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半,明泽医院的指挥中心已亮起全员备战的灯光。沈知行站在巨幕前,身后是心脏外科、血液科、神经外科、新生儿科、骨科五大专科的副院长与总主任——这是明泽建院以来首次为特殊患者启动“双负责人”诊疗机制,每个人面前的平板电脑上,都已加载好对应患者的解密病历。
“患者A,17岁,来自贵州山区,确诊‘阵发性睡眠性血红蛋白尿症’,这是国内罕见的后天性溶血性疾病。”血液科副院长陈砚率先开口,指尖在屏幕上划出患者的关键指标,“当地医院已出现溶血危象,昨晚转诊时血红蛋白仅45g/L,必须在两小时内完成血浆置换预处理。”她身旁的血液科总主任赵野立刻补充:“血浆科已备好1200ml新鲜冰冻血浆,专用置换机调试完毕,团队全员在岗。”
沈知行点头,目光转向心脏外科区域:“患者B的情况更复杂。”心脏外科副院长周凛调出三维心脏模型,模型上跳动的红色病灶格外刺眼:“3岁患儿,复杂先天性心脏病,合并肺动脉闭锁与主动脉骑跨,此前在三家医院均因手术风险过高被婉拒。”总主任林舟同步打开手术方案:“我们设计了‘分期根治术’,今天先做姑息手术改善肺血流,术中需使用ECMO支持,设备组已提前24小时完成压力测试。”
此时,神经外科副院长陆则的通讯器突然响起,是急诊中心传来的患者C到院消息。“患者C,52岁,脑干胶质瘤伴急性脑积水,从新疆转诊时已出现意识障碍。”陆则快速调出影像资料,屏幕上脑干区域的肿瘤压迫着脑室系统,“必须在1小时内进行脑室外引流,否则会引发脑疝。”总主任严琛立刻起身:“手术室已预留负压手术间,显微镜与神经导航系统均处于待机状态,麻醉团队5分钟内可到岗。”
新生儿科的诊疗准备则在NICU内同步推进。副院长苏湄看着保温箱里刚抵达的患者D——出生仅28天的早产儿,体重不足1.5kg,确诊“新生儿坏死性小肠结肠炎”。“患儿已出现肠穿孔,需紧急行腹腔镜手术。”苏湄调整着保温箱的温度,“我们调配了最小型号的腹腔镜器械,输血科备好200ml辐照红细胞,避免输血相关移植物抗宿主病。”总主任温冉则在核对术前清单:“呼吸支持设备、监护仪均已校准,新生儿专用麻醉药物按体重精确配比完毕。”
最后一组数据落在骨科副院长秦峥面前——患者E,68岁,来自海南,因“多发性骨髓瘤合并病理性骨折”转诊,全身多处骨骼存在溶骨性破坏。“患者左股骨颈已完全骨折,右肱骨病理性骨折伴移位,必须先做外固定稳定病情。”秦峥调出3D打印外固定支架模型,“我们根据患者的CT数据定制了支架,今早六点已完成灭菌,总主任团队正在术前评估患者的骨密度与凝血功能。”
六点整,指挥中心的巨幕突然亮起红色警报——患者A在转运至血浆科途中出现急性溶血反应,血氧饱和度骤降至82%。“立刻启动床旁血浆置换!”陈砚对着通讯器下达指令,同时在系统中调出患者的过敏史,“患者对普通血浆中的枸橼酸盐敏感,改用无枸橼酸盐配方血浆!”赵野已带领团队推着移动置换机赶到,穿刺、连接管路、启动设备,整个过程仅用8分钟。当屏幕上的血红蛋白指标开始缓慢回升时,陈砚才松了口气:“还好提前在系统中标注了过敏风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与此同时,心脏外科的术前评估出现新问题。林舟在复查患儿心脏超声时,发现其肺动脉压力比转诊资料中高出20mmHg。“可能是转运途中的应激反应。”周凛立刻联系麻醉科调整方案,“术前先给予一氧化氮吸入降低肺压,术中ECMO的流量参数上调10%,确保全身灌注。”他对着巨幕另一侧的沈知行汇报:“预计手术时间延长1小时,需协调手术室预留后续时段。”沈知行当即批复:“同意调整,其他科室的诊疗时间整体后延,优先保障患儿手术。”
神经外科的手术则在紧张中有序推进。严琛在术中发现患者C的肿瘤与脑干血管粘连紧密,常规分离可能导致大出血。“启用荧光导航!”陆则在指挥中心远程指导,“通过荧光剂显影血管走向,避开穿支动脉。”屏幕上,肿瘤区域在荧光下清晰呈现,严琛小心翼翼地分离粘连组织,历时3小时终于完成脑室外引流。当脑脊液顺利流出时,监护仪上的颅内压数值从35mmHg降至18mmHg,陆则对着通讯器说:“引流管位置精准,患者生命体征稳定。”
NICU内,新生儿科团队正面临严峻挑战。患者D在手术中出现严重低体温,体温降至35℃,心率随之下降。“启动体外加温系统!”苏湄快速覆盖加温毯,同时调整呼吸机参数,“增加吸入气加温湿度,静脉输注加温后的液体。”温冉则密切监测患儿的血糖与电解质:“低体温导致代谢紊乱,需补充葡萄糖与钙剂,避免心律失常。”经过40分钟的抢救,患儿体温回升至36.5℃,手术得以继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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