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中的酒杯斟得七分满,“满则溢,浅则敬,” 斟酒的动作如量水,“《易经》‘谦卦’说‘谦尊而光’,祭神也得守谦,才显诚心。” 孩童们捧着自己做的雪偶,偶身插着柏枝,“这是‘雪神使者’,” 他们齐声说,“保佑雪下得匀,麦子长得壮。”
傍晚的霞光给雪地镀上金红,林羽坐在祠堂的石阶上,看村民们分新做的爬犁。穿短打的后生用草绳绑爬犁的动作麻利,每架爬犁的绑绳长度相同,“这犁给李大叔,他要去山里运柴,爬犁加固些,” 绑绳的动作自然,“那犁给王婶,她要去赶集,爬犁轻便些。” 分犁的族长用毛笔在犁上写字,每户的姓氏笔画工整,“《道德经》说‘名可名,非常名’,记上姓,才不会拿错。”
木工坊的木屑被收进麻袋,“这屑能做香,” 运屑的老汉推着车往香坊走,“碎屑掺柏叶,能做祭祀香,就像大雪,做了好犁,也得用木屑敬神。” 祠堂后的空地上,几个妇人正用陶罐腌咸菜,菜块切得大小均匀,每罐放十五块,“十五为望月数,” 装罐的动作整齐,“《易经》‘月相变化’,腌到元宵正好吃,一罐对应一月圆。”
村中的作坊里,几个妇人正做大雪糕。穿绿布围裙的厨娘往米粉里加栗子的动作均匀,每斤粉放四两栗子,“这糕得‘雪水和面’,” 她揉面的动作如揉棉,面团在掌心转动的圈数三十,“《易经》‘颐卦’说‘颐养之道’,大雪吃糕,得软糯带香,才好养身。”
蒸好的糕倒扣在竹匾里,热气腾起如白雾,“六块一碟,” 装碟的动作麻利,“六为阴数,却含阳,《道德经》说‘万物负阴而抱阳’,借数养气。” 作坊的石臼里,新收的花生正被碾成粉,石杵起落的力度均匀,每杵的落点都在臼心,“这粉撒在糕上,” 碾粉的妇人呵着白气说,“香得很,就像大雪的日子,冷里藏暖。”
戏台后的厨房里,几个老汉正熬大雪粥。穿粗布褂的师傅往锅里放糯米、红豆、桂圆的动作均匀,每种食材的量相同,“这粥得‘武火煮沸,文火熬稠’,” 他添柴的动作缓如摇橹,“《黄帝内经》说‘冬藏精’,大雪喝粥,得稠如膏,暖如汤,才好藏精。”
熬好的粥装在陶碗里,米粒与豆粒浮沉均匀,“每人一碗,” 分粥的动作均匀,“老人多放桂圆,孩子多放红豆,” 师傅笑着说,“《道德经》说‘各得其所欲’,这样才都舒坦。” 灶台边的竹篮里,蒸好的山药切成段,“这山药能健脾,” 去皮的姑娘动作麻利,“大雪寒,配粥吃正好养身。”
夜深时,林羽坐在客栈的窗前,看村民们的窗户透出昏黄的灯光。雪在窗纸上积成厚霜,灯光透过霜花泛着朦胧的光晕,“这灯得‘戌时亮,亥时减灯芯’,” 客栈掌柜往灯里添油的动作缓慢,灯芯拨得只剩半寸,“《易经》‘明夷卦’说‘明入地中’,大雪夜长,得惜灯油,也得让心神安宁。”
祠堂的祭雪神仪式已结束,守祠的老汉往炉里添柴的动作均匀,每刻钟添一根细柴,“这火得‘明而不旺’,” 火苗跳动的高度寸许,“太旺则耗柴,太弱则不暖,《道德经》说‘知足不辱’,够暖就行。” 远处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咚 —— 咚 ——”,节奏比小雪时更沉,像是被厚雪压慢的钟摆。
林羽翻开《太初规则》,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书页上,其中一页画着幅大雪农耕图,铲雪、做木、腌菜、熬粥的场景连成环形,像个封藏的太极。他摸出怀里的罗盘,铜针在 “坎” 位微微颤动,指针映着窗外的雪光,泛出温润的光 —— 他想起青崖山的灵草,此刻定在更深的积雪下缩成紧实的绿核,像颗含着阳气的珍珠。
他突然想起《道德经》里的话:“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 所谓规则的公平,从不是 “强求暖意” 的妄为,而是 “封藏守静” 的智慧 —— 是铲雪时的匀堆、做木时的留余、腌菜时的均分、守炉时的惜柴,是每种应对在 “寒极” 后守住的平衡。就像《易经》“复卦” 的 “反复其道”,大雪封藏,是为了在循环中守住阳气的种子。
后半夜的雪又下了起来,窗棂上的积雪厚如手掌。林羽听着客栈屋檐的积雪 “轰隆” 坠落,像大地沉稳的呼吸。“大雪的柴,得‘劈成两截’,” 隔壁传来老汉的梦话,“长短合宜,才好添炉,不浪费。” 他想起白天铲雪的场景,匀堆分储、按需分配、互济互助 —— 这不正是 “大雪” 的真意?封得严实,守得从容,在封藏间为春来铺路。
当东方的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林羽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伸了个懒腰,然后慢慢地推开了客栈的门。
门外的景象让他不禁瞪大了眼睛——雪已经没过了他的膝盖!那厚厚的积雪像是一层柔软的白色绒毯,覆盖了整个村庄。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