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夏天,李响迎来了他的“毕业考核”——一场代号“猎狼”的实战演练。目标是模拟暴徒劫持人质,藏匿在库车大峡谷的岩洞里,陈峰作为观察员,李响担任主狙击手,用88狙完成解救任务。
大峡谷里风很大,卷起的沙砾打在88狙的瞄准镜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李响趴在滚烫的岩石上,汗水顺着额角流下,滴在枪托上。他的呼吸压得极缓,舌尖抵着上颚,像极了当年的陈峰。
“风速每秒四米,东南风,修正量0.4。”陈峰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人质在岩洞左侧,暴徒右手持械,距离你两百三十米。”
李响透过瞄准镜,清晰地看到岩洞里的情景:一个“暴徒”用刀抵着“人质”的脖子,另一个在洞口来回踱步。他的手指搭在扳机护圈上,没有急着扣动——陈峰教过他,狙击不是比谁快,是比谁稳。
洞口的“暴徒”突然停下脚步,朝李响的方向看了一眼。李响的心猛地一紧,却依旧保持着姿势,连眼皮都没眨一下。直到“暴徒”转身,他才缓缓调整枪口,十字线牢牢锁住岩洞深处那个持械的“暴徒”。
“可以射击。”陈峰的声音很轻。
李响深吸一口气,手指轻轻扣下扳机。“砰!”子弹穿过岩洞的缝隙,精准击中“暴徒”的手腕。刀掉在地上,“人质”趁机扑倒在地。洞口的“暴徒”刚要反应,李响已经拉动枪栓,第二颗子弹呼啸而出,击中了他的膝盖。
“任务完成!”李响对着麦克风喊道,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陈峰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比我第一次实战时稳。”他从背包里掏出一块磨得发亮的枪托贴片,贴在88狙的枪托上——那是他用了五年的贴片,上面还留着他脸颊的温度。“这把枪,现在传给你了。”
李响愣住了,看着那块贴片,又看了看陈峰:“陈班长,这……”
“枪托要磨出包浆,得靠自己的体温。”陈峰笑了,“但这上面的魂,你得接好。”
就在这时,陈峰的对讲机突然响了——喀什地区发生暴恐袭击,一伙武装分子携带自制炸弹,冲进了一家商场,劫持了数十名人质。
“紧急任务,归队!”队长的声音带着急促。
陈峰和李响立刻收拾装备,跳上越野车。车子在戈壁上疾驰,李响握着88狙,手心全是汗。陈峰看了他一眼,递过去一瓶水:“别紧张,就当是另一场考核。”
抵达商场时,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队长拿着地图,指着商场三楼的窗口:“暴徒在三楼童装区,挟持了五个孩子,要求提供车辆和武器,否则就引爆炸弹。”
陈峰接过地图,目光落在三楼的通风管道上:“我从通风管道绕到他们身后,李响,你在对面的楼顶设伏,用高精狙掩护我。”
“陈班长,我……”李响有些犹豫。
“相信自己,也相信这把枪。”陈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抓起一把冲锋枪,朝着商场后门跑去。
李响扛着CS/LR4高精狙,迅速爬上对面的楼顶。他趴在地上,架起枪,透过瞄准镜,看到商场三楼的窗口——一个暴徒正举着炸弹,对着外面大喊,另一个在童装区里来回踱步,手里的刀对着孩子们。
“陈班长,我已就位,能看到两个目标。”李响对着麦克风说。
“收到,三分钟后行动。”陈峰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李响调整呼吸,将十字线对准窗口的暴徒。风速很小,每秒一米,几乎不用修正。他的手指搭在扳机上,脑海里浮现出陈峰教他的每一个细节——呼吸、瞄准、扣扳机,一气呵成。
三分钟一到,商场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是陈峰扔出的震撼弹。窗口的暴徒愣了一下,李响立刻扣下扳机。“砰!”子弹精准击中他的胸口,炸弹掉在地上。
童装区里的暴徒听到枪声,刚要转身,陈峰已经从通风管道里跳了下来,冲锋枪对准了他:“不许动!”
暴徒慌了,举起刀就想反抗,李响的第二颗子弹已经飞来,击中了他的手腕。刀掉在地上,暴徒被陈峰扑倒在地。
孩子们吓得哭了起来,陈峰走过去,温柔地摸了摸他们的头:“别怕,坏人被抓住了。”
李响跑下楼,冲进商场,看到陈峰正抱着一个小女孩,轻声安慰。他走过去,举起高精狙,对着陈峰笑了笑:“陈班长,任务完成。”
陈峰点点头,眼里满是欣慰。他知道,李响已经真正接过了他的枪,接过了这份守护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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