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尸突袭后的第二天清晨,“方舟”议事厅的长桌上铺满了战斗痕迹照片——绿墙缺口处的藤蔓碎枝、兽尸爪痕残留的钢板、河畔被踩坏的育苗箱,每一张都透着昨日的惊险。王斐指着一张绿墙断裂的特写照片,指尖划过被撕碎的藤蔓纤维:“这次兽尸能突破绿盾,一是吸污藤韧性不够,二是防御只有一层藤蔓,缺乏双重保障。接下来,我们要把‘绿盾’升级成‘铁壁’,让再强的兽尸也啃不动、撞不开。”
会议结束后,六营像一台精准运转的机器,立刻投入防线升级。北部营地的工坊里,熔炉火焰烧得通红,映得赵强的脸格外明亮。他正拿着一把钨钢矛尖在磨刀石上打磨,火花溅落在地上,烫出一个个小黑点。“之前的合金钢矛尖能刺穿兽尸皮肤,却扎不深,拔出来时电流还容易流失,”赵强举起磨得发亮的钨钢矛尖,矛尖上的螺旋纹路清晰可见,“这钨钢硬度是合金钢的两倍,螺旋纹路能像螺丝一样扎进兽尸体内,既拔不出来,又能让电流持续作用。”工匠们还将电矛的电缆换成了更粗的硅胶绝缘线,长度从十米延长到十五米,外层再裹一层防刮耐磨的帆布,就算被兽尸爪子勾到也不会断。
南部营地的空地上,苏梅正带领队员改良燃烧瓶。她将铝热剂粉末与动物油脂按3:7的比例混合,装进加厚的玻璃瓶里,瓶口的布条不仅浸了助燃剂,还裹了一层石灰粉。“普通燃烧瓶只能烧到1500℃,加了铝热剂能到2500℃,”苏梅点燃一个测试瓶,火焰瞬间窜起四米高,落在一块废钢板上,不到半分钟就将钢板烧出了焦黑的小坑,“就算烧不穿兽尸的厚皮,高温也能让它们肌肉僵硬,失去行动力。”队员们还缝了特制的帆布包,每个包分五层,每层能装两瓶燃烧瓶,背在身上既不晃,取用也方便,一拉包侧的拉绳就能快速拿出。
东部营地的绿墙旁,老郑正指挥着队员吊装钢板。起重机将三米长、半米宽、五厘米厚的钢板缓缓吊到绿墙内侧,队员们用螺栓将钢板固定在预先埋好的钢柱上,钢板之间的缝隙用速干水泥填满,形成一道连续的钢铁屏障。“之前绿墙只有藤蔓,兽尸一抓就破,”老郑用锤子敲了敲钢板,发出沉闷的“咚咚”声,震得手发麻,“现在加了钢板,就算藤蔓被撕断,兽尸也撞不开这层铁壳。”他们还在钢板外侧焊了十厘米长的钢刺,尖朝上排列,像一排锋利的牙齿,兽尸一旦靠近,就会被钢刺划伤,减缓进攻速度。
“溪谷”的河畔绿墙旁,阿江正带着队员埋震动传感器。这些传感器是赵强用旧时代的地震监测模块改装的,巴掌大小的黑色盒子里,装着灵敏的震动感应芯片,埋在地下半米深,用防水胶布裹紧,再盖上一层碎石。“河畔的绿墙最容易被兽尸从水里偷袭,”阿江蹲在地上,将传感器的连接线顺着预先挖好的沟埋进土里,连接到远处的信号接收器,“有了这东西,兽尸在五十米外游动,预警屏就能收到信号,提前三分钟报警。”他们还在传感器周围种了带刺的野蔷薇,藤蔓上的尖刺密密麻麻,就算兽尸突破绿墙,也会被蔷薇藤缠住爪子。
“牧云”的牧羊犬训练场上,老秦正给狗穿防护甲。他用薄钢板裁剪出弧形的护胸和护腿,内侧垫上柔软的羊毛,再用皮革将钢板包裹起来,用皮带固定在牧羊犬身上——护胸护住狗的躯干,护腿护住前腿和后腿的关键部位,既不影响狗奔跑跳跃,又能挡住兽尸的爪子。“上次有三只狗被兽尸抓伤,差点没救回来,”老秦给一只叫“黑虎”的牧羊犬穿上防护甲,看着它灵活地跑了一圈,还跳起来接住了他扔出的球,满意地点头,“我们还在防护甲上缝了反光条,晚上巡逻时,远处就能看到反光,不怕跟丢。”
为了应对兽尸可能的再次突袭,联盟还组织了六营联合训练,每天清晨在绿墙旁开展“三梯次防御”演练。第一梯次是远程攻击组:“溪谷”的弓箭手和南部的燃烧瓶手站在绿墙内侧的高台上,弓箭手瞄准模拟兽尸的眼睛,燃烧瓶手瞄准它们的脚下,制造火墙;第二梯次是中程牵制组:北部的电矛手绕到模拟兽尸的侧翼,趁它们被火墙阻拦时,用电矛“刺”向喉咙;第三梯次是近程防御组:东部的盾牌手和“方舟”的精锐队员组成防线,守住绿墙缺口,防止模拟兽尸冲进来。陈默站在训练场中央,拿着喇叭指挥:“弓箭手先射!吸引注意力!燃烧瓶手跟上!电矛手别冲太近!盾牌手注意配合,别让缺口扩大!”
训练间隙,医疗组也没闲着。组长拿着人体模型,给队员们演示兽尸伤口的紧急处理:“被兽尸抓伤后,第一步用生理盐水冲洗伤口,把残留的墨绿色汁液冲掉;第二步用碘伏消毒;第三步注射抗病毒血清;第四步用烧红的铁条快速灼烧伤口表面——高温能杀死残留的病毒,降低感染风险。记住,整个过程不能超过五分钟,时间越长,感染风险越高!”队员们围在一旁,认真记着步骤,有的还拿出笔记本画图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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