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强光与法则层面的剧烈冲突在陨铁平原上炸开!沉黑的刻刀在琉璃光流的熔铸下剧烈震颤、变形!刀身拉长、舒展,褪去了刻刀的形态,最终化为一柄三尺长的…**尺**!
通体沉黑,温润内敛,与无间尺形制别无二致!但在尺身中央,一道全新的光痕贯穿首尾——不再是纯净的琉璃色,而是左半边流淌着暗红血焰,右半边燃烧着琉璃光晕!光痕内部,双色火焰彼此缠绕、撕咬、却又诡异地共生,散发出毁灭与新生的双重律动!尺柄缠绕的凤凰金翎无风自动,翎羽边缘的幽蓝符文黯淡沉寂,仿佛被新的力量压制。
**无间尺·涅盘!** 以旧圣物为胚,熔铸双钟魂与轮回恨意而成的…**新圣物**!
当最后一点琉璃光流注入尺身,明霜的意识星火彻底黯淡、消散,仿佛燃尽了自己所有的存在。新生的无间尺·涅盘悬浮在陨铁平原上空,散发着沉重而磅礴的威压。
女童“看”着新生的尺,紧闭的、烙印疤痕的眼睑下,似乎划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涟漪。她摊开的手掌缓缓收回,小小的身影在初生宇宙的星光下,如同一个褪色的剪影,无声无息地消散在陨铁平原上,仿佛从未存在。
**宇宙重启线:**
* 稀薄的星云在某种无形的牵引下开始旋转、汇聚,孕育出第一颗恒星的胚胎。
* 冰冷的陨铁平原在恒星胚胎的微光下,裂开缝隙,滚烫的熔岩涌出,凝结成最初的陆地。
* 原始海洋在低洼处汇聚,雷电在浑浊的大气中撕开耀眼的伤痕。
* 时间之溪开始奔涌,冲刷出岁月的河床。
不知过了多少亿万年。新生宇宙的第一个稳定行星上,原始的智慧生命在洞穴岩壁上刻下了他们膜拜的神只。
岩画粗糙却充满力量:
* **第一幅:** 一个赤裸的盲女立于混沌星云之中,双手高举一柄奇特的“权杖”。权杖顶端并非宝石或兽首,而是一个巨大的“Y”形分叉,分叉的两臂流淌着截然不同的光芒——左臂暗红如血,右臂琉璃澄澈!(**悬念15:新“律”的象征?**)
* **第二幅:** 盲女脚下,踩踏着一堆巨大、破碎、布满锈迹的金属齿轮残骸。残骸中,隐约可见半张素白面具的碎片。
* **第三幅:** (内容被后来的岩层覆盖,残缺不全)似乎描绘盲女将手中的“权杖”插入大地,权杖末端生长出…**某种无法理解的、扭曲的根须网络**?
**终章留白:**
新生文明的篝火在洞穴外噼啪作响,讲述着关于创世盲女的神话。洞穴深处,冰冷的岩壁渗出凝结的水珠。
“滴…嗒…”
水珠滴落在古老的岩画上,溅起微不可察的尘埃。
尘埃落定的瞬间,一个冰冷的、平直的、每个音节都像用标准量具切割出来的机械音,毫无征兆地在这死寂的洞穴深处响起,清晰得如同在每一个聆听神话的生灵颅骨内生成:
**“第…三…十…八…次…重…生…计…划…启…动…”**
声音回荡,随即被篝火的噼啪与初生宇宙的星风吞没。
新生的无间尺·涅盘,静静悬浮在无人知晓的宇宙深空,尺身上的双色光痕缓缓流淌。
## 第十二章:律动之茧1
>童年明霜向我递来一把刻刀。
>刀柄是凝固的星尘,刃口流淌着宇宙的初啼。
>“终结轮回,或成为新的我?”她的声音是亿万齿轮的合鸣。
>我握紧刀柄,灼痛从掌心烧至灵魂深处。
>然后,将冰凉的刃尖狠狠刺入自己的右眼——
>将那双生钟魂注入无间尺的瞬间。
>宇宙在崩解的尖叫中重启。
>新世界的岩壁上,原始人刻下盲女手持音叉的图腾。
>废墟深处,传来冰冷的机械音:
>“第38次重生协议…载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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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幕?”
这个词像一颗冰冷的子弹,击穿了我混乱意识中最后一点脆弱的支撑。瘫坐在冰冷的虚无中,仰视着椅子上那个脖颈烙印着死亡勒痕、右眼镶嵌着永恒钟表的“童年自我”,荒谬、恐惧和被彻底玩弄的狂怒如同沸腾的熔岩,在冻结的血管里重新奔涌。
“我的痛苦…我的死亡…这三十六张皮…” 喉咙里挤出沙砾摩擦般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带着灵魂撕裂的血腥味,“…就为了…给你选个‘接任’的?” 我猛地指向墙上那三十六张惨白的人皮琴谱,它们如同沉默的墓碑,在凝固的黑暗中无声控诉。
椅子上的“她”毫无反应。那枚深邃的、微型宇宙般运转的钟表右眼,冰冷地倒映着我扭曲、愤怒、濒临崩溃的身影。指针依旧在反向旋转,无声地加速,带着一种即将抵达终点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暗银色扶手上,那小小的手指停止了敲击,以一种绝对静止的姿态搁置着,仿佛在等待最终的指令输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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