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赵云离去的背影,林阳暗自庆幸。若非有赵云、典韦两位猛将坐镇,此等危急时刻,他真不知该派何人应敌。
就在大军调动的间隙,流民中渐渐传出不安的议论:
"听说了吗?好像有人要围攻林大人?"
"这可如何是好?林大人要是有个闪失,我们可怎么办?"
"你们就知道惦记口粮!林大人平日如何待我们?如今他遇险,我们岂能坐视不管!"
在这乱糟糟的交谈中,一名壮汉搀扶着病弱的老父亲,面露忧色:"爹,这里要打仗了,孩儿先带您离开吧?"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猝不及防地甩在壮汉脸上。
"混账!"老人气得浑身发抖,"林大人是我们的救命恩人!现在他遇到危险,我们岂能当逃兵!"
壮汉热泪盈眶:"爹,孩儿不是贪生怕死,是担心您的身体!"
若不是要照顾年迈的父亲,这个血气方刚的汉子早就投军报效去了。
全是顾虑从军后老父无人照顾!
眼见烽火将燃!
他岂是那等负义之辈!
然而!
唯恐年迈父亲受战事牵连!
"儿,爹这身子骨早该入土,若非林大人搭救..."病榻上的老者颤巍巍扶起跪地青年,语重心长道,"咱庄稼人不懂大道理,只知林大人恩重如山!"
话音未落,青年已泪如雨下,砰然叩首:"儿子明白!此战必以死报效林大人!"
见儿子神色坚毅,老者露出欣慰笑容。
此刻十余万难民闻听张超大军逼近,各有盘算——
胆怯者连夜脱逃,林阳未加阻拦;
犹豫者如这青年,被家中长辈呵斥;
更有死忠之士,早将性命托付林阳。
两日后,中军帐前
"禀主公,探马急报,张超前锋明日日落即至!"
帐内赵云、典韦等将领肃立。先前护送蔡邕等人的李刚,已被林阳提前遣回淮安——毕竟书生遇上兵戈,反倒累事。
"来得这般急?"
林阳眉峰紧蹙。原想尚有周旋时日,不料张超竟星夜追袭,显是存心要断他生路!
"子龙,新募士卒操练如何?"
赵云面露难色:"四千壮丁仓促成伍...恐难当大任。"这话已是委婉至极。
尽管从灾民中挑选了四千壮丁编入军队,但训练时日尚短,这批新兵根本谈不上什么战斗力。若真与张超的部队交锋,能抵挡住第一波攻势就算万幸了。
"时间实在太仓促了!"林阳不禁叹息。他当然清楚,临时征召的壮丁距离正规士兵还有很大差距。不过,他本就没指望靠这四千人对抗张超,真正能倚仗的还是自己麾下那两千精锐。
就在林阳为战事发愁之际,后方阵营中却传来张超狂妄的笑声:"明日就是林子远的死期!"虽然未能与张宏会师,但手握万人大军的张超信心满满——以五倍兵力碾压对方,岂有不胜之理?
广陵县城墙上,张宏轻蔑地望着城外营寨:"程仲德倒是胆大,区区县吏也敢来犯。"若非为稳妥起见,他早就要出兵迎击了。
臧洪观察着敌军布阵,沉声道:"大人,对方八千人马扼守要道,明显是要截断我军粮草补给。"
"无妨,"张宏不以为意,"等主公捷报传来,我们内外夹击,定能将其一举歼灭。"
张超坐拥广陵郡两万五千精兵,却将半数兵力带在身边,余下的一万五千人马分散驻守各县。眼下广陵城内的守军不足万人,面对程昱率八千劲旅进逼,张宏始终按兵不动,两军遂陷入对峙。
城外军营中,程昱望着巍峨城墙,摇头叹息:"手握重兵却畏战不前,胜负已分。"自他扎营围城那一刻起,这场攻防战便已落幕。"主公..."他望向远方,眉宇间凝着忧色。
此刻广陵郡另一处营地,林阳正下令全军提前开膳。估算张超追兵将至,他取出商城兑换的珍稀食材犒赏三军。当赵云传令不久,浓烈肉香便弥漫营地,连百战老兵都为之动容。
"这香气...今日是何佳肴?"
"既说加餐,必是珍馐美味!"
有士卒低语:"我瞧见整车的肉脯运来..."
此言引得众人摩拳擦掌:"今日定要饱餐战饭!" 营地顿时洋溢起临战前的热烈气氛。
众人盯着今日的饭菜,全都呆住了!
眼前摆着一盆盆红烧肉,热气腾腾的羊肉汤,油亮的鸡腿饭,还有卤得入味的鸡蛋。这般丰盛的餐食,看得所有人直咽口水。
那些新兵更是看傻了眼。他们原以为能吃上鸡腿饭就是天大的福气,没想到竟还有大块猪肉和炖得软烂的羊肉。一双双眼睛都亮了起来。
"开饭!"
熟悉的号令声响起,士兵们迫不及待排起长队。跟随林阳多年的老兵们都心照不宣——这顿饱餐之后,就要殊死一搏了。
新兵们啃着肉块,喝着浓汤,不少人眼眶都红了。"这也太香了!主公待我们这么好,这条命就是他的了!不就是拼命吗?老子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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