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南医院的百年樱花树下,搭起了一座红黑相间的 “传承擂台”—— 红布这边摆着湘琴传下来的老物件:掉漆的听诊器、泛黄的樱花贴纸、手写的护理笔记,几个头发花白的老护士围着,手里攥着布巾,眼神警惕;黑布那边放着亮闪闪的新设备:虚拟护理模拟器、智能伤口检测仪、全息投影教学仪,一群穿白大褂的年轻人凑在一起,对着屏幕指指点点,声音里满是兴奋。
百岁的樱禾坐在擂台中间的软榻上,身上盖着晓权的女儿晓承织的 “星承绒毯”—— 毯子一半是土布织的樱花,一半是光纤编的电路板,可中间的线缝得歪歪扭扭,像是两边在较劲。她手里捏着个磨得发亮的铜铃铛,是当年直树给她的,说 “遇到拿不定的事,就听听铃铛响,想想初心”。
“今天这擂台,就是要分个明白!” 红布这边的张桂芬奶奶一拍桌子,她是跟着樱禾最久的老护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怀里抱着个旧木盒,里面是湘琴的护理包,“你们这些年轻人,整天对着机器戳戳点点,连患者的手都不敢碰,还说什么传承?上次我看见晓新用模拟器教学生扎针,针都没碰到皮肤,这能学会吗?”
黑布那边的林晓新立刻站起来,他戴个黑框眼镜,手里拿着个平板,脸涨得通红:“张奶奶,现在都星际时代了!模拟器能模拟一百种患者的血管,扎错了也不会疼,比在真人身上练靠谱多了!上次冥王星的学生,用模拟器练了三天就会扎针,要是按您的老方法,得练半个月!”
“半个月怎么了?慢工出细活!” 张桂芬打开木盒,拿出那本泛黄的护理笔记,“你看湘琴护士长的笔记,每一个患者的脉搏、脸色都记着,连他们怕什么、喜欢什么都写得清清楚楚!你们的模拟器能记这些吗?”
“当然能!” 林晓新点开平板,调出一个患者档案,“您看,这个 AI 系统能自动记录患者的情绪变化、喜好,比笔记还全!上次有个抑郁症患者,模拟器分析出她喜欢看樱花,我们立刻调整了病房布置,她当天就笑了!”
“笑有什么用?那是装的!” 张桂芬撇撇嘴,“我年轻时护理过一个抑郁症患者,她也说喜欢樱花,我陪她在樱花树下坐了七天,听她讲丈夫去世的事,最后她才真的好起来!你们的 AI 能陪人坐七天吗?”
“我们不用坐七天!AI 三天就能分析出她的症结,效率高多了!” 林晓新反驳。
“效率效率!护理是要用心的,不是比谁快!” 张桂芬气得拍了木盒。
“用心也得讲方法!老方法跟不上时代了!” 林晓新也提高了嗓门。
两边的人立刻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连树上的樱花都被震得往下掉。晓承急得直跺脚,凑到樱禾耳边:“太奶奶,他们吵着要比三场,赢的人说了算传承的规矩!张奶奶说比‘安抚患者’‘伤口护理’‘突发急救’,晓新哥已经答应了!”
樱禾没说话,轻轻摇了摇手里的铜铃铛,叮铃一声,全场静了下来。她看着两边的人:“比就比,但不是比输赢,是比谁的方法能让患者更舒服、更安心。不管是老方法还是新科技,能做到这两点,就是好传承。”
“好!就按太奶奶说的来!” 两边异口同声,眼里都透着不服气。
第一场,比 “安抚怕打针的孩子”。红布那边,张桂芬从木盒里拿出一张樱花贴纸,是湘琴当年亲手画的复刻版,颜色都快褪没了。黑布那边,林晓新打开虚拟模拟器,调出一个 3D 樱花场景,孩子戴上眼镜,仿佛站在漫天樱花里。
患者是个五岁的地球小男孩,一看到针就哭,躲在妈妈身后不肯出来。
林晓新先上,把眼镜递给男孩:“你看,这里有好多樱花,我们一边看樱花,一边打针好不好?” 男孩半信半疑地戴上,可刚看到护士拿针,还是哭着把眼镜扔了:“我不要看假樱花!我要真的!”
张桂芬笑着走过去,蹲下来,把樱花贴纸贴在男孩手背上:“你知道这贴纸是谁画的吗?是很多年前的湘琴奶奶画的,她用这张贴纸,让好多小朋友都不怕打针了。现在这张贴纸送给你,它会陪着你,针就不疼了。”
男孩盯着手背上的贴纸,慢慢止住哭:“真的吗?”“真的,” 张桂芬摸了摸他的头,“我小时候打针,湘琴奶奶也给我贴过一张,你看,我现在都不怕了。” 男孩犹豫着伸出胳膊,打针时虽然还是皱着眉,但没哭,打完还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贴纸:“我能把它带回家吗?”
“红布队赢!” 台下的老护士们欢呼起来,张桂芬得意地看了林晓新一眼。林晓新脸有点红,小声嘀咕:“这是孩子喜欢旧东西,下一场肯定赢!”
第二场,比 “伤口护理”。患者是个火星人,手臂被星尘刮伤,伤口又深又不规则。
林晓新胸有成竹,打开智能伤口检测仪,对着伤口一扫,屏幕上立刻显示出深度、感染程度,还自动生成了护理方案:“先用星尘凝胶消毒,再用生物敷料覆盖,三天就能愈合!” 他操作仪器,机械臂精准地涂药、贴敷料,不到五分钟就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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