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渊玄鸟的翅膀划破晨光,将三界灵脉枢纽的轮廓送进灵汐眼底。这座悬浮在大荒中央的环形平台,本应被金、绿、蓝三色灵脉光带环绕,此刻却被一层厚重的黑色雾气包裹,光带像被掐住的琴弦,断断续续地闪烁,连空气都透着令人窒息的滞涩 —— 混沌能量已侵入枢纽的外层防御。
“小心些,枢纽的灵脉气流比万木谷更乱。” 灵汐轻抚玄鸟的羽毛,将灵脉之心贴在胸口,锦囊里的守护令与冰瑶的玉佩同时发烫,像是在预警前方的危险。她翻身跳下玄鸟脊背,玄鸟却并未离开,而是盘旋在平台上空,翅膀展开一道淡绿色的灵脉屏障,替她挡住外围的混沌雾气。
刚踏上枢纽的石阶,灵汐就感到脚下传来一阵细微的震颤。石阶缝隙中渗出黑色的蚀脉丝,正顺着她的裙摆往上缠,幸好苍渊给的护魂符突然亮起银白微光,蚀脉丝一触到光芒就瞬间蜷缩,化作黑灰。“还好有你的符。” 灵汐轻声呢喃,指尖摩挲着符纸边缘,仿佛能感受到苍渊注入的灵力。
枢纽中央的核心阵眼已被混沌势力改造 —— 原本刻着三族符文的石盘上,如今嵌着七块混沌晶石,黑色的能量顺着晶石间的纹路游走,在石盘上方凝聚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正源源不断地吸收着周围的灵脉之力。而漩涡旁,那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影背对着她,手中的混沌本源珠泛着妖异的红光,正是之前在枢纽深处等候的混沌首领。
“你果然来了,灵汐。” 首领缓缓转身,金色面具下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沙哑,却让灵汐莫名感到一丝熟悉。他举起本源珠,黑色漩涡的吸力骤然增强,灵汐怀中的玄鸟灵印剧烈颤动,像是要被漩涡吸走,“放弃吧,四个节点的蚀脉丝已串联过半,再过一个时辰,整个灵脉网络都会被混沌能量污染,你一个人,拦不住的。”
灵汐握紧灵印,赤金光芒在周身形成一道光盾:“只要我还在,就不会让你得逞!苍渊他们正在守住其他节点,你所谓的污染阵,根本成不了气候!”
“其他节点?” 首领突然冷笑,面具下的目光扫过灵汐手中的玉佩,“你以为他们真能守住?玄冰狱的阴脉已被我的‘蚀脉母丝’缠住,苍渊就算有神族净化力,也得耗上两个时辰;忘忧河脉的魂息火虽能烧蚀脉丝,可我的人早已在河底埋了混沌晶石,赤影迟早会被拖垮;至于万木谷……”
他故意停顿,看着灵汐骤然紧绷的神色,继续说道:“那棵灵脉母树的根须里,藏着我留下的‘混沌种子’,只要我催动本源珠,种子就会爆发,到时候阿尘和你那个上古守护者后裔,都得陪葬。”
灵汐心中一急,契约符文立刻发烫 —— 是阿尘的传讯,少年的声音带着哭腔:“姐姐!母树的根须突然冒出黑雾,冰瑶姐姐说那是混沌种子,我们快拦不住了!”
“别慌!” 灵汐强压下心慌,对着符文大喊,“用我留给你的净脉符贴在母树的主根上,再用木杖的灵脉之力缠住符纸,能暂时压制种子!我很快就过去帮你们!”
挂掉传讯,灵汐的目光重新落在首领身上,眼中只剩冷意:“你以为用同伴威胁我,我就会退缩?恰恰相反,我会毁了你的阵眼,再去救他们,让你所有的阴谋都落空!”
她将灵印举过头顶,赤金光芒与玉佩的淡蓝光交织,形成一道双色光柱,直刺核心阵眼的混沌晶石。首领早有防备,挥动本源珠,黑色漩涡中飞出无数道黑色光刃,与光柱碰撞。光刃碎裂的瞬间,晶石竟爆发出更强的黑色能量,将光柱硬生生逼退。
“没用的!这阵眼用了灵脉本源碎片的粉末,除非有三族守护血和阴阳两脉之力,否则根本破不了!” 首领的声音带着得意,他突然将本源珠塞进阵眼石盘,“现在,该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混沌污染阵!”
石盘上的七块晶石同时亮起,黑色漩涡突然扩大,将周围的灵脉光带一点点吞噬。灵汐感到体内的灵脉之力开始紊乱,胸口的灵脉之心也变得滚烫,像是要被漩涡吸走 —— 再这样下去,不仅枢纽会被污染,其他节点的灵脉也会顺着网络被牵连。
就在这时,灵汐想起赤影给的那缕魂火。她立刻从锦囊里掏出魂火,将灵力注入其中。魂火瞬间爆发出白色的烈焰,不仅没被混沌能量压制,反而像找到了猎物般,朝着黑色漩涡飞去,在漩涡边缘燃烧起来,逼得漩涡暂时停止了扩张。
“赤影!” 灵汐对着魂火大喊,“你能听到吗?枢纽的阵眼需要魂息火帮忙牵制,我要去破坏晶石!”
魂火突然跳动了三下 —— 是赤影的回应。紧接着,幽冥界的方向传来一阵微弱的魂息波动,魂火的光芒瞬间变强,竟在漩涡上烧出一个缺口。灵汐知道,这是赤影在远程支援她,用幽冥界的魂息之力强化了魂火。
“趁现在!” 灵汐抓住机会,将灵印的光芒全部注入右手,赤金光芒与玉佩的阴脉之力融合,形成一把光剑,朝着最近的一块混沌晶石劈去。晶石应声碎裂,黑色漩涡的光芒瞬间黯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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