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文泰”冲入大殿,见到高坐于上的朱无视,仿佛见到了最后的希望。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哭诉道:“神侯!杨大人冤枉啊!他不过是上了一封揭露曹贼罪行的密函,就被那阉人截下,反咬一口,污蔑大人通敌卖国,简直是颠倒黑白,无法无天!”
他一边说,一边以头抢地,表演得淋漓尽致。
“幸好,杨大人在临死前,咬破指尖,留下了血书一封,上面详述了曹正淳的阴谋,希望能为神侯扳倒奸贼,提供些许助力!”说到此处,他从怀中颤抖着取出一份用黄布包裹的信物,双手高高举起,恭敬地递向朱无视。
朱无视眼中闪过一丝悲悯,缓缓走下台阶,亲自去接那封血书。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黄布的一刹那——
异变陡生!
那“江文泰”跪在地上的身形如弹簧般暴起,双掌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带着阴毒至极的掌风,直击朱无视毫无防备的胸口!掌风未至,一股钻心刺骨的寒意已经袭来。
“督主,让你去跟杨宇轩做伴!”他狞笑着,眼中闪烁着必杀的寒光。
“碎心掌。”朱无视却是不闪不避,只是淡淡地吐出三个字。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惊慌,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
就在双掌及体的瞬间,朱无视的胸膛仿佛化作一个无形的旋涡。那“江文泰”只觉得自己的双掌像是打进了棉花堆里,刚猛无俦的碎心掌力竟被一股更为雄浑霸道的内力瞬间吸附、化解!
“什么?!”“江文泰”的脸色瞬间从狞笑变为惊骇。
朱无视冷哼一声,胸膛微微一挺,那股被吸住的掌力,夹杂着他自己的雄浑内力,如同决堤的洪水,加倍返还了回去!
“噗——!”
“江文泰”如遭雷击,整个人被一股巨力震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殿内的盘龙金柱上,再摔落在地。他喷出一大口混杂着内脏碎块的鲜血,气息瞬间萎靡下去,全身经脉寸断,再无半分反抗之力。
他挣扎着抬起头,用尽最后的力气,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依旧负手而立、衣角甚至未曾凌乱半分的男人:“你……你为何会提前提防……”
“护龙山庄最厉害的,从来都不是武功,”朱无视的声音冰冷而傲慢,如同神只在宣判,“而是情报和谋略。各司各部,各处守军,凡都尉以上的官员,我这里都有卷宗。”
他说着,屈指一弹,一张纸片轻飘飘地飞到了“江文泰”的面前。那是一张画像,上面清清楚楚地画着江文泰的脸,以及他详细的身份,做过什么,还有已经身死的信息,都写得一清二楚。
“就算你发现我不是真的江文泰又如何?” “江文泰”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得意,“督主早就派出了黑衣箭队,杨宇轩的妻儿,此刻恐怕已经……”
“曹贼想到的事,我铁胆神侯会想不到吗?”朱无视打断了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
听到朱无视那宣判死刑般的话语,那“江文泰”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求生欲。他竟在身受如此重创之下,猛地一咬舌尖,借着一口血气强行翻身跃起,施展出最后的轻功,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般撞向大殿的雕花窗格,企图逃出生天。
“哼。”
朱无视冷哼一声,甚至没有移动脚步。他只是缓缓抬起右手,掌心向外。一股无形而磅礴的吸力瞬间笼罩了整个大殿。那刺客前冲的身形猛地一滞,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身不由己地倒飞而回,直直落入朱无视的掌前。
“想走?问过本王了吗?”
话音未落,朱无视手掌一翻,看似轻飘飘地一掌按下。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肉碎裂声。那刺客的身体在半空中就如同被巨石碾过的泥塑,瞬间爆成数段,血肉横飞,染红了冰冷的金砖地面。
殿外的护卫训练有素,在血腥味弥漫开的瞬间便已鱼贯而入。他们面无表情地将残尸拖走,用浸湿的布巾迅速擦去所有血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大殿之内,又恢复了那份令人窒息的庄严肃穆。
另一边,边疆荒野。
大档头带领的黑衣箭队已经将杨宇轩的妻儿逼入了一处绝壁之下。最后几名忠心护主的士兵在箭雨中悲壮倒下,鲜血染红了黄土。一名黑衣箭队的番役狞笑着,用一根套索勒住杨夫人的脖颈,像拖拽牲口一样,将她往大档头的方向拉扯。
“娘!”
年仅七八岁的杨家幼子见状,目眦欲裂。他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勇气,捡起地上一名士兵掉落的大刀,小小的身子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追了上去,用稚嫩的嗓音嘶吼着:“你们这群畜牲!放了我娘!”
一名黑衣箭队的成员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他调转马头,高高举起手中寒光闪闪的大刀,对着那个小小的身影便冲了过去,准备将这个碍眼的“小杂种”一刀两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戴着斗笠的身影如鬼魅般从旁侧的林中闪出,手中一根长棍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点在了那马匹的关节上。“咔嚓”一声脆响,马匹悲鸣一声,前腿跪地,巨大的惯性将骑在马上的番役狠狠地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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