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认为,打猎是一项简单而又刺激的事情,要说刺激,打猎绝对算得上刺激,但要说简单,那就大错特错了,一个正儿八经的猎人是需要长时间的磨练,以及对心理甚至于生理等各种素质上的修养,这些因素缺一不可。我之所以称自己为猎人,也许在很多朋友们看来,我有些托大,但我自己一直认为,我完全具备了一个猎人身上该有的各种特质。我虽然我没有打过什么大型猛兽,但我相信,若是遇到,我依然会有胆量把它们拿下。
大家可不要小看我因为几只野狗,被堵在山洞里一整天都不敢出来,那是因为我顾忌的太多。最关键一点就是我没有见到过它们,对他们的习性不了解造成的。闲言少叙,咱言归正传。
我半跪在胡荆丛里一动不动?犹如石雕泥塑一般,甚至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这对一个人的耐心和身体承受力是一个极大的考验,而我曾经也一次次经受住了这种考验。如今,面对当下这种情况,我怎能不去拼命呢?
至今我都记得第一次守夜打獾子的时候,我和兵兵两个人趴在玉米地里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天已经蒙蒙亮了,可想而知,玉米再一次被獾子祸害了不少,也是从那一次开始,我默默的下定决心,以后守夜时绝不会再睡觉。
我端着枪一动不动,不知道过了多久,可狍子始终没有站起来,而我的腿却由于长时间的充血和血液的停滞。我的腿已经慢慢变得麻木而又僵硬,再然后就慢慢的失去了知觉。
我不得不一次一次的勾动着我靴子里的脚趾头,以免出现其他问题。可又能怎么样呢?我总不能站起来跺跺脚活动一下自己的双腿再趴下吧!我知道我不能,所以我坚持着继续等待着,等到狍子起来活动四条腿的时候,找准时机一枪就解决了它。
或许有的朋友会问,你怎么知道狍子会站起来活动自己的双腿?要说起来这一点,要归功于建军,在建军没有认识我们以前,他就是一个人打狍子的,他总是在天还没亮之前,就来到最高的山梁上,看吃完草的狍子会卧在什么地方?等确定目标以后,再回家吃饭,收拾好枪支,再慢慢上到狍子藏起来的地方,寻找时机。
而狍子藏身的地方,草往往都比较茂盛,所以建军只能爬到离狍子最近的地方等着,而狍子与我们也一样,它蜷缩着四条腿的时间长了,它的腿也会麻,所以它总是几个小时就会站起来活动一下,然后再重新卧下来,而建军也是等它站起来的时候寻找时机开枪,他就这样一个人独来独往的打着狍子,直到认识了我们。所以我一直认为建军的技术绝对在我之上,不管是耐性还是对身体的承受力。所以建军也是我今生最敬佩的一个人。
我一动不动的半跪在草丛里,慢慢仰起头看了看蓝蓝的天空,盘算着我跪在这里等待了多长时间。等待了多久?我不是太清楚,或许应该有一个多小时了吧!因为咀嚼着从胃里返出来食物的狍子已经停止了咀嚼,所以我想现在它们应该睡着了吧?既然他们睡着了,我要不要也趴下来也休息一会儿呢?
等待本来就是一件极其无聊而又枯燥的事情,更何况像我这样端着枪一动不动的等待了这么久?刚开始由于极度兴奋,肾上腺素极速分泌,也并没有感觉到身体上任何不适,但时间一长,肾上腺素慢慢褪去,从而转化成一阵阵来自身体上各种部位的酸麻,所以我不得不频繁的把枪端起来,再轻轻的放下,再端起来,再轻轻的放下,反反复复几次,胳膊也又酸又麻。但我依旧坚持着半跪在那里,紧盯着前方。一边想着要不要喊一声,把它们从草丛里喊起来?但我又一想,这么茂密的胡荆丛里,它们很可能会站起来扭头就跑。而它们的速度,我是十分了解的。这么近的距离,她们也绝不会看看它们身边藏着的到底是什么?因为它们知道,它们身边有危险,所以,它们会毫不犹豫的离开,离这里越远越好。
再说了,在这么茂密的胡荆丛里开枪,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再加上胡荆其实并不是一种草,只是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才说成了草,其实它们应该算得上是一种灌木,由于它的枝条很有韧性,所以人们常常把它们割回去,编成筐子或者是篮子,等秋天来了装土豆或者是下果子。大家可以想象,在这么茂密的胡荆丛里打一枪,胡荆条也会挡住大部分从枪口里喷射出来的铁砂。哪怕距离再近,火枪也发挥不出来它应有的威力。
我思来想去,决定只能等下去,因为我相信,或许再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几只会站起来活动活动它们那已经麻木的几条腿。既然下了决定,我再一次静下心来。耐心的等待了起来,只不过,端在手里的枪已经放在了膝盖上。一条差不多八斤半,一米七五长的枪,长时间一动不动端在手里的那种耐力,我是没有的,不过我也相信,就是放在膝盖上,也丝毫不影响我在它站起来的时候朝它打一枪。这种自信是发自骨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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