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说的帮她盘活铺子,就是把她送给这些人当玩物,以此来省下那些会费。
裴谨言的意识渐渐模糊,只剩下无尽的屈辱和绝望。
她像个破败的娃娃,被那些男人肆意摆弄,嘴里只能发出呜咽的哭声。
不知过了多久,那些人终于离开了。
包间里一片狼藉,裴谨言躺在地上,衣衫破碎,浑身是伤。
季琪走过来,踢了踢她:“醒了?”
裴谨言缓缓睁开眼,看季琪的眼神恨不能将她抽筋剥骨。
季琪笑了:“谨言兄,那些人答应我不碰你的铺子了,只要你以后常出来和他们玩,他们甚至能让你的铺子开遍大庆。我觉得是个不错的买卖,已经帮你定下了。”
“我一定会杀了你……”
“喊打喊杀的就不乖了。”
季琪表情一冷,将一旁燃着的烟枪用力按在裴谨言的肚皮上,裴谨言惨叫连连,最后不得不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放过我!”
季琪慢悠悠的抬起手,“裴兄,你也太不小心了,抽大烟怎么还把烟枪掉在肚子上,下回可得谨慎点。”
裴谨言喘着粗气,她自知不是季琪的对手,便连声都不想坑了。
季琪临走前又压着她发泄了一通,连清理都没有,将她赤身裸体丢在原地,扬长而去。
……
之后的日子,裴谨言的生活便被这些腌臜事占据了。
胖子那只带着烟油味的手刚摸到她腰侧,季琪的靴尖就踢了踢她的肩膀,这是让她主动些的意思。
她闭了闭眼,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舌尖漫开时,忽然听见季琪在上面笑:“行了,别吓着裴公子。”
被拽起来时,她的锦袍前襟已经皱得不成样子,领口被扯开半边,露出锁骨上青紫的印子。
胖子还在咂嘴:“裴公子这细皮嫩肉的,比娘们还勾人。”
季琪没接话,只扯着她的手腕往外走,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回别院的马车里,季琪灌了半壶酒,酒液顺着嘴角淌到脖颈,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油光。
“怎么,不乐意?”他捏着裴谨言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前几日让你陪王老板喝几杯,你躲什么?”
裴谨言的牙齿咬得咯咯响,却不敢挣开。
这些日子,她像件玩物被季琪的狐朋狗友轮流调笑,有人借着酒劲摸她的脸,有人故意把茶水泼在她衣襟上看她狼狈,最过分的一次,那个姓刘的绸缎商竟想把她拖进厢房。
是季琪踹开了门,却也只是笑着说:“这可是我罩着的人”。
然后转头就赏了她一记耳光,骂她:“不识抬举”。
“我不是娼妓。”她终于憋出一句,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娼妓?”季琪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你现在跟我讲这个?当初你算计高芹家产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是个女人?”
他猛地松手,裴谨言的头撞在车壁上,眼前一阵发黑。
她蜷缩在角落,听着季琪哼着小曲喝酒,胃里翻江倒海。
她受够了,受够了那些黏糊糊的眼神,受够了被人随意揉捏的屈辱,更怕哪天季琪喝醉了,再把她扔给那群如狼似虎的男人。
“季琪。”她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狠劲,“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季琪喝酒的动作顿了顿,侧头看她。
昏暗中,他的眼睛亮得像淬了毒的刀:“放过你?可以啊。”
他凑近了些,酒气喷在她脸上,“城南烟雨楼的苏绾卿,你去把她弄来。只要让王老板他们满意,往后我保你不用再陪那些人。”
裴谨言的心脏猛地一跳。
苏绾卿?那个弹琵琶的花魁?她几乎是立刻就抓住了这句话里的重点——
不用再陪那些人。
这几个字像救命稻草,让她瞬间忘了苏绾卿是谁,忘了那可能是条人命。
“真的?”
她往前凑了凑,眼底迸发出狂喜的光,连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只要我把她弄来,你就再也不会让那些人碰我?”
季琪被她这副急不可耐的样子逗笑了:“怎么,这么想去?”
“我去!”
裴谨言几乎是脱口而出,生怕他反悔。
“我明天就去烟雨楼!但你得跟我保证,事成之后,你说话算话!”
她抓住季琪的衣袖,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你必须保证,我不用再陪那些人喝酒,不用再被他们……”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却死死盯着季琪的眼睛,不肯移开。
季琪看着她眼里的贪婪和急切,忽然觉得这女人比自己想的更有意思。
他拍了拍她的手背,笑得意味深长:“只要你把事办得漂亮,我自然说话算话。”
得到承诺的那一刻,裴谨言几乎要瘫软在座位上。
她靠在车壁上,大口喘着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比起被那些人糟践至死,她还是得踩着别人的骨头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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