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的脚步一下子停住了。
师娘以前的那些手下,果然是知道点啥的。
“你妈妈以前说过,真正的道统,不在宗门的那些典籍里,而是在战火和牺牲当中。”楚嫣然朝着远处灯光昏暗的疗养院看过去,“我帮你把他们拦住,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可别让她变成第二个叶倾凰。”
林澈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只要我还在,她就不会死,也不会被带走。”
两个人肩并肩飞快地跑着,这夜晚黑得像墨汁一样,只有远处疗养院顶层的那间病房还透着一点微弱的光,就像在风暴中心唯一没有熄灭的蜡烛一样。
快到禁区外面的时候,林澈突然抬手停住了。
这空气不太对劲啊。
太安静了,安静得有点吓人。
连风声都好像被切断了一样,空间里泛起了小小的涟漪,就像水镜快要裂了似的,耳朵里只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嗡嗡声。
皮肤表面有一种密密麻麻的感觉,就好像有看不见的针尖在上面扫过一样。就那么一下子,突然有三道人影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那剑气把天都给锁住了似的,冷得人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
金属板连接的地方都结出霜花儿了,人刚一呼吸,那口气立马就变成冰晶了。
剑阁的长老往前迈了一步,他身上穿着的白袍被风一吹,呼啦啦地响。他手里的长剑还没从剑鞘里拔出来呢,可是那股子阴森森的杀意就已经在周围弥漫开了,压得人胸口直发闷。
“苏清月沾染上了军道的邪火,她的灵根都被污染了,按照咱们宗派的规矩,那是得杀头的!”这长老说话的声音冰冰凉凉的,一点感情都没有,“林澈啊,你要是个明白人,就赶紧让开。要是不让开,就跟她一样的罪过,一块儿处置。”
林澈站在门前三步远的地方,就像一座山一样稳稳当当的,动都不动。
他也不吭声,就慢悠悠地抬起右手,把一块破破烂烂的玉佩攥在手心里。
嘿,这玉佩突然就轻轻地抖了起来,然后就在空中映出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像。影像里有两个女的并排站着,一个穿着白衣服,白得就像雪一样;另一个穿着黑衣服,黑得像火似的。她俩一块儿拿着一把剑,这剑的剑身一半闪着灵光,另一半烧着战火。
光影晃来晃去的时候,隐隐约约能听到有小声说话的声音传过来,就好像风吹过古老的石碑似的,听不清说的是啥字儿,可就是能让人心里头一震。
剑还没拔出来呢,这股子气势就已经惊天动地了。
剑阁长老的瞳孔一下子就缩得小小的:“这……这是……‘双生契’?不可能啊!那一招早就失传了,而且得两个人一条心才能使出来呢!”
“你们都忘了。”林澈这才开了口,他的声音虽然低低的,可是就像重重的锤子敲鼓一样有劲儿,“有些东西啊,从来就没有真正消失过。它呀,就是在等着合适的人重新出现呢。”楚嫣然悄悄地往后退了半步,手指轻轻点了下腕部的装置,战术干扰阵就静悄悄地启动了,周围的通讯信号一下子就断了,空气里还传来了轻微的电磁嗡嗡声。
就在这个时候呢,病房里的林清雪已经拿出了一套银光闪闪的“灵脉导流针”。针尖刚碰到苏清月心口的那一瞬间,竟然冒起了红色的火焰!那火焰静静地跳动着,把她的脸照得忽明忽暗的,她手指能感觉到针体在剧烈地颤抖。
“哎,果然啊,传统的治疗方法根本就不管用。”她咬着牙,小声地说,“只能冒险试一下‘逆脉封针’了……”
病房门外,剑阁长老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手里的长剑慢慢地拔出了一点,剑上的灵光就像瀑布一样,一下子把整个走廊都照亮了。那光芒照到的地方啊,墙上的金属板一块一块地崩裂开来,里面交错的线路和防护层都露出来了,一股焦糊味和臭氧味直往鼻子里钻。
林澈低着头,袖子里战旗的虚影悄悄地在地上蔓延开来,在七个很隐蔽的地方,早就埋下了灵能雷的引信。
不过呢,他心里更清楚,在军人的信念里,就从来没有“后退”这两个字。
剑阁长老一剑砍了下来,那灵光就像瀑布似的,整个走廊就好像被劈开了一样。那剑的剑意还没到呢,寒冷的风就像刀一样刮在脸上,脸生疼生疼的,耳朵都快被震破了。墙上的金属板不停地崩裂,火花到处乱溅,线路短路还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林澈的瞳孔一下子缩了缩,脚在原地没动,可他身体里战旗的虚影却猛地一震。嘿,这时候啊,早就在地底节点埋下的七处灵能雷引信,一下子就被战意给激活了,那速度快得就像眨眼一样。
“轰!轰!轰!”
一连串的爆炸声就在地面上炸开了,赤红色的能量冲击波像扇子一样扩散开来。那烟尘就跟疯了似的翻滚着,火光一下子就冲到天上去了。
热浪呼呼地就往脸上扑过来,把空气里的水分都给烧焦了,那股焦糊味还有金属熔化的刺鼻味道就飘得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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