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前,唐国的抡才大典也曾有过类似铸器,法术比拼,论道等等大比项目,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发现,缺少稀缺的材料根本铸造不出什么宝器神兵,更别说末法时代之后器灵几乎绝迹,灵气早已经消散了。那么,即便铸造出再好的神兵利器,没有了器灵的加持,又没办法吸收灵气,光靠注入灵力,哪里有手上的真理有用。至于法术比拼,在那几次抡才大典之后,几个修行功法很有特色的宗门要么被朝廷收编,要么就无声无息的消失后,傻子才会将自家的绝学拿出来显摆。至于论道,没有了灵气,只靠自身或者丹药产生灵力,以前的道法技艺都已经失传,那些登台侃侃而谈的不是想要骗取钱财的江湖骗子,就是想要搅动风云的邪教,比如十年前被剿灭的法伦教,当时号称信众百万,信者无病无灾,长命百岁,死后会入极乐世界,享万世之福。所以经过几次的精简,现在的抡才大典就被瘦身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当然,还有一个原因,王室可以当做奖品的珍宝不多了,国库已经无法支撑大比中繁杂项目的花销了。
夜深了,长安虽没有宵禁这一说,但在抡才大典期间很多人还是选择了在午夜之前返家,无他,怕这些来参加大比的人打起来殃及池鱼,拍卖会那晚倒塌的房屋还历历在目,那些被殃及之人还在医院之中痛苦呻吟呢。北衙卫已经早早的撤到宫城附近,现在的长安城,鱼龙混杂,谁敢保证没有胆大妄为之人会趁机入宫行刺。也许没人敢去刺杀唐王,但淑妃那里呢?还有毗邻宫城的太子府呢?他们可没有唐王的实力和洛阳公主手下那近四千虎狼之师拱卫。而街道上,除了城卫军和长安府衙的三班衙役外,南衙卫已经开始上街巡逻了。就在刚刚,抡才大典开幕式结束不久,中央会场附近就发生了数场械斗,南衙卫直接出动,将这些人全部都捉拿,并关进了南衙卫的大牢之内。
南衙卫的大牢位于城南一处庭院内,从外面看去,这里根本不像一处牢房,而更像是一座豪宅庭院。事实也确实是这样,这处南衙卫的牢房原本是唐国一位开国公爵的府邸,只因在十二年前擅离职守,造成叛军入城,便被砍了头,好在唐王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没有祸及其家人,只是将其全家发配到西北,这处府邸也就被收了回去,后来给了南衙卫用做关押在长安城作乱之人的牢房。因为这位被处死的开国公爵姓朴,庭院之中又种植了许多的木槿花,在南衙卫将这里进行了改造,从外面看去像一座防守严密的城中之城,所以又被长安百姓称之为“汉城”。
汉城大牢的审讯室之中,南衙卫大统领南宫欲挥挥手,一旁自有士兵走过来将地上的尸体拖走。南宫欲看了看桌上按了手印的供词,满意的点点头。
“告诉信息维护组的人,不要用AI,所有的审讯过程都要他们逐帧逐帧的去修改,霍征如果不看还好,如果他要看,切莫让他发现破绽。”南宫欲将供词放下,沉声说道。
“是,大人!”一旁的参军低头回答道。
“嗯,你们先下去吧。”南宫欲挥挥手,示意审讯室内其他人都出去。很快,待这些南衙卫的狱卒全部离开并关好门后,审讯室另一端的小门打开了,一个谢顶老者从那扇小门内走了过来,正是十佬之中陈家的长老,陈悲信。
“南将军,辛苦了。”陈悲信笑着向南宫欲行了一礼说道。
“陈长老客气了,分内之事。”南宫欲笑着还了一礼,面色却又变得严肃起来,只听他低声说道,“只是我这汉城之内,无法藏下那么多人,我已经将可杀的犯人都杀了,那些还在大理寺挂名之人,我杀不得。”
“无妨,”陈悲信笑道,“南将军,你这里只要能装的下一千人即可。”
“一千人倒是没有问题,但是武器装备有些麻烦,城防军那边盯得很紧,我这边收上来的不多。如果打开南衙卫的武库,恐怕会被发现。”南宫欲皱眉说道。
“难不成南衙卫里还有宫里的探子?”陈悲信疑惑道。
“这是必然,要不然宫里那位怎么可能放心咱们东临党的人在长安独掌一军,只是我一直查不出来这些安插进来的钉子是谁。”南宫欲无奈道,“所以,十佬那边计划的虽然很好,用这汉城之中的犯人来一个偷梁换柱。但谁也没想到,金吾卫顶替了我们南衙卫接管了入城检查事宜,虽然真正执行的还是城防军,但现在城防军旅帅以上的军官都在不良人的监控之下,想放水,谁也不敢,毕竟这是掉脑袋的事。所以这武器弹药的事,我这边确实无能为力。”
“这件事我会向家主汇报,请他联系其他十佬会议成员,看看如何将武器运进长安。”陈悲信沉声说道,“不过依我看,很难,不知道南将军这边可以调过来的武器有多少。”
“只有一些轻武器,主要以半自动步枪为主,还有少量的破片手雷和防弹衣,勉强能武装两个百人小队,但也只是勉强,因为弹药数量不足。”南宫欲皱眉说道,“这还是我这一年在演习和自然损耗中硬抠出来的。这一年,枢密院那边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对武器弹药的数量五天一小查,十天一大查,兵部都不爱管的事,没想到那个面团子枢密使竟然这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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