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天人强者,竟行此偷袭之举!虽说兵不厌诈,斩将夺帅本是常理……但以天人之尊偷袭大宗师,未免太过下作!
他忽觉异样,侧目看向气定神闲的吕布——众将皆遭狙杀,为何唯独这位大将军安然无恙?明明近在咫尺,白起却视若无睹……
莫非故意针对?
乐间正要开口,突觉喉间一凉。
他僵硬低头,看着那支贯穿脖颈的箭矢,鲜血正顺着箭杆滴落。
中箭了?!
乐间双目圆睁,试图转身查探,却在视野彻底陷入黑暗前,听见自己身躯轰然倒地的闷响。
弥留之际,他最后闪过的念头竟是:
“吕布站在这里你不射……偏射我?!”
随着众将接连毙命,燕军阵线逐渐崩溃。
“禀乐将军,秦军已攻至……将军?将军阵亡了?!”
前来报信的燕兵话音戛然而止,只见乐间怒目圆睁的尸首。
他惊恐地望向吕布:“大将军,这……”
士兵突然意识到什么,浑身汗毛倒竖——既能在此距狙杀乐间,取他性命岂非易如反掌?即便暗箭目前只针对将领,谁知道下一箭会不会……
逃!
这鬼地方多呆一刻都是玩命!
“武安君,末将已射杀六人!”
王翦晃着手中长弓,满脸嘚瑟地邀功。
嬴天衡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打趣道:“王翦将军,你才拿下六个,武安君可早就遥遥领先了,光是乐间一人的分量,就抵得上你那六个!”
“将士们!武安君已斩杀燕国大将乐间,随我冲锋!”
嬴天衡灌注内力的声音响彻战场,雄浑有力。
秦军士兵听闻,瞬间斗志高昂,喊杀声震天。
“大秦必胜!殿下万岁!武安君威武!”
“大秦必胜!殿下万岁!武安君威武!”
……
相比之下,燕军一方士气跌至谷底。
战场上节节败退,将领接连阵亡,军心已然溃散。
白起等人的战术不仅斩杀燕军十余名将领,更令秦军战意沸腾,攻势愈发凶猛。
燕王宫
燕王喜坐立不安,频频追问前线战况。
“报——”
终于,探子匆匆赶来。
燕王喜迫不及待上前:“快说!前线如何?”
“启禀王上,战况不利,我军伤亡惨重……秦军攻势如潮,我军已折损近十万……”
燕王喜身形一晃,险些栽倒。
“怎会如此?”
“守城之战,怎会死伤如此之多?”
“秦军损失如何?”
探子面露难色,低声道:“秦军……伤亡不足一万……”
放眼蓟城之下,燕军尸横遍野,惨烈至极。
“废物!一群废物!”燕王喜怒不可遏,“寡人养你们何用!”
探子战战兢兢道:“王上,非将士不拼死一战,只是秦军士兵皆身负修为,以一敌十……我军只能以命相搏……且敌方暗箭难防,将领接连阵亡,无人指挥,军心涣散,如何抵挡秦军?”
燕王喜急问:“吕布何在?乐间呢?”
“吕布将军无恙,但乐间将军……已中箭身亡。
”
燕王喜颓然跌坐,良久才回神。
“传寡人令!命吕布死守蓟城,绝不许秦军踏入半步!”
“告诉前线将士,若能击退秦军,寡人重重有赏!”
蓟城城门处……
随着燕军将领接连阵亡,全军陷入混乱。
无人督战,士兵畏缩不前,再无人敢冲锋陷阵。
刀光剑影中,士兵们握紧武器张望着。
将军迟迟未下达冲锋的号令,所有人都默契地停下了脚步。
秦军抓住这个空隙,如同饿狼般扑向踌躇的燕军。
城墙上挤满了不知所措的身影,后方的将士们伸长脖子,却只看到停滞不前的人墙。
"怎么回事?"
"为何不冲?"
"前面在搞什么?"
狭窄的城墙过道被堵得水泄不通。
秦军见状发出阵阵嗤笑,投石掷木的攻势已然停止,两军本该短兵相接,可燕军混乱的阵型让战局陷入诡异的僵持。
"王命在此!将领阵亡,副将顶上!畏战者,斩!"
"击退秦军者,重赏!"
"城池若破,满门抄斩!"
"全军听令,杀!"
燕王喜的传令兵终于赶到。
这斩钉截铁的命令让士兵们脊背发凉。
横竖都是死,不如拼死一搏!
"还愣着作甚?冲!"
"畏缩不前者,军法处置!"
燕军将士如梦初醒,呐喊着冲向城头。
秦兵们舔着干裂的嘴唇,利剑出鞘,寒光闪烁。
他们腰间鼓胀的布袋渗出暗红,那里面塞满了象征战功的敌军耳廓——首级太占地方,取耳代首更便捷。
没了远程武器的压制,秦军如鱼得水。
这些训练有素的武士在近身战中犹如砍瓜切菜,剑锋过处血花绽放。
王贲与蒙恬两位大将也按捺不住,亲自加入这场屠杀。
嬴天衡平静地注视着战场,胜负早已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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