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甲兽的咆哮震得谷中落叶纷飞,墨黑色的鳞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每片鳞甲边缘都嵌着银白的尖刺,尾巴甩动时,扫过的树干“咔嚓”断成两截,木屑混着尘土扑了冰凌仙子满脸。
“它的鳞甲太硬,冰刃破不开!”冰凌仙子侧身躲过扫来的尾巴,指尖的冰刃刚触到兽身,就被弹得粉碎,震得她手腕发麻。玄清握着软剑从另一侧袭来,剑尖刺向鳞甲兽的眼睛——这是野兽的通病,眼睛是弱点。可鳞甲兽反应极快,猛地闭眼,剑尖刺在眼睑的厚鳞上,只留下道浅痕,反而被它的前爪拍中肩头,玄清踉跄着后退两步,嘴角溢出丝血迹。
“你的玄脉之力能破它的鳞!”冰凌仙子突然喊道。刚才玄清的剑尖刺中时,她分明看见鳞甲上泛起淡青色的光,那是玄脉之力压制兽鳞的迹象。她迅速凝聚冰雾,裹住鳞甲兽的四肢:“我困住它的动作,你用玄脉之力刺它的腹部!”
冰雾瞬间冻结成冰链,缠住鳞甲兽的腿。它怒吼着挣扎,冰链“咔咔”作响,却暂时没断。玄清抓住机会,纵身跃起,软剑上泛着耀眼的青光,将玄脉之力全部注入剑身:“玄脉·破鳞!”剑尖刺向鳞甲兽的腹部——那里的鳞甲比其他地方薄,还泛着淡红色,是它的要害。
“噗嗤”一声,软剑穿透鳞甲,刺进兽腹。鳞甲兽发出撕心裂肺的咆哮,庞大的身躯剧烈颤抖,鲜血顺着剑刃喷涌而出,落在地上溅起血花。冰凌仙子趁机加大冰灵之力,冰链瞬间收紧,将鳞甲兽的腿冻在原地。玄清拔出软剑,又刺向同一个伤口,这次带着冰灵之力——是冰凌悄悄渡给他的,双力交织,伤口瞬间扩大,鳞甲兽的内脏顺着伤口流出来,终于轰然倒地,大地都震了震。
两人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玄清的肩头还在渗血,冰凌仙子的手腕也被冰链的反作用力震得发红。“歇半柱香,再走。”冰凌仙子掏出最后一点草药膏,给玄清的伤口换药,药膏触到伤口时,玄清疼得皱紧眉,却没吭声,只把水壶递过去:“西街的梅子水,你爱喝的。”
半炷香后,两人继续往谷深走。雾气已经完全散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玄清突然停住:“你看前面!”
前方的空地上,矗立着道丈高的石门,青黑色的石面上刻满了水纹文,符号间还嵌着些淡青色的晶石,在阳光下泛着微光。石门两侧各立着尊石兽,是玄晶宫的守护兽“玄鳞兽”,石兽的眼睛是用玄晶石做的,透着股威严。
“是玄晶宫的入口!”冰凌仙子快步走过去,指尖刚触到石门上的符号,符号就亮起淡蓝色的光——是冰灵之力的呼应。玄清也伸手触碰,符号又亮起淡青色的光,两种光交织在一起,石门上的晶石全部亮了起来,像是活了过来。
“需要双力同时注入,才能打开石门。”玄清说道,他握住冰凌仙子的手,将玄脉之力渡过去,“我们一起发力,别停。”
两人的力量同时注入符号,石门上的水纹文开始流动,像是有了生命,顺着石面蔓延,最后汇聚在石门中央的玄晶石上。“轰隆——”石门发出一阵巨响,缓缓向两侧打开,门后是条幽深的通道,通道壁上嵌着玄晶石,泛着淡青色的光,照亮了前路。
刚踏入通道,就听见身后传来“嗷呜”的叫声——是影狼!一群黑影从树林里窜出来,约莫二十只,体型比普通狼大一圈,浑身覆盖着黑色的皮毛,眼睛是血红的,嘴里滴着涎水,显然是影阁派来的。
“它们怕玄脉之光!”玄清立刻凝聚玄脉之力,软剑上的青光扩散开来,影狼果然不敢靠近,只在通道口徘徊,龇着牙低吼。冰凌仙子趁机凝出冰墙,挡住通道口:“快进通道,冰墙撑不了多久!”
两人冲进通道,身后传来影狼撞击冰墙的“砰砰”声。通道壁上的玄晶石泛着光,照亮了壁上的图案——第一幅是玄晶宫的建造者,一位身着玄袍的男子,正用玄脉之力封印着什么;第二幅是影阁的前身,一群黑衣人在破坏玄晶宫的守护阵;第三幅是玄清的父亲,正抱着个婴儿(显然是玄清),从玄晶宫逃出来,身后跟着影阁的人。
“这是玄晶宫的历史!”玄清停下脚步,指尖拂过图案,“我父亲是玄晶宫的最后一任守护者,十年前带着玄脉传承逃出来,就是为了躲避影阁的追杀。”
冰凌仙子心中一震,刚要说话,就听见前方传来“沙沙”声——是影阁的雾影卫!通道尽头的光里,出现了五个黑衣人的身影,手里都攥着短匕,刀把上的“影”字在玄晶石的光下闪着冷光。
“看来我们来对地方了。”为首的雾影卫冷笑一声,声音沙哑,“首领说了,抓住玄清,就能拿到玄脉传承,抓住你,就能拿到冰灵之力,刚好一石二鸟。”
玄清将冰凌仙子护在身后,软剑上的青光更亮了:“你们别想拿到玄脉传承,更别想破坏玄晶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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