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我可不能保证几年后还在日本。
───最坏的情况,只要这边有人能在接到指示时立刻行动就没问题。而且,你应该不会半途而废吧?
───嚯…对我这么信任啊。
───虽然拜托你很不爽,但那个对组织覆灭贡献最大的男人向我低头了。而且,既然对象是这次事件幕后的功臣,我也不能置之不理。
───幕后的功臣…是在工藤宅的那位女性吗?
───嗯。你要和她交换联系方式,让她每天报告平安。如果没收到联系或感觉情况不对,你就去她那里。
───原来如此。对我们而言也是如同救世主般的人物吧。这确实不能怠慢。
───……理解得真快,这点值得表扬。拜托了,FBI。
我回想起两年前的对话。
当时,对被控制成员的处理、各地可能存在的组织残党的清理等等,工作堆积如山。
因为不再需要躲藏了,我正以本来面目思考着未来,就在这时,接到了他的请求──准确地说,是Pinga的请求。
从他提供的那个联系方式上,两年来从未间断地发来【平安到家了】的消息。即使休息日整天在家时,也会认真报告【今天一整天都在家。平安无事】。
当然,我也有离开日本的时候,那时就安排了能立刻行动的人手。
不过,这两年间并未发生那种状况,我也从未以“赤井秀一”的身份与她见过面。
我是在工藤宅的作战会议上───作为冲矢昴,见过她几次。
是个总是戴着耳塞坐在远处、一副人畜无害样子的女性。
最初对她的存在感到可疑,但小侦探说“那个人像是Pinga的监视者”,并解释说“她戴着正规的耳塞,听不到我们说话的。我也确认过,没问题”。既然他这么说,我觉得应该没问题。实际上,她确实完全没有参与计划,当天的作战也顺利推进,于是我明白了她真的只是“监视者”。
当然,Pinga还活着、以及他背叛组织,都是意料之外的事。
但听说他竟然和一个与组织毫无关系的人一起行动,甚至还低头恳求保护那个人,着实让我吃惊。
大概,她对我们名义上是“监视者”,但对他而言,绝非那么轻描淡写的、无足轻重的存在吧。
两年前的对话再次浮现脑海。
答应暗中保护她之后,我想起以前其他搜查员说过的话。
───不过,听说那位女士,是Pinga威胁后才藏起来的?
───哼,威胁后藏起来,是吗。
眼前的男人,目光投向远方某处,忽地一笑说道。
───说得真轻巧。被威胁后藏起来的人───会露出那种表情吗?
组织成员,以及凭自己意志去拯救、引导他的人。
明知是危险人物、知道其底细,却不愿离开的人。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女人的身影。
明知我是FBI的人、在被利用,却不愿离开。
即便有过空白的时期,在我离开组织后,还问是否愿意以“真正的男友”身份交往。
难以置信地、如此直率地凝视着某个人的人。
(也许,就是和这样的人有缘吧)
虽然和那时相比,彼此的立场和状况都不同了。
看着和我们有几分相似的两人,我不禁莞尔。
我们迎来了苦涩的结局───
但愿年轻的两人,能迎来美好的结局。
如此祈愿着,确认了刚才的消息显示已读后,我关掉了画面。
“最近怎么样?”
“嗯~,工作嘛,马马虎虎…?”
听我这么说,坐在对面的她又喝了一口咖啡。这是第五次见面了,她每次都点咖啡。
“在现在的公司待了三年,交给我的工作也多了,也挺有意义的。”
“…既然说‘但是’,那就是工作以外的事不太顺利喽?”
我这样吐槽,她一下子语塞了。
就这样陷入沉默的她,是那位三年前在那恐怖组织覆灭中帮了大忙的前国际刑警职员───是直美“想要帮助”的朋友。
现在,也是我──宫野志保的朋友。
那之后,经历一番波折,我决定恢复原来的身体并实现了它,随后联系了直美。
因为无论如何都想以这副样子见她。
明明在海外工作,直美却真的如她所说,飞快地来到了日本。
然后紧紧抱住我,哇哇大哭起来。我记得在本来人就多的机场被她那样大声哭喊,真是非常难为情。
后来,两人一起喝茶时,直美介绍给我认识的,就是她。
似乎是被直美叫来的她,带着不明所以的表情坐在了直美旁边。
看到直美开心地说着“这是我的朋友”,我确信这位女性就是直美那时“想要帮助”的人。
和太阳般的直美类型略有不同,算是比较文静的女性。
即便如此,对初次见面的──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在工藤宅作战会议时坐在远处,但当时只顾着眼前的事,完全没注意到──我,她也努力组织话语的样子,非常可爱,令人好感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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