想得太多。在最后关头的时候,她开始尖叫——
“别——”
是的,没错,真的尖叫。
“你放开——”
“不要——”
池慕辰身上的浴袍由于欢愉而滑了一般下去,露出了肌理分明地肌肤。一直紧紧闭着眼睛的她却陡然睁开的眼睛,然后一分分瞪大,在触及到他裸露的肌肤时,转眼便对上他将将抬起来的脸。一双黑瞳浓烈——
啪!
男人的头被打偏在一边,精致的俊颜上浮现起红印来。他双手撑在她的头侧,脸却偏向一边,眸光黯然汹涌波动着。
苏南浅像是魔怔了一般,右手直直发麻,很疼。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她可以想象他被打得有多么的厉害。血液像是一瞬间全部涌上了头顶一般,只让脑子直直发热。她愣住,视线触及在男人如画般的眉眼之上。
她不知道为什么,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望见他那双极致的黑眸时。竟然一种浓烈地恐惧感,说不清道不明,反正就是害怕。这不怪他,而是她自己的原因,是她自己本来就怕这事。怨不得谁。
隐隐觉得一股强大的气场在周遭缓缓流动,他将头重新转过来,眉眼生寒:“浅浅,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他问得很耐心,甚至说是温柔,但是她仍然感觉到了一种极致的压迫感,甚至觉得周围的气流都在缓缓地逆向流动。
苏南浅死死拽住被他推到腰际的睡裙,轻轻抿唇:“还是算了吧。”声线当中微微有些颤抖,连自己可能就没察觉出来。
池慕辰的眸光漫越如水,轻盈转动之间凉悠悠卷起了浮冰碎雪。他的目光依旧温柔,他翻身坐起来,靠着床头,重新系上了自己的睡衣带子。
她也跟着坐了起来,同样靠在床头上。不动声色地扯过被子将自己修长白皙勾人的腿给遮住,她的脸很红,涨得通红。这还是第一次这么促狭。她知道他是个男人,是个正常男人,可是她却偏偏做不到。
接下来便是沉默,两个人能够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她听见他努力在控制自己的气息,终于在良久之后听起来平稳一些了。
他突然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她眸光一动,迅速伸出手拽住他的手腕:“池慕辰,你去哪里。”问话的时候声音中隐约带着一些焦灼,连自己都不曾发觉。
男人眉眼之间流转着的尽是芳华,他微微敛住些光晕,重新坐了下来:“我去洗个澡,好不好,嗯?”声线温柔得下一秒就能够滴出水。他吓到她了,他是这么想的。
“不要。”她轻轻开口,声音听起来轻飘飘的。一双黑白分明的剪水清瞳之中缓缓流动着悲伤:“你陪我。”她刚才突然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个念头来,她以为他要走。要向某些男人一样,出去找女人寻求慰藉。
他的黑眸灼灼,一眼望过来,便像是能够知晓她在想什么一般。男人目光温和如玉地看着她,抬手抚着她的脸颊:“浅浅,别乱想,怎么会呢。就算不是你,也绝对不会是其他人。你应该看过很多报纸,上面都介绍我的自制力好得很。况且,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何况在于一时半会。”
苏南浅的心底轻轻波动,像是一口湖,一口表面风平浪静如镜面的湖一般。被人不小心扔下了一块小石子,然后便从湖中心散开了轻柔的涟漪。那涟漪再也收不住,扩大了弧度,变本加厉地朝四周扩散开去。
他如此将就她。无时无刻,他都在将就她。不,准确一点,是周全。就连自己的生理需求,都要极力地克制住,然后周全她。
“池慕辰。”她青烟芳醉的容颜上写满了认真,杏眸之中盈盈如水,她认真地抚上他的右脸:“疼不疼?”她刚才用了多大的力气,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若是将她扇了第一贵公子一巴掌这种消息流露出去,世人定然将她的皮都给剥了。
男人的眼瞳灼灼如星光,望过去的时候,一眼万年。容颜美好得像是要描绘出一副极致的盛世山水一般,他低低地笑:“怎么会疼。”然后他在她的脸颊处啄了一口:“只是觉得新鲜,第一次被女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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