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骇人听闻!
千万件锦袍!
主公究竟从何处得来?
震惊之余,糜竺突然神色一凛,连连摆手:
"主公若真有千万件棉衣,五百钱的定价实在不妥!"
这个反对意见令林阳挑眉:"哦?"
"主公有爱民之心自然可贵,"糜竺肃然道,"但请细想:即便算上徐州、扬州乃至青州,也消化不了千万件棉衣!"
糜竺以经商闻名,在商业方面独具慧眼。
执掌徐州财政后,他对生财之道更是了如指掌。
他向主公林阳分析道:“眼下受寒地区仅限于青州两郡、徐州一州及扬州南部的会稽、豫章二郡。会稽、豫章地处南方,冬季并不严寒,普通粗布衣物足以御寒。”
真正需要棉衣的是徐州及北方的青州。
徐州人口四百余万,青州仅七十余万,即便算上扬州部分地区,棉衣需求量也不过五百多万件。
若将剩余四百多万件廉价出售,林阳必将蒙受巨大损失。
林阳之前未考虑此节,只担忧百姓受冻。
糜竺提议:“可在徐州、青州、扬州三地限售,凭本州户籍每人限购一件。如此一来,只需备货五百万件即可。”
此举既能防止外地人囤货,也能确保棉衣公平分配。
至于剩余五百万件,糜竺建议销往兖州、冀州乃至幽州。
这些地区冬季严寒,御寒物资稀缺,棉衣可定价两千钱一件。
五百万件棉衣,每件两千钱,总计可获利百万金,利润远超食盐贸易。
须知,大汉百姓一户年收入约九千钱,其中四成需缴纳税赋。
大汉王朝千万户人家,全年赋税仅收得三百六十万金!
林阳研制的棉衣,单此一项竟能售出百万金之巨!
足足抵得上朝廷岁入的三成!
"两千文一件,寻常百姓如何负担得起?"
林阳不禁发出疑问。
徐扬二州因推广新稻种,实现一年两熟,百姓年收入由九千文暴涨至五万余文。
但冀兖诸州未得此利,一件棉衣便要耗去他们全年收入的两成半!
这如何消费得起?
"主公有所不知。"
糜竺轻叹,眼中闪过复杂神色:"非所有地域皆如主公治下。莫说两千文,便是五百文一件,冀兖百姓也无力购买。"
这番话令林阳恍然。
确实太过理想化了!
冀兖百姓年入不过九千文,温饱尚且艰难,遑论购置棉衣?
纵使降价,实惠终究落不到黔首之手。
这情形,与林阳前世所见何其相似——惠民政策总难真正惠及平民。
"故而子仲是想将这棉衣售与世家大族?"
既平民无力购买,唯有世家有此财力。
"正是!此等棉衣胜于锦袍。若图速销,不妨定价一千五百文,行销各州。"
赚不得百姓的钱,糜竺却能赚足世家的银钱!
五百万件棉衣......
他自然不会一次性投放市面。
要细水长流,慢慢掏空各大世家的钱囊!
"妙极!此事便全权交由子仲处置了!"
没料到普通棉衣在糜竺眼中竟有如此妙用!
聚敛天下世家之财——
这等良机,林阳岂能放过?
将棉衣事务全权托付糜竺后,林阳步履轻快地巡城一周,转道直奔郭嘉府邸。
前几日听闻这位谋士染病,他特意带其前往医学院诊治。
历经一年发展,医学院已初具规模。
林阳出手阔绰:
一次性招募千名医学学徒,包揽其家眷食宿,绝其后顾之忧。
众学徒得以专心随张仲景等名医修习岐黄之术。
"主公这医学院,倒是别开生面。"
初入医馆的郭嘉四下打量,眼中透着新奇。
"既觉不错,往后便常来。"
"?主公此言何意?"
疑惑未持续太久——
"无甚大碍,不过气虚体弱。按此方调养,戒酒即可。"
张仲景诊毕挥毫开方,学徒忙去抓药。
听闻只是体虚,林阳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看来史载奉孝早逝,当是纵欲过度致体弱,远征辽东时不幸染疫身亡。)
"什么?主公要我戒酒?!"
喝药尚可忍受,断酒简直是要了郭嘉半条命。
"先戒一月好生调理,我可不想你某日猝然暴毙。"
林阳瞪了眼这弱冠年纪就沉湎声色的浪子——
连 ** 雅号都传到他耳中了!
他这主公还单着身呢!
手底下的郭嘉倒是先玩嗨了!
"行吧!"
林阳发了话,郭嘉也只好照办。
那份浓浓的关怀之意,
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
三日后,徐州城门口
"棉衣!御寒棉衣!州牧大人体恤百姓,只要五百钱一件!"
城门旁的商铺吆喝声一起,
来往行人商贾纷纷驻足。
待看清伙计手中的棉衣,
众人眼睛都直了。
这手感,这保暖效果...
人群瞬间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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