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白言澈的解释,又看到用力点头的白芝芝,安幼柠的脸色明显缓和了许多,嘴角甚至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看似信服的表情。
但实际上,她压根没信白言澈那套说辞。
正如白言澈了解她一样,安幼柠也太熟悉他了:刚才解释时他不自觉地摸了好几次鼻子,那是他心虚尴尬时的小动作;芝芝的反应也太过懵懂,一看就是被大人引导着点头的。
其实早在刚从白家出来的时候,安幼柠故意一直逗弄芝芝,就是想给白言澈留出时间编个理由来哄自己。
她并非真的斤斤计较一块巧克力,只是享受这种被他在乎、被他费心思哄着的感觉。
“别生气了,”白言澈突然凑近,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支橘子味棒棒糖,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最喜欢的口味。我看你这么久都没吃,肯定是早晨出来急,忘带了吧。”
这糖是刚才在便利店他趁安幼柠不注意偷偷买的,就为了此刻制造点小惊喜。
看着眼前晶莹剔透的橘子味棒棒糖,安幼柠心里顿时甜滋滋的,像涌进了一股暖流。
但她还是强压住上扬的嘴角,故意冷哼一声,别过脸去:“哼,算你还有点良心。刚才的解释我勉强信了,不过……”
她转回头,伸出纤细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为了惩罚你,国庆假期剩下的这几天,你都得好好陪我!不许找借口!”
看着闹小脾气的阿柠,白言澈苦笑着连连点头。
他心知肚明自己的说辞根本没骗过她,否则也不会被“惩罚”了。但阿柠愿意顺着台阶下,让自己陪她也是自己想要做的。
“还有,”安幼柠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重要条款,补充道,“不能带着哲哥,起码不总是带着他,要给我单独空出时间!”她强调着,眼里闪着期待的光。
张哲:怎么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下午,白言澈还是带着安幼柠去了张哲家。
虽说要单独陪阿柠,但也不能完全冷落了兄弟。刚到张家,一位气质儒雅的老年帅哥正悠闲地窝在沙发里,一边喝着AD钙一边看着电视新闻,正是张哲的父亲张立业。
“张叔好。”白言澈礼貌地打招呼,安幼柠也立刻换上甜甜的笑容,乖巧地问好。
张立业看见两个好友家的孩子,脸上顿时绽开热情的笑容:“是小澈和阿柠啊,快进来。小哲在二楼健身房呢,自己折腾有一会儿了。”
两人道谢后,白言澈很自然地拉起安幼柠的手就往二楼走。
张立业望着两人牵着手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放下手中的AD钙奶,轻轻叹了口气。
儿子性格孤僻,他原本还想着要是儿子找不到合适的女朋友,或许可以试着撮合一下他和乖巧可爱的阿柠。
现在看来,自家儿子是没这个福分了。不过作为本市首富,他倒也不愁儿子找不到好姑娘,只是心里难免觉得有些惋惜。
走到健身房门口,白言澈想也没想就直接推开了门。然而,门内的景象让他瞬间僵住,下一秒他迅速后退,“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怎么了?”安幼柠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疑惑地眨着眼睛。
“哲哥他……”白言澈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眼神飘忽,“这会儿……就穿了条运动短裤,呃……汗流得比较多。”
怎么说呢…挺大的…当然我指的是肌肉,白言澈在心里想到。
过了一会儿,健身房的门从里面被打开。已经穿戴整齐的张哲用毛巾擦着汗,神色如常地示意两人可以进来了。
两人走进健身房。
张哲家的健身房虽然不如商业健身房那般宽敞,但设备相当齐全,而且打扫得十分干净,没有丝毫令人不适的汗味。白言澈以前也常来这里和张哲一起锻炼。
张哲身上此时正挂着一条白色的毛巾,汗水顺着他的脖颈流下,露出结实的胸肌和腹肌线条。
“练练?”张哲用下巴指了指墙上挂着的红色拳击手套,对着白言澈挑了挑眉,发出邀请。
闻言白言澈直接摆了摆手,连军训教官都整不过哲哥,自己跟他练什么,cos沙袋吗?
“怂了?”见好友拒绝得如此干脆,张哲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开始用激将法。
其实初中高中的时候,白言澈也经常跟张哲对练的,一开始的张哲还没有那么强,白言澈还能打的有来有回。
但后来张哲越来越厉害,就跟某个卤蛋超人似的,干谁都是一拳……
除了他哥张泽和他爹张立业之外,现在的哲哥还没有对手。
白言澈干笑两声,没敢接话茬。今天就是来找兄弟玩的,没必要把命搭上。
见发小依旧不为所动,张哲只好退而求其次。他走上前,一把揽住白言澈的肩膀,带着他往里走:“那帮我拿会儿手靶总行了吧?就一会儿。”
“阿柠还在这呢,”白言澈赶紧把身边的安幼柠拉出来当挡箭牌,“让她一个人干等着多不好。”
张哲闻言,扭头看向正在一旁好奇地试图举起一个小哑铃、憋得小脸通红的安幼柠,抛出了一个她无法拒绝的条件:“阿柠,一会儿我和阿澈陪你逛街,你想买什么都可以,我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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