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孝天稍微好点,至少能过上几招,但也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占东抱着手臂在一旁观战,时不时喊停指导:“腰发力!不是用手臂!”“躲闪要快!你是树桩吗?”“出拳的时候另一只手护头!想被KO吗?”
一天的训练下来,三人像是被拆开重组了一遍,连爬回宿舍的力气都没有了。
周二更惨,占不知从哪搞来几个轮胎和绳梯,训练变成了综合体能极限挑战。
“跳轮胎一百次!绳梯步伐十分钟!负重深蹲五十个!快点!”占东拿着秒表,活像个奴隶监工。
李天亮边跳边嚎:“东哥!我感觉我的腿不是腿了,是两根酸黄瓜!”
张国龙在做绳梯步伐时差点把自己绊倒:“根据运动生理学,这种训练强度已经超出了青少年承受的极限...”
唐孝天咬着牙坚持,汗水浸透了训练服。
周三,占东带来了更奇葩的训练器材——几个颜色鲜艳的塑料玩具锤。
“这是什么?过家家吗?”李天亮拿起一个锤子挥舞着。
占东露出神秘的微笑:“今天训练反应速度和闪避能力。规则很简单:我用锤子攻击,你们闪避。被击中一次,加练一组体能。”
然后,在路人看来十分滑稽的一幕出现了:三个少年在操场上上蹿下跳,占东拿着玩具锤追着他们打,每击中一下就发出“哔哔”的滑稽音效。
“这不公平!”李天亮抱头鼠窜,“为什么锤子还会发声啊!”
张国龙试图用数学计算锤子的运动轨迹:“根据抛物线公式,锤子的落点应该在...哎哟!”话没说完就被敲中了脑袋。
唐孝天最惨,因为表现最好,成了占东的重点关照对象,被追得满场跑。
周四,当三人拖着快散架的身体来到操场时,惊讶地发现占东推来了一台老式显像管电视机和VHS录像机。
“这年头还能找到这种古董?”李天亮目瞪口呆。
占东插好电源,塞进一盘磁带:“今天上理论课。这是90年代的散打比赛录像带,都坐好。”
画面质量很差,满是雪花点,但依然能看清两个选手在擂台上的激烈对决。
“看这个回合,”占东按下暂停,“红方为什么能躲过那个高扫腿?因为他注意到了蓝方肩膀的微小动作。格斗不只是力气的比拼,更是观察和预判。”
三人看得入神,连身上的酸痛都暂时忘记了。
周五,占东宣布进行阶段性测试——与他对打一轮。
结果可想而知,即使占东只用了五成力,三人还是被打得落花流水。但令人惊喜的是,他们确实有了长足进步,至少能撑过更多回合了。
“还行,”占东难得地表扬了一句,“至少不像以前那样一碰就倒了。”
周末原本应该是休息时间,但占东居然安排了加练——每天早上一小时,晚上两小时。
周日下午,当三人累得像三条死狗一样瘫在操场上时,占东突然问:“还记得为什么要受这个罪吗?”
“为...为了比赛...”李天亮有气无力地回答。
“不对,”占东摇摇头,“是为了不让你们在比赛中被打成猪头。报名截止明天,最后问一次,还要参加吗?”
三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要!”
占东也笑了,那是他们第一次见他笑得如此真诚:“好,那接下来两周,训练量再翻倍。”
“啊?!”惨叫声响彻操场。
夕阳西下,四个少年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他们不知道的是,教学楼的某个窗户后,那双一直暗中观察的眼睛正注视着他们,手中的手机亮着微光。
“鱼已上钩,计划顺利。”那条信息这样写着。
而更远处,一辆黑色的川崎摩托车静静地停在街角,车上的骑手望着操场方向,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县一中的平静表面下,暗流愈发汹涌。而这三个少年,正不知不觉地成为这场风暴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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