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忙吗？”
程暖看着坐在一旁正在从容沏茶的男人，程暖收起刚才的一丝尴尬，笑着开口问道。
周暮言倒了一杯茶，给她递了过来，然后笑着看了她一眼，“不忙。”说完垂眼给自己添了一杯。
“哦，那你说说你怎么知道我在景湾别墅的。”程暖双手捧着杯子，右手食指轻轻地戳着杯身，“或者说，你怎么知道我在那边有房子，还具体到哪一栋？”
周暮言端茶的手一顿，然后放下杯盏，转过身笑着看向程暖，眼里的星光满是缱绻。
“不是说，等有空再跟你说嘛。”
“刚刚不是说你不忙吗？”
话音刚落，他就抬手点了点她的脑袋，“套我话啊？”
嗓音清润带着纵容，尾音还轻轻上调，撩人无形。
“以后你都会知道的。”说完，“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程暖抿抿唇，也不再计较他是如何得知的了。
以前他不知，无非是不关心，只要他想知道，也不是难事。
她是程家丢弃的女儿，只要有心人稍微查一下，就不是什么秘密。
“迟点去找大橙子，晚上寝室四人聚餐。”
“嗯……那待会送你过去。”说着他又偏头看着她，“今晚别回S城了吧，明天，等我和你一起回去。”
程暖有些讶然，“公司的事都弄好了？”
他前两天还跟她说需要一段时间的呢。年中会议、总结，她懂，听月这几天都在抱怨，说不停地开会，坐到腰酸背痛的。
“有些会议，线上开也行的。”周暮言唇角上扬，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再不回去，孩子都不认我了怎么办？”
五月底开始，他就各种奔波、出差，忙了快一个月，期间都是靠视频来与孩子联络感情的。
程暖想了下，也行，反正近期也没什么事。
等上一晚也不是不可以。
吃完午饭，程暖拒绝了周暮言的陪伴，选择一个人先逛商场，然后再与她们汇合。
“你不是说明天陪我回S城吗？那你赶紧回去收尾工作，要不回去没两天又得跑。”
看着程暖不住得把他往外推，周暮言挑挑眉，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发，“那你注意安全，有什么事随时找我，我没及时回消息就找蒋丞。”
“知道啦，越发觉得你啰嗦。”
说着，程暖便快速解下安全带，趁机开门下车，逃似得跑向商场。
周暮言：“……”
看着程暖远去的背影，周暮言垂下眼眸，顿了几秒，缓缓拿出手机。
“老板。”
“嗯，查到了吗？”
“程小姐早上和田小姐一起到的A城，高铁站分开后她就买花去了公墓，今天是程老先生的忌日，程先生一家今天也去祭拜……”
蒋丞汇报完，静静的等待着下一个吩咐。
良久，电话那头才传来一道不急不缓的声音。
“嗯，知道了。”
听不出任何情绪。
蒋丞依旧没吭声。
“与程家的那两个合作快到期了吧？”
蒋丞心下了然，很快就回答，“这个月底到期，”顿了一下，他继续补充，“最近那边法务部找我们续签合同。”
“嗯，拒了。”声音十分干脆利落。“还有安家最近在跟进的那几个项目，想办法拿下。”
蒋丞按下心中的惊讶，语气恭敬而认真，“好的，老板。”
挂了电话，周暮言目视着远方，手指轻敲着方向盘，神色凛然。
商场门口，程暖盯着停在路边打着双闪的黑色轿车。
十分钟，她都离开十分钟了。
周暮言还停在那里干什么。
准备打电话问一下时，那车就缓缓启动，很快驶离。
她看了看手机，最后放下。
逛了一圈商场，确定没什么想买的，程暖就找了家咖啡馆休息，等她们的到来。
刚坐下没一会，富婆人生姐妹团微信群消息提醒。
大橙子：【姐妹们，我估计要晚一些时间才能到，被采访者临时会议，已经等了一小时还没结束，目测要晚上至少一两小时。】
沈家公主：【啊！我刚好要说我这边也出了点状况。公司突发抽检，今晚必须加班赶PPT，我都不知会迟到多久……】
大橙子：【嗯？你这个比我的还不靠谱啊。】
沈家公主：【没办法，打工人的心酸你不懂。@我叫林安淇@是程暖暖啊！你们汇合了不用等我们，该吃吃该喝喝，我争取尽快弄好赶过去。】
我叫林安淇：【我能说我还堵在高速上吗？刚去某平台看了下，前方十公里外大型车祸，半小时挪了一公里都没有……】
沈家公主：【……】
大橙子：【！！！别说我们都鸽了暖暖啊？/哭泣/哭泣】
程暖看着微信群，又看了看服务员刚送上的咖啡，叹了口气。
是程暖暖啊！：【那明天再约？我明天才回S城。】
大橙子：【！这个可以有，几点回，我跟你一起啊！】
沈家公主：【暖暖，对不起……】
我叫林安琪：【对不起啊暖暖……】
是程暖暖啊！：【事发突然，也不是你们能控制的。】
是程暖暖啊！：【恬恬好好加班，一次过PPT，安琪回去好好休息养精神，大橙子努力采访，争取今晚成稿，明天大家就不能再爽约啦！】
我叫林安琪：【好，明天不出差，我怎么样都不会再爽约！】
沈家公主：【嗯，明天爽约的退群，提头来见！】
大橙子：【那明天大家必须到场，一个都不能少啊！】
看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程暖微微笑了起来，剩下的那么点气结，也都散了。
没一会儿，手机又是一震，是田橙的私发微信。
田橙：【暖暖，今晚要跟我一起住吗？我在A城大酒店开了间房。】
程暖轻抿着唇，想起吃饭时周暮言说的话。
“聚餐差不多结束了联系我，我来接你。”
虽然没说去哪里，大概是回公寓的吧。
正好，她也有些东西需要去拿。
她看了下时间，又看了看田程的微信。
程暖：【今晚有去处，就不去你那儿了啊。】
很快，对方就回了消息。
田程：【/坏笑/坏笑，是去哪里住了啊？都抛弃姐妹……】
程暖顿时被气笑，立马回复：
【我记得邵礼的公司，就在A城大酒店附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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