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侦探发来她的课表,他顺手记了下来,却从没按表去找过“偶遇”。年轻人才会掐着时间制造巧合,在她常去的早餐摊排队,在她必经的路口“恰巧”停车。而他,只在处理完岛上的种子库事务后,来这咖啡馆坐半小时,能看见就看见,看不见也无所谓。
有次在沙滩上,她的教案被风吹散,纸张飞得到处都是。他就在不远处,却没立刻上前,只是看着她蹲在地上一张张捡,直到有张纸飘到他脚边,才弯腰拾起,隔着两米递过去,说声你的东西。
她道谢时抬头笑了,眼里有阳光的碎片。他点点头,转身就走,没说多余的话。年轻人或许会借机搭话,问她教什么课,住在哪,顺势把话题延续下去。但他知道,一旦开口,就可能收不住——百年的阅历足以让他轻易找到共同话题,用恰到好处的幽默拉近距离,可那又如何?
他的世界在秦朝,在咸阳宫的烛火里,在重金属中毒的危机中。而她的世界在讲台,在学生的作业本里,在银滩的晨光里。两个世界隔着两千年的光阴,强行交集,对她是惊扰,对自己是牵绊。
昨晚整理行囊,他把那枚贝壳螃蟹吊坠放进了抽屉深处。不是不心动,只是懂得,成熟的喜欢不是占有,是不打扰。就像他不会为了一时的荷尔蒙冲动,去做那些刻意讨好的事——每天送早餐,记她随口提过的喜好,在她遇到困难时立刻跳出来充当英雄。那是年轻人的热烈,带着点不自知的侵略性。
他的心动,是放在心里的。像银滩的沙,细腻,安静,不声张,却真实存在。偶尔想起她对着招潮蟹笑的样子,会觉得心里某个角落软了一下,然后继续核对穿越的物资清单,检查系统空间的能量储备。
夕阳把海面染成橘红色时,林溪背着包从学校方向走来。这次,马小云没看她,只是结了账,起身离开。擦肩而过时,她的发梢似乎扫到了他的胳膊,很轻,像蝴蝶停了一下又飞走。
他没回头,脚步沉稳地走向码头。心里清楚,有些感情,不必说出口,不必去靠近。活了百年,最该学会的,就是把汹涌的荷尔蒙,酿成心底的一汪清泉,不泛滥,不枯竭,只在想起时,漾起一点温柔的涟漪,便足够。(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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