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叶如娇突然瞥到墙上的挂钟,发出一声娇呼,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光顾着高兴了!要迟到了要迟到了!孙老大那张碎嘴子,要是迟到了,能念叨我一整天!”她手忙脚乱地就要往浴室冲,差点被自己的拖鞋绊倒。
这慌慌张张的样子,倒是冲淡了几分她刻意营造的风情,显出一点这个年纪该有的毛躁和可爱来。显然,游艇出海的巨大惊喜,让她兴奋得连上班这档子事都给忘到太平洋去了。
陈小阳看着她慌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复杂的笑意。
陷阱的齿轮,正在按照计划,一丝不苟地向前转动着。而这位沉浸在巫山云雨和美梦之中的“面点西施”,对此一无所知。
晨光透过昂贵的遮光窗帘缝隙,悄无声息地在地毯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第三天早晨,陈小阳的生物钟让他在清晨六点准时醒来,分秒不差,如同在部队时一样。
他侧过身,目光落在身旁熟睡的叶如娇脸上。她睡得正沉,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呼吸均匀,只是眉宇间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
这两天,他几乎像一头不知疲倦的耕牛,在这片丰沃的土地上日夜不休地“播种”,执行着翁兰那近乎疯狂的计划。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情欲特有的甜腻气息,混合着叶如娇身上昂贵的香水味,形成一种复杂而微妙的味道。
陈小阳的心情如同被猫抓乱的毛线团,复杂难言。他看着叶如娇毫无防备的睡颜,一丝极淡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愧疚感,像水底的气泡一样刚要浮起,就被“为了我们”这四个字狠狠压了下去。
他轻手轻脚地掀开丝绒被,像一只敏捷的猎豹,没有发出丝毫声响。落地镜映出他肌肉线条分明的背影,那是在残酷训练中锻造出的双开门身材,此刻却用来执行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他赤脚走到宽敞的阳台,清晨微凉的空气让他精神一振。远处城市的轮廓正在苏醒,楼下街道传来隐约的车流声。他深吸一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几乎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仿佛对面的人一直守在旁边。
“怎么样?”翁兰的声音传来,直接,干脆,没有一丝寒暄,带着一种迫切的期待。
陈小阳下意识地压低声音,即使明知卧室里的人听不见:“按计划进行中,这两天天几乎都在做着造人的事情。”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像是连轴转后的疲惫,又像是某种难以启齿的亢奋余波。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这短暂的寂静让陈小阳的心跳漏了一拍。然后,翁兰柔软却不容置疑的声音传来,像羽毛轻轻搔刮耳膜,却又带着铁一般的指令:“辛苦你了,只要怀上就行。”她顿了顿,似乎是在查看信息,“振宇今天晚上就回来,估计明天或者后天就会约叶如娇登上他的游艇。你那边再加把劲,上午再来一次,增加几率,好吗?”
这声“好吗”听起来像是商量,实则充满了不容拒绝的意味。
陈小阳闻言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视线不由自主地瞟向卧室方向:“但她要上班...”他试图寻找一个合理的阻碍,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这究竟是出于对计划可行性的担忧,还是对叶如娇那本就透支的体力的一丝……怜悯?
“所以才是‘惊喜拜访’啊。”翁兰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玩味和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你不是知道她午休时间吗?去厨房‘送外卖’,然后...创造机会。”她的话语像是在描绘一个有趣的游戏,但最后的几个字却骤然加重,拉回现实,“记得,这是为了我们。”
“我们”。
这两个字像是一针强效兴奋剂,瞬间击散了陈小阳心中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犹豫和复杂。他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锐利,所有杂念被清扫一空。为了他和翁兰的未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必要的。他沉声应道:“明白。”
挂断电话,他握着仍残留着翁兰声音余温的手机,在阳台又站了几秒,彻底调整好面部表情和情绪,才转身回到卧室。
刚一进去,就对上了一双睡眼惺忪、却已然睁开的眸子。叶如娇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像只慵懒的猫咪般揉着眼睛,含糊地问:“谁这么早来电话呀?”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娇憨,毫无心机。
陈小阳脸上立刻浮现出那种叶如娇最熟悉的、带着几分痞气的自然笑容,他动作流畅地爬上床,将她重新搂进怀里,轻描淡写地说:“骚扰电话,推销保险的,烦死了。”他熟练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温柔下来,“还早,再睡会儿?”
然而,他搂着她的手臂却开始不老实,温热的大手带着明确的目的性,在她光滑的脊背和腰臀曲线间游走,意图明显得如同黑夜里的灯塔。
叶如娇被他弄得痒痒,娇笑着扭动身体躲闪:“别闹~今天要上班呢...再不起床真要迟到了。”话虽如此,她的抗拒却并不坚决,更像是一种情趣式的半推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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