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沉,狄府门前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临淄王李隆基仅带着数名随从,马蹄声急,脸上写满了“忧国忧民”。
正堂内,烛火摇曳。狄仁杰看着这位年轻气盛的王爷,心中已是雪亮,面上却故作惊讶:“老臣狄仁杰,拜见临淄王殿下。不知王爷夤夜来访,所为何事?”
李隆基快步上前,语气急促,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狄公!大事不好!今日我去东宫探望皇叔,他……他竟偷偷塞给我一封密信!”他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函,“信中说,他已被蛇灵逆党挟持、假冒!贼人日夜监视,皇叔无法联络东宫卫率与亲信,万般无奈,才命我冒险来寻狄公!皇叔言道,值此危难之际,唯有狄公能力挽狂澜,护卫社稷啊!”
狄仁杰接过信,快速扫过,眉头紧锁,看向李隆基的目光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他演技全开,猛地一拍案几,须发皆张:“竟有此事!蛇灵逆贼,当真无法无天!老夫前几日见李显,尚还安好,不想……真是自寻死路!”
“是啊狄公,此信确系皇叔亲笔,千真万确!”李隆基配合着演出,语气焦急,“我等是否应立即禀报陛下?”
“不可!”狄仁杰断然摆手,神色“凝重”,“贼人既敢如此,必有更大图谋。若贸然惊动陛下,打草惊蛇,致使殿下等人陷入险境,我等岂非成了罪人?”他沉吟片刻,仿佛下定决心,问道:“王爷今日进出东宫,卫率可有异样?”
“并无异样,一切如常,我还与一位旧识都尉寒暄了几句。”李隆基肯定道。
“好!”狄仁杰“毅然”道,“事不宜迟!老夫即刻召集府中卫队,再叫上熟悉蛇灵内情的显儿和小梅,立刻奔赴东宫,解救李显,查清阴谋!为了李唐社稷,纵有风险,也顾不得了!”
他雷厉风行,立刻唤来李元芳,低声嘱咐几句,命杨方、仁阔等六位军头点齐狄府卫士,又与匆匆赶来的苏显儿、小梅“汇合”,一行人浩浩荡荡,趁着夜色直扑太子府。
东宫守卫见是狄阁老与临淄王,未加阻拦。众人长驱直入,直抵正殿。殿内,“李显”与其周遭“侍卫”显然猝不及防,衣冠不整,破绽百出。狄仁杰一眼识破,苏显儿与小梅如虎入羊群,配合六大军头,迅速将这批蹩脚演员或擒或杀。
扯下那假李显脸上粗糙的人皮面具,狄仁杰“怒斥”:“尔等鼠辈,竟敢假冒宗室,罪该万死!真李显何在?!”
假李显“瑟瑟发抖”:“在,在后殿偏房……”
“带路!”李隆基“急切”催促。
“慢!”狄仁杰“谨慎”道,“后殿还有多少同党?”
“都,都是我们的人……”假李显“如实”交代。
李隆基“勃然大怒”,提刀欲砍,被狄仁杰“及时”拦住:“王爷息怒,留他带路,尚有用处!”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来到后殿偏房,果然见到“颓然”坐在地上的李显。一番“感人至深”的君臣相认后,狄仁杰等人“护着”李显走出偏房,却见庭院中火把通明,已被无数手持利刃的蛇灵杀手团团围住,先前带入的狄府卫士竟已悉数被“制伏”。
紫衣女子小慧越众而出,笑声得意:“大名鼎鼎的狄阁老,看来也不过如此!略施小计,便请君入瓮了!”
“阁老,这……这可如何是好?可有援兵?”李显与李隆基面露“惊慌”,看向狄仁杰。
狄仁杰脸色“沉重”,叹息道:“殿下,老臣……仓促而来,未及调兵……”
“保护大人!”苏显儿与小梅“厉喝”,与杨方等人将狄仁杰与两位李姓宗室护在中心,显得势单力薄。
……
与此同时,狄府后院内,一场“苦肉计”也到了高潮。
客房中,虺文忠依旧“虚弱”地躺在床上。烛火倏然熄灭,一道凌厉剑光直刺其咽喉!就在剑尖及体的刹那,虺文忠猛然睁眼,右掌如电拍开剑锋,同时侧身一脚踢向来袭的黑衣人!
那杀手显然没料到“重伤”的虺文忠竟有如此反应,大惊之下欲退,身后却又有一股磅礴掌力袭来!前后夹击,杀手避无可避,硬接虺文忠一脚,闷哼一声倒跌出去。
虺文忠“潇洒”落地,背后右手却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心中暗骂:“这丫头,下手真狠,差点假戏真做!”
李元芳从暗处走出,一把扯下杀手面纱,露出与小梅一般无二的脸庞。
“小梅?不对!”李元芳“惊疑”。
虺文忠“适时”解释:“元芳兄有所不知,血灵乃是孪生姐妹,她是小凤。我当初在总坛,便是着了她们的道。”
“原来如此!”李元芳“恍然”,随即脸色“大变”,“不好!那小梅此刻正在大人身边,大人岂非危矣?!”
两人“心急如焚”,立刻命人将“小凤”押下,匆忙赶往东宫“救援”。
……
上阳宫,提象门。
城楼之上,狄明一身玄甲,大氅随风,俯瞰着脚下沉寂而庞大的神都城。这里已成为临时的中枢指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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