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厉霆的眸光骤然深暗得可怕，箍在张若昀腰间的手臂肌肉绷紧，某种危险的、失控的情绪几乎要冲破他惯有的冷静自持。
他猛地低下头，鼻尖几乎要蹭到张若昀后颈那脆弱的腺体。
张若昀浑身一僵，挣扎的动作瞬间停滞，一种混合着恐惧和莫名悸动的电流窜遍全身。
就在他以为霍厉霆会再次咬下来的时候——
霍厉霆却只是用高挺的鼻梁极轻地、近乎贪婪地蹭过那片滚烫的皮肤，深深吸了一口气，将那浓郁到极致的、带着反抗意味的甜香攫取入肺腑。
然后，他松开了钳制。
张若昀立刻踉跄着向前跌出几步，扶住旁边的器械才站稳。他剧烈地喘息着，回过头，眼神混乱地瞪向霍厉霆，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别的什么。
霍厉霆站在原地，胸膛也有些起伏，黑色衬衫被汗水洇湿深色的一块，贴在紧实的胸腹上。他抬手，用指节抹了一下唇角——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张若昀的手肘擦过，泛起一小片红痕。
他看着张若昀，那眼神像是被点燃的暗火，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欣赏和更深的占有欲。
“力气不小。”他声音沙哑得厉害，目光落在张若昀因为打斗而泛红破皮的手背上，“可惜，还差得远。”
张若昀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怒火未消，却又因为刚才那一刻的贴近和对方骤然收敛的动作，染上了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茫然和……被看穿一切的狼狈。
他所有的不甘和反抗，在对方绝对的力量和掌控面前，似乎都成了徒劳的可笑挣扎。
霍厉霆不再看他，转身走向门口，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肢体冲突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热身。
走到门口，他脚步顿住，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听不出情绪的话：
“下次想活动，找我。”
“别自己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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