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扬脸色沉了下去,白小北的小媳妇样在他看来是心情舒畅,可要是换了个对象,他就觉得面目可憎,一点都不好看。
看来他是漫画纸要少了。
白小北察觉到周身萦绕着一股怨恨的视线,抬头对上余扬阴沉的眼神,不禁一愣。
他总是云淡风轻,给人感觉什么都不害怕,什么都难不倒,这还是第一次,白小北从他身上感受到如此强烈的不满。
难道还在小心眼?
还要他再卑躬屈膝一下?
白小北咬了咬下唇,自我开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低头以后享福。
“队长,我不想待在这里,被保护起来的诱饵也是诱饵,本质没有变化。你说的和丧尸赛跑的战略,我仔细想想觉得很可行耶,你都说我运气好了,那我待在你身边,你运气也会翻倍嘛。”
余扬脸色缓和了一些,还记得他的存在,迫切的想和他待在一起,看来他在白小北心里,占据很特殊的地位了。
他揉了揉白小北头发,五六天没洗的头发有些粘手也不介意,“没真要让你当诱饵,我和周盛当,说这么多话真是浪费时间,咱们速战速决吧。”
突然被催的周盛:“队长,我要怎么当诱饵?”
他这个副队,哪哪儿都好,就是脑袋不太灵光。
“跟着我跑就行了。”
金发财:“扬哥,我也想当诱饵!”
“你不行,你保护白小北,他要是丢了,你下次就别想抢到好任务。”
金发财哀嚎了一声,“我怎么又是保姆啊?”
太佑谦眼神一暗,对自己的猜测又肯定了几分,余扬这小子要是对白小北没意思,他名字倒过来写。
刚才郑一闻说什么......零号?
难不成还真让白小北撞上了一个对的上的?
“要是他们能发现我们,我们就不用和丧尸赛跑了。最好是能开车来接我们,我真不想跑了”,白小北不死心的站起来,对着高架台上边蹦边挥手。
“喂!我们在这里啊,这里有人,救命啊!!救—命—”
余扬:“别叫了,你叫破喉咙他们也不可能听到。”
郑一闻:“现在刮东风,也就是说,就算你敲锣打鼓加上枪声,铁丝网边的丧尸都听不见。”
白小北沮丧的耷拉着脑袋。
——这里是大理安置所,对面大巴车上的是什么人,若听到请再挥挥手!
众人:······
余扬:“真他妈神了。”
高架台上的士兵让他们挥手表达是或否,随后让沿着铁丝网往北走,那里是安置所的正门。
“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联系安置所了?”,余扬不相信真有这么巧的事。
他们一脸吃了黄连苦哈哈的表情把白小北高兴坏了,他谦虚地摆摆手,“纯属运气好啦,别夸我。”
郑一闻:“运气不科学,你只是在哨兵发现我们之前,多说了几句话而已。”
“你别不信”,太佑谦刚想把夸白小北那一套搬出来,转念一想,说了他们未必会信,“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们看着吧,只是小北这好运有时在有时不在,说不准。”
白小北说:“是啊,有的时候好运来了,下一次就是倒霉的事情,就比如中了彩票,出门就要摔一跤,躲过了高空坠物,下一次游泳就要脚抽筋......”
余扬:“你这算好运还是坏运?不管怎么样,我等着看你下一次的好运。”
高架台上播放起了劲爆DJ舞曲,吸引了丧尸的注意力,余扬们朝着高架上说的方向走,丧尸越来越少,没走多久就看到辆军用越野车。
来接他们的士兵全副武装,余扬把证件量了一下,那些士兵让他们上车,把他们送到安置所正门后,便驱车离开。
正门前设置了两个看管严厉的检查点,检查点前交错放着带尖刺的木桩阻止丧尸靠近。
绕过木桩,第一个检查点的门缓缓打开,白小北们走进去,两侧的喷头开始喷洒消毒水。
白小北一时不备,嘴里吃进去一些,舌根都麻了,想吐又怕再弄些进去,只能闭着眼睛站的直挺挺。
消毒水停了,他们往前走,从棚子里出来是一片空地,几个士兵带着一名医生走了过来。
“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之前联系过,北城来执行任务的”,余扬把证件打开。
士兵看了一眼,站直身体,敬了个军礼,“余大校,您们稍等,我去报告张营长,此期间劳烦配合医生给您们做个检查。”
大校?
这么厉害?
白小北不免多看了余扬几眼,年纪轻轻就坐上这个位置,是有多显赫的军功或者背景啊。
他很好奇余扬的经历。
余扬:“劳烦尽快。”
医生领着他们走到第二个检测点,用仪器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还检查了身体有没有伤口才放行。
张营长匆匆赶来,边小跑着边擦着额角的细汗。方脸,大腹便便,无功无过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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