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纱飘落,露出一张与林妃极为相似的脸。赵瑗踉跄后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张脸他思念了十年,此刻却带着陌生的冷笑。
母妃?赵瑗声音发颤。
女子轻笑:建王殿下认错人了。她的声音清脆,与林妃的温婉截然不同。
陆明远上前一步:你是林妃的孪生妹妹,林婉。
女子——林婉的笑容凝固了:你怎么知道?
林妃生前曾提过,她有个自幼失散的妹妹。陆明远道,而且你的耳后,有和林妃一样的朱砂痣。
林素问的剑锋抵住林婉咽喉:为何要谋害太后?
林婉凄然一笑:为何?因为太后害死了我姐姐!
赵瑗震惊:你说什么?
当年太后嫉妒姐姐得宠,在她的饮食中下毒。林婉眼中含泪,我潜伏多年,就是要为姐姐报仇。
陆明远却摇头:林妃中的是西域奇毒朱颜改,太后深居宫中,如何能得此毒?
林婉愣住:你什么意思?
下毒者另有其人。陆明远取出从玉观音中发现的药粉,这种毒药,与当年林妃所中之毒同出一源。
就在这时,一支冷箭破空而来,直取林婉心口。林素问挥剑格开,第二箭又至。陆明远银针出手,射中远处屋檐上的黑影。
侍卫擒住刺客,竟是太医的另一名弟子。
看来有人不想让真相大白。陆明远沉声道。
将林婉带回建王府后,赵瑗立即调阅了十年前的医案。陆明远仔细研究林妃的病逝记录,发现诸多疑点。
记载说林妃是突发心疾,但症状更像中毒。陆明远指着一行记录,而且太医署当时的主管,正是太医的师父。
林婉激动道:我就知道姐姐死得蹊跷!
但下毒者未必是太后。陆明远分析,太后与林妃虽不和睦,但不会用这种西域奇毒。
林素问提出关键问题:当年谁最可能得到这种毒药?
众人沉默片刻,异口同声:金国!
赵瑗猛然站起:若是金国所为,目的就是让父皇与太后反目,引发内乱。
陆明远点头:而且他们几乎成功了。林妃去世后,父皇确实与太后疏远了很多。
为查明真相,陆明远决定检验林妃的遗物。在皇陵中,他们取来了林妃陪葬的玉簪。
果然,陆明远将玉簪浸入特制药水,簪中有暗格,藏有毒药。
林婉痛哭失声:姐姐竟是日日戴着毒簪!
下毒者必是能接近林妃日常用品的人。林素问推断。
赵瑗立即排查当年林妃宫中的旧人。多数已经离宫,唯有一个老宫女还在浣衣局。
老宫女见到玉簪,脸色大变:这...这是林妃娘娘最爱的簪子...
你可知道这簪子的来历?陆明远问。
老宫女回忆:是...是当年一个西域商人进献的。
商人?林婉急切地问,什么模样?
老宫女努力回想:戴着面纱,看不清脸。但...他的右手只有四根手指。
陆明远与赵瑗对视一眼——这个特征,与太医完全吻合。
太医的师父玄真道长,早在五年前就已经仙逝。陆明远带着赵瑗的手令,来到玄真生前修行的白云观。
观主听说来意后,长叹一声:玄真师弟临终前,确实说过一些奇怪的话。
什么话?陆明远急问。
一念之差,酿成大祸,还提到什么西域毒经观主回忆。
在玄真的旧居,陆明远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除了一本《西域毒经》,还有几封泛黄的信件。
信件揭露了惊人真相:当年金国威逼玄真毒害林妃,否则就要杀他全观弟子。玄真被迫答应,但一直良心不安。
原来如此...陆明远叹息,太医是从他师父那里学到的用毒之术。
林婉得知真相后,泣不成声:我错怪了太后...
但太医为何要继续师父的罪行?林素问不解。
陆明远翻到最后一封信:因为太医本就是金国人,他的母亲是金国贵族。
一切水落石出。太医利用师父的愧疚,一步步掌控了太医院,继续为金国效力。
赵瑗立即禀报皇帝,为太后洗刷了冤屈。太后得知真相后,老泪纵横,与赵瑗尽释前嫌。
然而陆明远却仍有疑虑:太医在狱中一言不发,似乎还在隐瞒什么。
林婉忽然道:我想起来了!姐姐去世前,曾说过一句奇怪的话。
什么话?
玉碎之时,真相大白
林妃的遗言像一道闪电,划破重重迷雾。陆明远立即请求查看林妃的所有遗物。
在库房的角落里,他们找到一箱林妃的旧物。其中有一尊白玉观音,与太后得到的那尊十分相似。
这尊观音...林婉抚摸着玉像,是姐姐最珍爱的宝物。
陆明远仔细检查,在观音底座发现一个巧妙的机关。轻轻转动,观音竟然从中间分开,露出中空的内膛。
里面藏着一本薄薄的册子。
是姐姐的日记!林婉激动地接过。
日记记载了林妃发现玄真与金国勾结的经过。她本打算告知皇帝,却先遭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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