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同伴也连连点头，“真高啊……也不知吃啥长大的？”
“快看那姑娘的个头，比前面那牵驴的爷们儿还高半头呢！”另一人附和。
尔泰一路无言，眉头蹙得越来越紧，恨不得找个宽点的地缝扎进去。
小燕子则借着机会，逢人便大声询问，声音洪亮：“请问，你知不知道洛阳哪位大夫可以治哑疾？她是我的姐姐，因为生了场病忽然就不会说话了！”
她这吆喝，成功让人们的目光聚得更齐，纷纷驻足看向这对姐妹。
“竟然还是个哑巴？真是可惜啊……”一中年男子摇头晃脑。
“我倒觉得正好，她这么壮，会说话也定是个‘悍妇’。”一矮胖的男子探着脑袋点评。
他旁边的那中年男子大笑，“打你还用得着嗓子？人家不说话也照样收拾你！”
尔泰的脸是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嘴唇紧抿。
小燕子却完全沉浸在她的“角色”里，甚至还能即兴发挥，叉着腰回怼那两个男子：“壮怎么啦？又没吃你家东西！你羡慕吧，小矮胖子！我姐姐一个能打你这样的八个！”
她这一吵，很多人也开始将好奇（或同情）的目光落在她的“麻子脸”上。
“瞧她这一脸麻子，脾气还挺冲……”
几个半大孩子跟在他们后面嘻嘻哈哈，其中一个胆大的指着尔泰喊：“快看那个高个子姐姐！她走路好像我爹喝醉了耍大刀的样子！哈哈哈！”
另一个孩子则对着小燕子做鬼脸：“略略略，麻子脸！丑八怪！”
“你说谁丑呢！你这小崽子！看我不打你！”小燕子撸起袖子作势就要追，那几个孩子尖叫着笑着跑开了。
一路上也会有好心人指路，告诉他们哪个大夫医术了得，两人也会装模作样地去问诊，再摇着头假装失望地出来。
眼看天色渐黑，也没有可疑人来搭讪。小燕子垂头丧气地靠着尔泰的胳膊，小声嘟囔：“是不是我们太显眼把坏人都吓跑了？怎么还没人上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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