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黻抬头看了她一眼,笑着点头:“没问题,正好我这声纹墙还缺些有故事的声音。不过,我可不会唱歌跳舞,只能帮你们做些技术活。”
“够了够了!”小星兴奋地跳了起来,“濮阳黻阿姨,您的鞋垫上不是有荧光桂花吗?我们表演的时候,能不能用荧光材料在衣服上绣些矿工的图案,等灯光暗下来的时候,这些图案就会亮起来,肯定特别好看!”
濮阳黻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鞋垫,上面的桂花刺绣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她笑着说:“当然可以,不过绣图案需要时间,你们要是着急,我可以先找些现成的荧光布,剪些简单的图案缝在衣服上。”
“太好了!”小星又转向东方龢,“东方龢老师,我们表演的时候,可能会有游客不舒服,您能不能来当我们的‘健康顾问’?顺便……顺便您不是会用中药做香囊吗?我们可以给每个演员做个香囊,提神醒脑,还能让身上带着淡淡的药香,符合矿工那种朴实的感觉。”
东方龢推了推眼镜,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绣着“康”字的香囊,递了过去:“早就给你准备好了,这里面装了薄荷、藿香、艾叶,都是提神醒脑的药材。你们表演的时候,要是有人头晕、恶心,随时找我,我这药箱里什么都有。”
小星接过香囊,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一股清新的草药味扑面而来,瞬间觉得精神了不少。她正想继续邀请其他人,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小姑娘,你们这艺术团,还缺不缺敲鼓的?”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站在那里,身材高大,肩膀宽阔,脸上留着一圈络腮胡,眼神锐利如鹰,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他手里拿着一对鼓槌,鼓槌是用檀木做的,表面光滑,显然是用了很多年。
“您是?”小星有些警惕地看着他,她从来没在煤场见过这个人。
男人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我叫‘天下白’,是个鼓手,路过这里,听到你们说要成立艺术团,正好我最近没事,想过来凑个热闹。”他说着,拿起鼓槌在手里转了个圈,动作流畅自然,一看就是个中高手。
澹台?皱了皱眉,她总觉得这个天下白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刚想开口询问,突然听到太叔黻“哎呀”一声,指着天下白的夹克口袋:“你口袋里露出来的那个东西,是不是……是不是我当年埋下的‘时光种子’长出来的花?”
天下白愣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朵三色花,花瓣是红、黄、蓝三种颜色,在阳光下格外鲜艳。“你说这个?”他笑着说,“这是我在一个花店门口捡到的,觉得好看就摘下来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个来历。”
太叔黻凑近看了看,肯定地说:“没错!这就是我‘时光花店’的三色花,每一朵花都对应着一个家庭的故事。你这朵花,花瓣的颜色这么鲜艳,说明对应的那个家庭一定很幸福。”
天下白挑了挑眉,把花递给太叔黻:“既然是你的花,那还给你。不过,我还是想加入你们的艺术团,我敲鼓的技术,可不是吹的,保证能让你们的表演更精彩。”
小星有些犹豫,她看了看澹台?,想听听她的意见。澹台?沉吟了一下,说:“既然你是鼓手,那不如露一手给我们看看?要是真有本事,我们欢迎你加入。”
天下白笑了笑,走到体验馆门口的一个空地上,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折叠鼓,快速展开。鼓身是黑色的,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像是矿工下井的场景。他拿起鼓槌,轻轻敲了一下鼓面,“咚”的一声,低沉的鼓声在煤场里回荡,震得人心脏微微发麻。
紧接着,他的手快速舞动起来,鼓点时而急促如雨点,时而缓慢如流水,时而激昂如号角,时而温柔如耳语。周围的人都看呆了,就连刚才还在哭泣的张阿姨,也停止了流泪,专注地看着天下白的表演。
鼓点渐渐慢了下来,最后落在一个清脆的音符上,戛然而止。天下白放下鼓槌,笑着说:“怎么样?还入得了各位的眼吗?”
“太厉害了!”小星第一个反应过来,激动地鼓掌,“欢迎你加入我们‘星光艺术团’!”
其他人也纷纷鼓掌,淳于黻笑着说:“有了你的鼓点,我们的声纹伴奏肯定更有感染力。”
濮阳黻也点头:“等我把荧光图案做好,再配上你的鼓声,效果肯定特别棒。”
天下白得意地笑了笑,刚想说些什么,突然听到煤场边缘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路边,车上下来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为首的是一个留着寸头的男人,脸上有一道刀疤,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眼神凶狠。
“澹台?,好久不见啊。”刀疤男走到澹台?面前,双手插在口袋里,语气不善,“听说你把这破煤场改成文化园了?还成立了什么艺术团?我看你是忘了当年的规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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