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神盾局空中指挥机。
尼克·弗瑞站在全息战术台前,盯着屏幕上那条横穿美国的异常能量轨迹。
“确定不是导弹?”他问。
技术员摇头:“热信号匹配X战警的战机型号。但能量读数……长官,这不是常规变种人能力。目标散发的能量场正在干扰所有未屏蔽的电子设备,影响范围直径超过三百公里。”
“伤亡报告?”
“暂时没有。但宾州、俄亥俄州、印第安纳州已有超过七百人报告集体幻觉,症状高度一致——看到天空燃烧。部分敏感体质者出现暂时性精神错乱。”
弗瑞双手撑在战术台边缘。
他见过变种人暴走,见过超能力失控,但没见过这种规模的现实扭曲。这已经超出了变种人事件的范畴。
“通知国防部,但强调神盾局全权处理。”他下令,“调集三架昆式战机,跟踪目标,但保持安全距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火,不许接近。”
“长官,如果目标进入人口密集区——”
“她会避开。”弗瑞看着航线图,“她在故意往荒漠飞。这说明她还有意识,还在控制。我们要做的不是刺激她,是确保没人去刺激她。”
技术员点头,开始传达指令。
弗瑞盯着屏幕上的光点,眉头紧锁。
这个级别的能量爆发,不可能只有地球上的势力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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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八点,另一架X战机从学院起飞。
驾驶舱里,斯科特握着操纵杆,指关节发白。副驾驶座上,奥萝洛·门罗——暴风女——正盯着导航屏幕。
“航向确认,速度三马赫。”她说,“按照琴的速度,我们会在她进入内华达前追上。”
后舱,杨烈和查尔斯坐在一起。查尔斯戴着特制的脑波增幅仪——一个银白色的头盔,上面布满了精密的神经接口。
“准备好了?”杨烈问。
查尔斯点头:“增幅仪能让我的感应范围扩大五倍。但琴的能量场太强,我可能还是无法直接接触她的意识。”
“不需要接触。”杨烈说,“你负责感知她情绪状态的变化,我负责处理能量层面的问题。”
战机加速,冲破云层。
窗外,阳光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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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踪途中,他们看到了琴留下的痕迹。
飞过五大湖区域时,下方的湖面出现异常——湖水局部沸腾,蒸汽升腾形成诡异的水龙卷。岸边的树木以违背季节规律的速度发芽、开花、然后瞬间枯萎。
进入中西部平原后,情况更糟。
一片农田里,玉米秆逆生长变成幼苗,然后缩回土壤。农舍的屋顶瓦片自动剥落,在空中悬浮了几秒,然后摔碎在地上。一群牛行为混乱,有的用头撞树,有的原地打转。
“她在扭曲现实。”查尔斯闭着眼睛,通过脑波增幅仪感知,“不是故意的,是能量泄露造成的局部现实不稳定。”
杨烈将神识扩散出去。
在他的感知中,琴留下的能量痕迹清晰得像黑夜里的火炬——暗金色的轨迹在空气中缓缓消散,所过之处,空间的“规则”被暂时改写。
就像一颗烧红的铁球滚过雪地,留下的不只是轨迹,还有融化的痕迹。
“她像一颗坠落的太阳。”杨烈睁开眼睛,“痕迹太明显了。”
“但也太危险了。”斯科特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如果我们追得这么轻松,别人也能。”
话音刚落,雷达发出警报。
“后方出现三个不明飞行器。”奥萝洛盯着屏幕,“速度比我们快,正在接近。”
杨烈转身看向后窗。
云层中,三架流线型的黑色战机穿出——神盾局的昆式战机。它们没有开火,没有警告,只是保持安全距离跟随。
“神盾局。”查尔斯说,“弗瑞知道琴的价值,也知道她的危险性。他在观望。”
“只要他们不插手,随他们看。”杨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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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内华达州荒漠上空。
琴的战机开始下降。
下方是荒凉的戈壁滩,地表遍布风化的岩石和稀疏的灌木。几十公里外,能看到51区的警戒围栏和雷达塔,但琴避开了那个方向,选择了一片完全荒芜的区域。
她的战机降落在一片干涸的河床上,扬起漫天沙尘。
琴爬出驾驶舱,双脚踏在滚烫的沙地上。
烈日当空,气温超过四十度。但对她来说,这点温度不算什么——她体内的能量让她对极端环境几乎免疫。
她踉跄着走了几步,然后跪倒在地。
头痛加剧了。
暗金色的能量从她身体里渗出,在沙地上形成燃烧的纹路。沙子开始熔化,变成暗红色的玻璃状物质。
她抬起头,看向天空。
视野又开始扭曲。现实和幻觉的边界变得模糊,她能“看到”能量的流动——岩石内部的晶体结构,地下的水脉走向,空气中漂浮的尘埃轨迹。
太多信息了。
大脑处理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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