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这样。”谢九眼神锐利，“记住，在这里，我说了算。你要是敢怂恿范闲做傻事，我第一个宰了你。”
王启年吓得一哆嗦：“不敢不敢！”
接下来的几天，山寨里的气氛有些微妙。王启年一家和几个护卫小心翼翼地活着，生怕惹恼了谢九。而范闲则常常一个人待着，不知在想什么。
谢九看在眼里，也不点破，只是暗中加派了人手盯着王启年。
这日，范闲正在院中看书，王启年凑了过来。
“大人，”他小声道，“属下观察了几日，发现这山寨...倒是固若金汤，易守难攻。而且这些山匪，看起来粗野，但对谢九很是信服。”
范闲头也不抬：“你想说什么？”
王启年搓着手：“属下觉得，若是能以此为据点，暗中积蓄力量，未必不能成事...”
范闲终于抬起头：“你倒是想得远。”
王启年干笑：“属下这也是为了大人着想...”
“为了他着想，就少出这些馊主意。”谢九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把王启年吓了一跳。
谢九走过来，一把搂住范闲的肩膀，对王启年道：“我的山寨不是你的棋盘，少打那些歪主意。”
王启年连连称是，赶紧溜了。
范闲推开谢九的手：“他说得未必没有道理。”
“有个屁道理。”谢九在他身边坐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范闲。但我要你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压寨夫人，不是监察院提司。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少掺和。”
范闲看着他：“如果我说不呢？”
谢九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那我就把你锁在床上，直到你忘了那些破事为止。”
范闲瞪他一眼，却没再反驳。
当晚，谢九抱着范闲，在他耳边低语：“别想那些了，嗯？就在这里，陪着我，不好吗？”
范闲沉默着，没有回答。
窗外，月色正好。山寨里一片宁静，但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这种宁静，恐怕维持不了多久了。
王启年的到来，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荡开的涟漪，正在悄然改变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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