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晏鹤川’‘晏怀野’,或是‘崇明’二字,皆是父与君予吾之所愿,孝、忠、仁皆该是我此生将所行之道。待来日,我们小殿下长成,可独当一面,可立足于朝野之间,可庇佑社稷安乐,就知即便未身至山海,自成山海之时,就已然可比肩天地,所见皆是山海。”
安歌看着他笑意里夹杂着几多复杂的沉重,听着这有些晦涩难懂的词句,凝了神,细细揣摩着。
他见她发愣,也只是轻轻笑了笑,未有再过多解释:“无妨,来日方长,王兄会慢慢教你。”
摸着她的发心,柔声道:“本王尚有要事,你在点灯前,回房歇着,明日再学亦是不迟。”
安歌怔愣地看着他脸上的温柔笑意。
他起身离开时的颀长背影,是一如既往的矜贵从容。
安歌看着他抬手打开了那两扇雕花木门,而外头的光亮如瀑,倾泻而入,笼在了他那件花青暗色的绣金蟒袍上,清晰可见他袍边衣摆是彩绣的山川与日月。
过了许久,安歌才将目光从那处已然空无一人的门口处收回。
她坐在书案后,双手捧着那写着二人名字与封号的纸,思量着方才晏鹤川说的话。
世人都道,崇明王狼子野心,为摄朝政,为谋大权,步步为营,可不惜一切,狠心无情。
她虽未能完全解他话中之意,可却是能感受到他胸中所怀的那一片天地。
在不知不觉间,这世人口中的活阎罗在她心中的模样,不禁也更高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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