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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在地宫般死寂的基金会大厅中回荡,带着一种穿越万古的沧桑与不容置疑的威严。白光之中,婉宁的虚影凝实如生,双眸淡漠,俯视着幽冥教执事,仿佛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幽冥教执事那白色面具下的瞳孔骤然收缩,周身翻涌的阴煞之气像是遇到了克星,瞬间变得迟滞、畏缩。他难以置信地低吼:“不可能!这灵体内怎会……你是谁?!”
“凭你,也配问本座名讳?”‘婉宁’(姑且称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是一种久居上位、视众生为草芥的漠然。她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目光微微一凝。
轰!
幽冥教执事周身的空间仿佛瞬间凝固,他闷哼一声,如同被一柄无形的巨锤砸中胸口,那凝聚在他掌心的黑色漩涡轰然溃散!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狠狠撞在后方凝结着黑冰的墙壁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面具下的嘴角溢出一缕暗红色的血迹。
仅仅一个眼神!
筑基后期甚至可能结丹期的幽冥教执事,竟然连一招都接不下,直接被重创!
李默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他知道婉宁不简单,但这……这也太离谱了吧?!这哪是钥匙,这分明是核弹发射按钮成精了啊!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的养魂玉,感觉这玩意儿现在烫手得很。
林婉也怔在原地,眉心的钥匙光华在白光照耀下渐渐平复,她看着空中那道威严的身影,眼中充满了困惑与一丝莫名的亲近。
“前……前辈……”幽冥教执事挣扎着从墙上滑落,声音带着惊惧和颤抖,“晚辈不知此灵与前辈有关,冒犯之处,还请……”
“聒噪。”‘婉宁’眉头微蹙,似乎很不耐烦,随手一挥袖袍。
一道凝练如实质的白光如同匹练般抽打在执事身上!
“噗——!”
执事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身上的暗紫色长袍瞬间破碎,露出里面一件闪烁着乌光的内甲,但内甲上也出现了道道裂痕。他气息萎靡到了极点,眼中充满了骇然和绝望。他明白,在这位神秘存在面前,他连逃跑的资格都没有!
“滚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婉宁’语气平淡,却带着无上威严,“这‘钥匙’,本座保了。再敢伸爪子,本座不介意去你们那幽冥鬼窟走一遭,拆了你们的骨头搭桥。”
话音落下,也不见她有何动作,那幽冥教执事的身影就如同被一只无形大手抓住,猛地掷向大厅之外,化作一道流星消失在天际,只留下一声凄厉的、充满不甘的惨嚎余音袅袅。
强敌……就这么被解决了?
李默感觉像是在做梦。他看了看空中霸气侧漏的‘婉宁’,又看了看地上那滩执事吐的血,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婉宁?前辈?您……还好吗?”
空中的‘婉宁’缓缓转过身,那双蕴含无尽威严的眸子落在李默身上,让他瞬间感觉压力山大,仿佛被史前巨兽盯上。
“你这小娃,倒是有趣。”‘婉宁’打量了他片刻,威严的目光中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欣赏,“身负地府职司,功德尚可,心性……马马虎虎。能在本座沉睡时护得这缕残灵周全,算你有点用处。”
李默:“……” 马马虎虎?有点用处?谢谢您嘞,这评价可真高。
“前辈,您到底是……”林婉也鼓起勇气问道,她眉心的光华与空中的‘婉宁’隐隐呼应。
‘婉宁’将目光转向林婉,眼神稍微柔和了一丝,但依旧带着疏离:“吾之名,尔等暂且无需知晓。尔乃‘心钥’所寄之身,关乎重大。至于这女娃……”她指了指自己(婉宁)的灵体,“乃是承载吾这一缕意识苏醒的‘魂引’。”
她顿了顿,似乎在感知什么,随即眉头微皱:“此界天道压制犹在,吾此番强行苏醒,消耗甚巨,这缕意识无法久存。长话短说——”
她的目光再次聚焦于李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小子,听着。幽冥教所图,乃是以‘古神尸骸’为基,汇聚‘三钥’之力,行逆天复活之举。‘心钥’在此女身上,”她指向林婉,“‘灵钥’在那幼儿灵娃娃之内,”她目光似乎穿透空间看到了出租屋的妞妞,“而最后的‘命钥’……”
她看向李默,眼神意味深长:“……尚在沉寂,但其方位,吾已有所感应,与你地府职责相关。护好‘心钥’与‘灵钥’,寻找‘命钥’,阻止幽冥教,此乃尔之职责,亦是机缘。”
李默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三钥?心钥、灵钥、命钥?还跟我地府职责相关?这信息量也太爆炸了!他感觉自己这个地府CEO,干的活是越来越高端了,从抓鬼升级到了阻止灭世?
“前辈,那‘古神尸骸’到底是什么?复活了会怎样?”李默赶紧抓住重点问。
“哼,一具不甘寂灭的太古遗骸罢了,复活?不过是化作只知毁灭的孽物,将此界化为焦土。”‘婉宁’语气带着一丝不屑,但眼神却凝重了些许,“其尸骸被分镇多处,尔等之前所毁祭坛,不过是一微不足道的支点。真正的核心封印……在阴司与阳世交界之薄弱处,尔日后自会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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