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的荷塘,正值一年中最美的时节。
目光所及,接天莲叶无穷碧,如同一块巨大的碧色绸缎铺展到天边。
朵朵荷花亭亭玉立,从层层叠叠的荷叶间探出头来,有的粉嫩如少女含羞的面颊,有的洁白如天边的云朵,这些荷花在荷叶的映衬下,更显清丽脱俗。
微风拂过,荷叶翻涌起绿色的波浪,荷花轻轻摇曳,送来阵阵沁人心脾的幽香,令人心旷神怡。
“真美啊……”
李月兰忍不住做了几个深呼吸,只觉得胸中郁气都消散了不少:
“这桃溪村的荷塘怎么美得跟仙境一样。”
谢秋芝也陶醉其中:“爹,看那边,荷花映着竹屋的影子在水里,真的美得像一幅画卷。”
他们踏上那条通往水面的蜿蜒竹廊,走向其中一座延伸至荷塘深处的竹制小屋。
这小屋设计得极为精巧,一半是带有门窗、可以挡风避雨的室内结构,里面摆放着一套竹制的桌椅和一张可供休息的矮榻,要是游客累了,就能躺下休息。
另一半则是视野开阔的遮阳亭子,只需要将竹屋里的竹桌椅搬出来,就可以在外面临水品茗、对弈赏花,惬意非常。
竹屋四周,错落有致的荷叶与荷花触手可及,一条可供小舟通行的水道从竹屋旁延伸出去,小舟半掩在荷叶下,船桨安静地放在一旁,水道隐没在无边的碧色之中,美不胜收。
谢广福走到竹屋边缘,伸手轻轻摇了摇毛竹制成的护栏,纹丝不动,稳固异常。
心下暗赞张秋笙手艺果然扎实可靠,这竹屋处处透着匠心。
“爹,娘,咱们划船到塘里去看看好不好?”谢秋芝看着那条小船,跃跃欲试。
“好,咱们也当一回采莲人。”谢广福率先踏上小舟,稳住船身,然后小心地扶着李月兰和谢秋芝上去。
谢广福拿起船桨,慢慢地划动起来。
小舟缓缓驶入荷花深处,仿佛闯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静谧世界。
四周是高过人头的荷叶,阳光透过缝隙洒下斑驳的光点,耳边是水流声、划桨声。
谢秋芝正要伸手去够一支盛放的粉荷,李月兰连忙笑着拦住:
"傻丫头,别折那些开得最盛的,你折那些个半开的花苞,这样的带回去,插在咱们家那个青瓷瓶里,今儿晚上插上,明早花就开了,保准能养上五六天!"
谢秋芝点头,专挑那些外层花瓣刚舒展开,内里还紧紧裹着的花苞。
折完荷花苞,谢秋芝又折了几个最饱满的莲蓬。
这些莲蓬翠绿的外衣紧紧包裹着鼓囊囊的莲子,轻轻一摇就能感受到里面的莲子在晃荡。
“娘,快尝尝。”她剥开一颗莲子,递到李月兰嘴边。
李月兰笑着张口接了,细细咀嚼,清甜脆嫩的口感在齿间弥漫开来。
“嗯!真甜!果然新鲜的就是不一样。”
“爹,您也吃一个。”谢秋芝又剥了一颗,递给正在划船的谢广福嘴边。
谢广福就着她的手吃了,连连点头:“好味道!清爽甘甜,是个好零嘴。”
三人一边泛舟一边剥莲蓬,剥一颗,自己吃一颗,下一颗就喂给划船的谢广福。
谢秋芝半躺着,头枕在李月兰的大腿上,感受着这一刻的惬意,忽然噗呲笑着打趣道:“咱们这算不算是‘误入藕花深处’?”
李月兰眼含笑意:"咱们这可是特意来的,哪能算'误入'?"
她顺手摘了片荷叶盖在谢秋芝脸上挡太阳。
谢广福也笑了:"真要论起来,应该是'专程来访藕花深处'才对。"
谢秋芝在荷叶下闷声笑起来,觉得此刻真是幸福极了。
心中不免有些遗憾,要是此时此刻,小文和哥哥也在就好了,一家人整整齐齐,泛舟荷塘......嗯........那才叫美呢!
谢秋芝在荷叶下闷声笑起来,觉得此刻真是幸福极了。
心中不免有些遗憾,要是此时此刻,小文和哥哥也在就好了,一家人整整齐齐,泛舟荷塘......嗯........那才叫美呢!
这念头刚闪过,她脑海里突然就冒出一张清俊却带着几分“欠扁”笑意的脸——沈砚!
那张脸越靠越近,越靠越近,高挺的鼻梁几乎要蹭到她的脸颊,温热的呼吸似乎都拂到了她的皮肤上,那双清眸盛满了她看不懂的温柔,眼看那薄唇就要……就要落在她的额头上!
“呸呸呸!”
谢秋芝猛地一把掀开脸上的荷叶,像是要驱散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用力摇了摇头,脸颊却不争气地飞起两朵红云。
她在心里愤愤地吐槽:沈砚这个王八蛋!登徒子!就是因为上回在家门口偷袭,害得她现在脑子里动不动就冒出这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真是……真是岂有此理!
李月兰被女儿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疑惑地问:“怎么了芝芝?呸什么呢?是有小虫子飞嘴里了?”
谢秋芝哪里敢说实话,支支吾吾地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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