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联盟”的成型,只是第一步。徐渊站在曼德勒的制高点,目光越过伊洛瓦底江,望向遥远的北方——那个新生的赤色巨人,在朝鲜战场上展现出的力量依旧让来自历史下游的他震撼。上甘岭的炮火声虽远,却足以证明其组织力、动员力与战士的意志力,那种不惜一切代价扞卫主权的决心,是任何资本与权谋都无法轻视的。而全球冷战的大幕已然拉开,西方势力在东南亚的渗透从未停止(CIA暗中扶持地方叛乱,英国在缅甸边境保留着情报站),周边国家的态度也摇摆不定(泰国的中立、越南的分裂,都可能成为未来的变数)。
联盟内部,陈济晟的经济派系与曾维献的军方派系虽暂时和睦,但随着地盘扩大,利益分配的矛盾逐渐显现;地方土司虽表面臣服,却仍保留着私人武装,一旦外部压力减小,很可能再起波澜。权谋可以平衡派系,资本可以支撑军队,军队可以开拓疆土,但这些都有其局限——面对一个组织力空前强大的对手,面对冷战格局下的暗流涌动,面对可能出现的超常规威胁(比如他国的武道高手、秘密武器),徐渊需要更强的底气。
这种底气,只能来自自身生命层次的彻底跃迁。“罡劲”不仅意味着单体近乎极限的战斗力,更意味着超越凡俗的洞察力(能看穿人心算计、洞悉局势走向)、掌控力(能影响周边的能量场、甚至左右小规模的战局),以及一种无形的“威慑力”。只有成为超然于凡俗的存在,他这个“理事长”才能真正跳出联盟的派系之争(无人敢轻易挑衅一个罡劲武者的权威),才能在未来的风浪中(无论是北方巨人的压力,还是西方势力的暗算),为联盟撑起一片天。个人的绝对强大,不是为了争权夺利,而是为了守住这片他亲手缔造的基业,应对那些足以颠覆联盟的终极危机——这是时代赋予他的使命,也是他必须承担的责任。
夜风渐浓,徐渊的身影融入曼德勒的夜色中。远处的军营传来最后一声军号,数万士兵沉入梦乡,而他的眼中,却燃起了熊熊烈火。一场关乎个人命运与联盟未来的“战争”,即将在这座古城悄然打响。
又过了两日,沉下心神,抛开种种烦恼,徐渊开始了自己的突破。曼德勒旧皇宫的断壁残垣在热带夜色中静静矗立,风化的砖石上还残留着蒲甘王朝的刻痕,与数百年后中南联军的钢铁军阵形成跨越时空的对峙。这片被划为密地的区域,被最核心的警卫旅层层裹铁锁铜——外层是荷枪实弹的巡逻队,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卡宾枪的枪口始终对准黑暗;中层是装备着美式手雷与冲锋枪的突击小队,腰间的通讯器保持静默,只靠眼神与手势传递指令;内层则是曾维献亲选的百余名武道好手,他们气息沉凝如渊,形成一道无形的气墙,将任何细微的声响与窥探都隔绝在外。密地中央,徐渊褪去上衣,露出肌理分明的脊背,古铜色的皮肤下,青筋如虬龙蛰伏,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他盘膝坐于一块平整的青石板上,石板下是皇宫遗址的地基,古老的地气顺着石缝缓缓升腾,与他身上散发出的丹劲气息交织缠绕。
外围数里外,数万精锐将士肃然伫立,如同一尊尊沉默的铁塔。他们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甚至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红色的军旗在夜风中停止了猎猎作响,整座军营陷入一种极致的寂静。但这寂静之下,是数万颗心脏同步跳动的共振,是无数次沙场搏杀沉淀的杀伐之气,是对联盟绝对忠诚凝聚的坚定意志——这股浑然一体的“势”,如同一片无形的乌云,笼罩在曼德勒上空,沉重得让空气都仿佛凝固。
徐渊闭上双眼,丹劲在体内轰然运转。刹那间,气血轰鸣如万马奔腾,顺着奇经八脉奔涌不息,五脏六腑被浸润。但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内敛,反而猛地放开精神感知,如同一道张开的巨网,主动迎向那股来自数万将士的磅礴“势”。
那不是虚无缥缈的气息,而是无数士兵在缅甸战场浴血拼杀的记忆——是攻克掸邦土司堡垒时的呐喊,是清缴日军残余时的决绝,是守护联盟疆域时的坚定。这股“势”带着钢铁的冰冷、鲜血的灼热、死亡的沉重,如同一座缓缓压下的无形磨盘,狠狠砸在徐渊的精神与肉身之上。
瞬间,他的额头青筋暴起,皮肤因承受巨大压力而泛起细密的血红。精神层面,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同时注视着他,无数道意志试图穿透他的心神,让他陷入混乱与崩溃;肉身层面,躯体被这股“势”挤压得剧烈收缩,丹劲运转的轨迹都变得扭曲,仿佛随时会暴走。极致的痛苦如潮水般席卷全身,每一寸肌肉都在颤抖,每一根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但徐渊的心神却稳如磐石,他主动引导这股“势”涌入体内,让其与丹劲相互碰撞、摩擦、交融。
他能清晰感受到,丹劲在痛苦中不断变强,原本已经圆满的境界,竟在这外力的刺激下,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这也代表最危险的时刻也终于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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