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决看着隐月消失的方向,眸色深沉如海。
他挥了挥手,侍卫立刻上前将面如死灰的账房拖了下去。
陈幕僚激动得声音发颤:“王爷!王妃她……真乃神人也!这等隐秘……”
宇文决抬手打断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道:“都下去吧。”
众人退下,书房内只剩他一人。
他拿起隐月刚才翻过的那本军饷账册,指腹摩挲着封皮,久久无言。
窗外暮色渐起。
隐月刚回到揽月轩,还没喝口茶,就感觉一股极其细微的、被窥视的感觉一闪而过。
不是宇文决的人。
他派来监视……呃,保护她的人,气息她早就熟悉了。
这股气息,更阴冷,更陌生。
她放下茶杯,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看来,还是有人不死心,想把苍蝇拍到靖王府里来。
她没动声色,如同往常一样洗漱,熄灯,上床。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
一道几乎融入夜色的黑影,如同壁虎般悄无声息地滑过揽月轩的院墙,落地无声,朝着主屋窗户逼近。
指尖寒光微闪,是一种特制的、能无声切开窗栓的工具。
就在那黑影即将触碰到窗户的瞬间——
“噗通!”
一声闷响,伴随着极轻微的、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咔嚓”声。
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主屋内,原本应该熟睡的隐月不知何时站在了窗边,透过窗纸的一个小洞,冷漠地看着外面那个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僵直倒地、动弹不得的黑衣人。
她拍了拍手上残留的药粉。
刚出炉的“肌肉僵直粉”,效果不错。
她推开窗,像是拎垃圾一样把那个浑身僵硬、只有眼珠能惊恐转动的黑衣人拎了进来,随手扔在地上。
然后,她拿起桌上那壶冷茶,对着那黑衣人的脸泼了下去。
药粉遇水,效果开始减退。
黑衣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想挣扎。
隐月蹲下身,捡起黑衣人掉落的特制工具看了看,又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很快,她摸出了一块令牌。
玄铁打造,正面刻着蟠龙纹,背面却是一个诡异的、似笑非笑的狐狸脸。
不是宫里的制式,也不是她知道的任何一方势力。
隐月掂量了一下那块令牌,目光落在黑衣人逐渐恢复惊恐的脸上。
“谁派你来的?”她问,声音平静无波。
黑衣人咬紧牙关,眼神凶狠,显然不打算说。
隐月点点头,表示理解。
她没再问第二遍。
只是拿起那柄特制的、薄如柳叶的刀片,在黑衣人惊恐的注视下,慢条斯理地……开始拆解他夜行衣的缝线。
动作精准,力度巧妙。
不伤皮肉,只断线头。
很快,黑衣人就被剥得只剩下亵裤,夜行衣变成了一堆破碎的布条。
冷风从窗口灌进来,激起他一身鸡皮疙瘩。
羞辱感远比疼痛更甚。
黑衣人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
隐月拿起一块布条,塞进他嘴里,防止他咬舌或者惨叫。
然后,她开始用刀尖,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比划着。
冰凉的触感划过皮肤。
她画得很慢,很认真。
先是一个圈,然后几条线……
黑衣人浑身剧烈颤抖,瞳孔放大,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他看清了!那个女人在他胸口画的是什么!
那是一个歪歪扭扭、却特征明显的……王八!
而且还是个简笔的、缩头王八!
隐月画完最后一笔,满意地端详了一下自己的作品,点点头。
然后,她凑近黑衣人耳边,用气音低低地说:“回去告诉你主子,再派人来,下次画的,可就是在他本人的脸上了。”
她拔出黑衣人嘴里的布条,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到窗边,毫不客气地扔了出去。
重物落地的闷响。
隐月拍拍手,关窗,插栓,上床睡觉。
仿佛只是起来倒了杯水。
第二天一早。
天刚蒙蒙亮,宇文决的书房门就被心腹侍卫急促敲响。
“王爷!出事了!”
宇文决披衣起身,面色不悦:“何事惊慌?”
侍卫脸色古怪,像是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十分辛苦:“王爷……齐王、齐王府昨夜遭贼了!”
宇文决皱眉:“丢了何物?”齐王那草包能有什么好东西值得贼惦记?
侍卫表情更古怪了:“没、没丢东西……但是……但是齐王殿下他……他早上醒来,发现胸口……胸口被人用墨画了一只……一只巨大的王八!还、还是缩头的!”
宇文决:“……”
侍卫艰难地继续道:“而且……书房墙上,还被人用匕首钉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写着‘再伸手,剁爪子’……”
宇文决沉默了片刻。
忽然,他肩膀开始微微抖动,然后压抑不住地低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几乎变成了畅快淋漓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好!好一个‘再伸手,剁爪子’!画得好!”
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不容易止住笑,接过侍卫递来的那张纸。
纸上的字迹……怎么说呢,算不上好看,甚至有点歪扭,但每一笔都带着一股子劈金断铁的锋利和嚣张!
和他见过的任何笔迹都不同。
和他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同。
他指尖摩挲着那凌厉的笔锋,仿佛能感受到写字之人那不耐烦又睚眦必报的性子。
他抬眸,目光穿过窗户,遥遥望向揽月轩的方向。
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滚烫的灼热和势在必得。
“柳云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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