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起人老成精,一眼看穿她的那点顾虑。他摸了摸下巴,笑着解释:“景小姐放心,我们搞学术的,规矩还是懂的。”
他指了指桌上的银锭:“我主要的研究方向,就是梳理那些在正史中记载模糊、甚至完全失载,却可能真实存在过的昙花一现的朝代。
你这枚乾元年制的银锭,无论是形制、铸工还是铭文风格,都极其独特,为我提供了一个非常宝贵的实物线索。
我买它,是为了研究,也是想还原一段有可能被遗忘的历史。”
景辞听他这么说,心里绷着的弦顿时松了大半。
只要不是拿去作奸犯科,她这钱就赚得踏实。
“徐教授您真是有追求。这东西能帮上忙,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搞学术的老教授,通常都很爱惜羽毛,行事有底线。如果能建立长期合作关系,那以后从陆擎那儿来的东西,不就多了条销路!
景辞脸上的笑更灿烂了几分,于是装作掏东西把手伸进包里,再拿出来时手里就多了个沉甸甸地布袋子。
“我这有不少呢,您都收吗?”她边说边将袋子拎起一抖,大小银锭混着碎银子和几串铜钱滚的满桌都是。
金永祥眼睛瞪的老大,这人哪儿来这么多银锭,怎么还有铜钱?
“铜钱?也是乾朝的?”徐云起果然来了兴致。
金永祥立刻拿起刻有乾朝通宝铜钱对准摄像头,不过徐云起只看了几眼便道:“这些,我都要了。你给景小姐按精品官档给。”
趁金永祥算账的空档儿,徐云起看似随意地来了句:“这么多银锭,景小姐家底颇为深厚啊。”
景辞呵呵笑道:“您误会了,除了上回那个是抵债的,剩下都是朋友拜托我卖的,您看我穿的衣服就知道,我哪有什么家底啊。”
管他信不信,反正她咬死了就是这样。
徐云起是明白人,见她不愿深谈,便也顺着台阶下了。
10枚十两重的银锭共100万,4个一两的4万,还有两个五两的共10万,铜钱因为太多,按1000一枚总共3万5,剩下的碎银子不值钱,金永祥就给凑了个整,共计120万。
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听在景辞耳中,好比仙乐!
可算是把烫手山芋给解决了!
景辞要走时,金永祥热情地递上自己的名片:“景小姐,以后还有什么好东西您尽管拿来给我,我吃不下的也能帮您找圈子里靠谱的同行。”
景辞收了名片,答应下来。
从博古斋出来,景辞找了家小店吃饭,边吃边上网查徐云起。
京大官网上有他的个人介绍,照片里的人和视频里长的基本一样,职位和研究方向也和他说的一样,还有一长串的荣誉头衔。
这下她放心了,可以继续合作。
吃完饭,景辞骑上小电驴去找叶叔。那600箱连花清瘟和双黄连得赶紧下定,还要再补一些消炎止痛的药和绷带。
办公室里,叶叔一脸诧异地把茶杯推到景辞面前。
“600箱双黄莲和莲花清瘟?你要这么多干嘛?
小景,你跟叔说实话!是不是在外面听了什么歪门邪道的消息,想囤货居奇?小景,赚钱要走正道,你可不能犯糊涂!”
景辞一口茶差点呛着,连忙放下茶杯解释起来:“叶叔你想哪儿去了!这不是马上换季了,流感高发。我打算跟周边社区合作,搞个公益活动之类的,免费发点预防药。既服务了街坊邻居,又能给医院打波广告,把口碑做起来嘛!”
这是她来之前就想好的说法,不然就凭自家这破医院怎么消化得了。
叶叔皱着眉道:“免费发药倒是个打响名声的好法子......不过600箱也太多了?
景辞淡定解释:“我打算分批次做,一次几十箱,再说量大价格也低么。”
倒是这个理,叶叔放下心来,又问:“我听说你有个家传的黄金甲卖了二百万?真的假的?”
景辞暗骂中介大嘴巴,面上哭笑不得,赶忙解释:黄金甲家是我一个朋友暂存在我这儿的,中介带客户过来就看上了,但也只是有意向没说一定要的,这跟我可没关系。我家什么情况叶叔你是知道的。”
叶叔心道:我可不知道,前头有个家传极品和田玉,说不定这黄金甲也是呢。
不过说到底是不是家传的也跟他没关系。只提醒景辞财不露白,这行小,事情传的快。
景辞一听就知道叶叔在说景国梁,她的好大伯。
以他的为人知道自己有钱一定会上门来。只是景辞也不慌他,这二百万可不是医院收入,他别想拿走一毛钱!
从叶叔那儿出来,天色已经暗透。
景辞在街边找了家小店解决晚饭,便骑上她的小电驴,慢悠悠晃回了医院。
自从半年前父母意外去世后,她就很少回家住了。
受不了家里只有她自己的那种凄凉感,索性搬到医院的值班室,有网有床有独立卫浴,够用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