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林和李星云在正殿被姬如雪和陆林轩“公开处刑”后,两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绝望和……一丝破罐子破摔的决绝。
“老范,”李星云哭丧着脸,“咱们这名声算是彻底臭了!连师妹都笑话咱们!再这么下去,别说辅佐陛下了,怕是要被扫地出门了!”
范林捂着依旧隐隐作痛的右脸,叹了口气:“唉,星云,事到如今,躲是躲不过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与其等着陛下哪天想起来新仇旧恨一起算,不如……咱们主动去请罪吧?”
“请罪?”李星云眼睛一亮,“对啊!负荆请罪!态度诚恳点,说不定陛下心一软,就饶了咱们这次呢?”
两人一拍即合,决定上演一出“痛改前非,真诚忏悔”的大戏。他们甚至还互相整理了一下衣冠(虽然范林的脸和李星云的手依旧很显眼),努力摆出最沉痛、最懊悔的表情,雄赳赳气昂昂(内心虚得一批)地朝着女帝的书房再次进发。
一路上,遇到的宫女侍卫看到他们,都忍不住掩嘴偷笑,或者投来同情(幸灾乐祸?)的目光。两人硬着头皮,假装没看见,心里却更加忐忑。
终于,再次来到了那扇象征着权威和……心理阴影的书房门外。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深吸一口气,如同即将奔赴刑场的烈士。
“启禀陛下,范林、李星云求见。”守在门外的侍卫通传道。
里面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女帝那听不出喜怒的声音:“进。”
两人心中一凛,互相推搡着(都想让对方先当炮灰),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
书房内,女帝依旧坐在书案后,正在批阅一份奏章。听到动静,她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何事?”语气平静,却自带一股无形的压力。
范林和李星云互相看了一眼,用眼神交流:
范林:你说!
李星云:你先说!你文化高!
范林:一起说!显得有诚意!
达成共识后,两人同时上前一步,然后……悲剧发生了!
或许是因为太紧张,或许是因为命运就是要跟他们开玩笑,李星云往前迈步时,左脚不小心绊到了范林的右脚后跟!而范林正全神贯注准备开口,完全没防备!
“哎哟!”
“我靠!”
两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一声惊呼,然后如同两根被推倒的木头桩子,在女帝的书房门口,上演了一出极其标准的、同步率百分之百的……平地摔!
“噗通!”“噗通!”
两声闷响!范林面朝下,李星云侧身倒地,两人摔作一团,姿势极其不雅,还带倒了门口的一个小花架,花盆“哐当”一声摔在地上,泥土撒了一地。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女帝终于抬起了头。她看着眼前这突如其来、匪夷所思的一幕:两个大男人,以极其狼狈的姿势摔在自己书房门口,还附带毁坏公物(小花架)……她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有震惊,有无语,有荒谬,甚至……还有一丝极其淡的、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想笑?
范林和李星云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好不容易挣扎着爬起来,看到满地狼藉和女帝那深不见底的目光,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陛……陛下恕罪!”范林也顾不上脸疼了,赶紧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
“陛下!我们不是故意的!是……是地滑!对!地滑!”李星云也赶紧跪下,慌不择言地找借口。
女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那“笃、笃、笃”的声音,每一下都敲在两人的心尖上。
范林心一横,知道不能再耍宝了,必须来真的了!他用力(假装)吸了吸鼻子,带着浓浓的“悔恨”开口道:“陛下!臣有罪!臣罪该万死!”
李星云也赶紧跟上:“陛下!我也有罪!我也罪该万死!”
范林继续声情并茂(且浮夸)地忏悔:“臣不该驾驶那铁……那坦克,鲁莽行事,撞坏南城门,损我国威!更不该技艺不精,修缮城门时丑态百出,惹人耻笑,令陛下蒙羞!臣……臣辜负了陛下的信任!臣……臣每每思之,痛心疾首,夜不能寐啊!” 说着,还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他眼圈瞬间就红了,看起来还真有几分“痛心”的样子。
李星云也不甘示弱,捶胸顿足(小心避开了伤手):“陛下!我也悔啊!我不该怂恿老范开坦克出去玩!更不该在旁边看热闹不帮忙(其实帮了倒忙)!还……还差点被钻了手!我给您丢人了!我……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细数自己的“罪状”,从撞城门到焊死门,从差点引发火灾到钻孔划伤城门,从被士兵嘲笑到被陆林轩当笑话讲……说得那叫一个详细,那叫一个诚恳,简直是把自己批得体无完肤,恨不得当场以死谢罪。
女帝一开始还冷着脸听着,但听着听着,看着两人那副鼻涕一把泪一把(范林是掐的,李星云是急的)、互相抢着认罪的滑稽模样,尤其是范林那肿着的半边脸和李星云缠着绷带的手还在眼前晃来晃去……她心中那团因为城门被毁、文件被污而产生的滔天怒火,不知怎的,竟然一点点……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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