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止呢,最近天寒地冻,我家主公怕我们受冻,专门给每人发了一件锦缎棉衣!"
说着,那士兵还特意解开铠甲,露出里面崭新的棉衣。
"来,摸摸看,这棉衣暖和得很,听说至少值三千钱,能换几十石粮食呢!"
他眉飞色舞地炫耀着,言语间满是加入林阳麾下的骄傲。
从其他士兵那儿他早就听说了——
就算是跟着陶谦当兵,伙食也不过如此!
能一周吃上一口肉就算不错了。
而他们呢?顿顿都是荤腥!
这样的好日子,可都是林阳给的!
所以——
即便战场伤亡过半,他们也绝不会后退半步!
"老天爷,居然人人都有锦袍!"
"真该死,为什么我们没有!"
"都是当兵的,这也太不公平了!"
"天理何在!我们连口热汤都喝不上!"
"......"
此刻,这几百名士兵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人不怕吃苦,最怕的就是比较!
同样是卖命当兵——
凭什么别人大鱼大肉,热汤锦袍样样不缺?
而他们呢?
什么都没有!
"行了,东西送到了,我们走!"
黄昏时分,当最后一具 ** 被交接完毕,身着铠甲的士兵们列队返回营地。
望着林阳部队远去的背影,城门外六百余名守军怔立原地。在他们眼中,那些离去的背影竟透着归家般的温暖,而身后高耸的淮阴城墙却散发着刺骨寒意。
"散了罢。"随着一声长叹,士兵们默默调转脚步。
夜色笼罩军营,郭奉孝踏着星光归来,对着帐中等候多时的程昱摇头苦笑:"仲德,如今方知你让我巡视军营的深意。"
这位曾在袁绍麾下效力的谋士,见识过河北精锐之师,可眼前这支军队却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那些手持螺纹钢长矛的战士,兵器锋芒所至,寻常刀剑触之即折。而身披重甲的铁骑,更让他恍然大悟张超、曹豹惨败的根源——并非统帅无能,实乃林阳以倾世之资打造出了这等钢铁洪流。
最令郭嘉震撼的,却是营中飘散的肉香。羊汤热气蒸腾,甚至还有牛肉这般违禁之物。若非程昱再三保证未曾宰杀耕牛,他几乎要当场拂袖而去。
"这些肉食与精铁,"郭嘉凝视跳动的烛火,"究竟从何处得来?"
《盛宴与筹谋》
肉食丰盛,猪羊牛肉俱全,鸡腿卤蛋齐备!
军备精良,重甲螺纹军威凛凛,铁浮屠精铁寒光慑人!
如此丰沛物资,莫非林阳洗劫了朝廷府库?
纵使郭嘉智近鬼神,亦难勘破其中玄机!
"奉孝既入主公帐下,自会知晓。"程昱从容捻须,笑意深长。
他笃定——郭嘉见这般阵势,岂能毫不动心?
"仲德,终究着了你的道。"郭嘉摇头苦笑。
既见珍宝,却不得其解,这分明是程昱设的局!
"容某思量。"
郭嘉确已心动。林阳军卒膳食,竟胜过袁本初精锐。单凭此般供养,此人必成一方雄主。
然欲问鼎天下,资本实力仅是根基。林阳心性如何,尚需观望。此刻在郭嘉眼中,此人已与袁绍比肩而立。
"静候与奉孝同袍之日。"程昱笑意更浓,对主君信心十足。
此刻淮阴城中——
"又是稀粥糙饼!"搬运尸首的士卒怒摔陶碗。他们终日与腐尸为伴,守城者反倒安享清闲。
"大人,求赐碗肉汤罢!"
有个汉子突然跨前一步,冲着管伙食的校尉嚷道!
伙头校尉听了这话,嘴角扯出个冷笑!
"加肉汤?"
像听见什么笑话似的,校尉抡起巴掌就掴了过去!
"老子们在城里都喝不上,你们也配?!"
校尉边骂边踹,那人顿时挨了好几下拳脚!
旁边兵卒慌忙上前拦阻,好歹没出人命!
"就这吃食,不吃拉倒!"
校尉撂下狠话,带着人扬长而去。
挨打的兵卒死死盯着那伙人背影,眼里淬着毒。
"小哥,伤着没?"
同村来投军的百十号人都围了过来。
"二壮,李叔,想不想天天见荤腥?"
这句压低的话,让白天出过城的兵卒全都变了脸色!
"不要命啦!"
话没说完,大伙儿都懂了。
"命?眼下这伙食,等林阳大军打来......"
这顿打反倒把他打醒了。
"到时候咱能活?"
话问得众人全哑了。
可不!
他们现在就是守城的肉盾。
林阳不攻城,是在等伤员痊愈。
等攻城器械造好。
等林阳动手,头一波死的就是他们!
"小哥,我跟你干!咋整?"
想起白天林阳兵说的顿顿有肉,再看看手里掺着糠的杂粮,有人眼红了。
横竖是个死——不如搏条活路!
“码的,这群人太过分了,咱们也拼了!”
“反正都是死,兄弟,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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