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泰怔了一下，转向他：“果然瞒不过你。”
想到永琪，他心绪复杂。永琪眼底的落寞他太熟悉了，那是他前世的眼神，如今脸色对调，他心里五味杂陈，既庆幸又歉然。
然而，这份不忍很快被决心取代，此生，他再也不想成全任何人，只想好好守护小燕子。
“五阿哥虽说放下了，可我知道，他跟前世的我一样，只是不得不放下，不得不成全。”他将目光望向窗外，“你我都知，真正动过心的人，怎能那么轻易放下……”
他顿了下，又说：“若我和小燕子总是在他面前出现，对他，对我们，都是一种无声地折磨。”
“好不容易重活一次，我只想珍惜和小燕子在一起的每一个朝夕，至于家族重任……容我自私一回。”
“我明白了。”尔康坦然一笑，“前世得知你和小燕子……同穴而眠时，我和紫薇便再也没真正开心过，如今，上苍给了大家重来的机会，我哪有不成全的道理？放心去追你们的梦，家里有我！”
尔泰并未言语，只是抬头望向尔康，兄弟间的信任与关怀，在无声地对视中流淌。
这一夜，两对夫妻，四人被思念折磨的睡不踏实，甚至无眠。
小燕子辗转反侧，尔泰望着空出的位置发呆，紫薇盯着帐顶出神，尔康在书房踱了半宿。
天刚蒙蒙亮，神武门前的侍卫们正打着哈欠交接班，两匹快马一前一后，几乎是踩着点儿疾驰而来。
“吁——！”
尔康和尔泰同时勒紧缰绳，利落地翻身下马，动作整齐划一。
守门侍卫连忙行礼：“福大爷，福二爷，您二位今日来的可真早啊！”
两人对视一眼，都同对方的脸上看到同样的憔悴、急切，以及那么一点……尴尬。
尔康清了清嗓子，“今日御前有要事回禀，自然要早些。”
尔泰则是不说话，礼貌地笑笑。便并肩走进宫门。
两人脚下生风，径直走向漱芳斋，却被告知两位格格还未起身。
因不忍打扰，只好悻悻地赶去乾清宫。
交接的侍卫见到他俩，面露欣喜：“尔康兄，尔泰兄来得够早啊！成了亲还能如此敬职敬业，真是佩服！佩服！”
尔康、尔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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